想畫出和解一凡一模一樣的人經絡圖有多難呢?
好吧,如果想達到和解一凡現在一樣的效果,你必須記人每一個腧的主治特點,其中包括近治作用、遠治作用、特殊作用,以及相對的特異等等。
當然,只知道那些仍然遠遠不夠,畫圖的人還必須非常瞭解腧的主治規律,簡單歸納起來好像只有四肢部經以分經主治爲主,頭部經以分部主治爲主兩句話,可其中包含的經絡就不計其數,很多國醫學生直至博士畢業都不一定能把那些東西全部記在腦中。
更變態的是,解一凡居然還把一些鍼灸臨牀最常用的特定經也一一標註了出來。
這麼大的信息量讓今天來旁聽的一些研二師兄師姐們更是欣喜若狂,拼命地低頭在下面做筆記,整個場面比陶老上課時還要專心數倍。
“哇……”
“我靠,這,這還是人嘛?”
“不會吧,他竟然能畫出這麼詳細的圖解?”
現在,再不會有人傻到要懷疑解一凡說人腧學太簡單上課是浪費時間的話了,人家是狂,可人家狂的有道理‘人家的確牛的不行,那又怎麼樣?人家有牛的資格呀。
你想跟人家鬥?
那你倒是也畫一整幅人腧**出來給大家瞧瞧啊。
想到這些富的容,大家眼中充滿古怪,一撥投向了難耐的張詩蕾,而另一撥幸災樂禍的則向剛纔那個男生看去。
按道理說,場子也砸了,得瑟也差不多了,解一凡該走了吧,可他偏偏沒走,不僅沒走,而且還樂呵呵看著陶老。
陶老眼中滿是欣賞地點點頭,道:“小夥子,你什麼名字,現在跟誰讀博?願不願意轉到我的門下來呢?”
“陶教授,我……”
解一凡愣了,撓撓頭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沒想到老頭居然當作這麼多學生的面敢公然幹出搶學生的事,看來臉皮厚的人可不止老頭一個,只要是上了歲數的,大概都經過千錘百煉,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難以割捨。
陶書明不以爲然,擺擺手笑道:“沒事小夥子,如果你不好意思跟你的導師說,那就我親自去說,相信憑我這張老臉,學校裡的老師多多還是會賣些面子。”
講臺下面,當時就有些學霸hold不住了,看向解一凡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嫉妒恨,這貨竟然被陶老看中了直接點名要過去當自己學生?靠,要不要這麼好的運氣呀。
只有學技型學科的同學很才能理解那些學霸們爲什麼會羨慕嫉妒恨解一凡,要知道,在當今社會裡,能給陶老這種學界的泰山北斗,僅是名一項,就絕對是今後生存的一筆巨大財富啊。
打個比方說,一個同學是某學校學霸中的佼佼者,最後被推薦到國外流,學回國以後,那位同學帶著博士的頭銜歸來,這樣的人,已經算是夠拉風的了吧?
那位學霸走了以後,他的一位同學同樣以出的績被學校推薦到社科院,跟隨了一位國家智囊型的導師,最後順利拿到碩士學位。
兩者相比較而言,似乎前者有更高的學歷以及國外頂級學校的留學經歷,不管怎麼看履歷都讓人羨慕的流口水。
可事實是,無論那位學霸哥回國以後混得如何風生水起,如何同行們的敬佩,可一旦當他的一項研究還於理論階段,沒有被證實爲真理,恰恰他的理論和那位跟隨了國家智囊型導師的同學發表的理論相牴。
這個時候,同行們的第一時間會懷疑那位學霸哥,甚至有人會跳出來旗幟鮮明地侮辱學霸哥是業的小丑。
雖然這個說法武斷了一些,可畢竟經常出現,是如今社會不可否認的事實。
所有人的目慢慢從陶老上轉移,最後落在解一凡臉上,這一刻,他們眼中是從未有過的複雜、玩味、驚愕……
更有些生,竟一臉花癡看向解一凡,毫不掩飾自己心的拜。
誰知,那貨在愣神過後突然笑了,咧著說道:“對不起陶老,我不能答應您這個要求。”
轟……
整間教室就像是沸騰的油鍋被丟進去了一杯水般“炸”開了。
“尼瑪,這是個二貨吧!”
“腦袋被驢踢過嗎?別人想都想不來的事他居然敢拒絕,無語!”
只有張詩蕾沒有參加大家的討論,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裡眸似乎有些迷離。
手著自已微燙的臉頰,著自已怦怦狂的心跳,靜靜傾聽解一凡發出的那種充滿磁的男中音語調,張詩蕾發現,原來這些天自己一直在騙自己,腦海裡總是不斷浮現的英俊臉孔不就屬於眼前這個人嗎。
的淪陷,其實往往就發生在一瞬間。
誰也無法解釋他是怎麼引起,最終會帶著自己走向何方。
“能告訴我爲什麼嗎?”陶老笑道。
解一凡聳聳肩,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我纔剛剛上大一而已,最主要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讀完整個大學呢。”
畢竟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老人,在短暫錯愕後,陶書明呵呵一笑,語重心長道:“小夥子,以後千萬要好好學習別再逃課了,更不要提剛纔那些不能上完大學的傻話,其實你的功底很紮實,我相信三十年以後,你是咱們國醫的希和未來。”
這段評價不可謂不高,即便是當今的國醫大家都鮮有人會被陶老如此稱讚。
可見,陶書明對解一凡寄予了多高的期待。
現在這個信息發達的時代,但凡有一點什麼事就會被傳的路人皆知,陶老剛纔說話的時候,整個教室已經被其他班級下課的同學們圍了個水泄不通,當大家聽到陶書明那句話後,集發出一陣驚歎。
解一凡頓時汗,有的老臉一紅。
這個鏡頭被張詩蕾敏銳的捕捉到眼中,頓時“噗哧”笑開了,原來這傢伙也不是一點底線都沒的人嘛,居然也會臉紅,真有趣。
可大家都不知道,真正有趣的事還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