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中午的教訓,下午上課時,解一凡就更老實了,佔了個很不顯眼的座位以後,這貨整整一個下午都沒離開過半步。
昨天晚上那個忍者究竟和當年闖陸家,被陸建文殺掉的忍者是不是來自同一個組織呢?既然陸麟德本沒有右手,那麼他的嫌疑自然洗清,但陸家爲什麼會被倭國忍者惦記上?這中間有什麼關聯?
還有,會稽謝家的那個老頭爲什麼會裝病,而且一裝就是十幾年呢?那老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裝病給誰看?
更爲頭疼的是,自己那神真元該如何控制,究竟那真元應該吸收天才地寶裡靈氣還是靈玉中的靈氣纔會加強自己勁修煉效果呢?
很多很多問題,困擾著解一凡,整整一個下午他也沒把這些問題理清楚。
“解哥,放學了。”
等到教室裡走的沒了人,周勳不屈不饒地再次出現在解一凡面前,嘿嘿笑著。
其實說到底周勳不過就是個年輕人罷了,沒有世的經驗,沒有富的閱歷,更沒有解一凡那種從小跟著老頭跑碼頭的過往,他的優點只是會埋頭練功。
但他聽說有人一腳把李哲踹的臨空飛起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告訴自己這件事的同學在吹牛,而第二個考慮則是如果能讓他遇到那個可以把人踹飛的傢伙,他一定要跟對方比試一下。
周勳的形意拳是正宗子功,從三歲半就已經開始練起,在金陵城,雖然他不敢說自己多麼厲害,能排名到多位,可也算數得上的高手,連省級自由搏擊比賽他也拿到過金牌。
但是,把一個人踹的臨空飛起這種小說裡纔會有的節,周勳自問自己做不到。這也是爲什麼他中午的時候會突然對解一凡發起攻擊的原因。
可事實證明,他做不到的事並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襲的結果是,他被解一凡揍了,而且揍的還很慘,直到現在,腦門還作痛。
解一凡從沉思中被驚醒,看到周勳站在自己面前,嚇得一個愣怔,站起來就朝教室外走去,“哦,哦,放學啦好,好,很好!”
“喂,解哥,等等我啊。”
周勳一急,跟著就追了上去。
解一凡臉上滿是哀嘆,苦著臉道:“周勳同學,你是有一個極品朋友的神奇同胞,那啥,咱們能保持一點距離麼?”
周勳一窒,面赧,道:“解哥,今天中午是意外。”
“哦!”
解一凡恍然大悟,覺頭皮炸了一下,立刻急匆匆往前走,小聲嘀咕,“去你妹的,意外都能把小爺裝扮GAY,要是不意外那小爺啥啦。”
周勳跟過來,怒目圓睜道:“解哥,你今天親口答應我會指點我拳腳功夫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呀,你怎麼能走呢。”
“嗯?這麼混賬的話你覺得我會說嗎?”
解一凡愣了愣,腳下稍微一滯。
周勳默然,接著又一臉篤定,指著今天中午自己襲解一凡的地方,再次道:“說過,喏,就在那個位置。”
“哎呀呀!”
解一凡猛地拍了拍腦門,異常懊悔,自言自語道:“媽蛋,小爺今天中午忘帶藥了,不行,我得抓時間回去治病,以後再這樣可不能再隨便出門了。”
反正周勳也拿不出確實證據證明解一凡說過那樣的話,那貨,抵死不認了,至於什麼君子不君子的,對解一凡這種已經放棄治療的人,就不可能形力。
周勳滿頭黑線,立馬凌了。
醫學院離陸依霜停車的位置並不遠,解一凡悶著頭在前面走,周勳就趕慢趕在後面追,反正兩人只差三四步,距離始終沒有拉開也沒有接近。
突然,解一凡停下腳步不走了,臉上出詭笑。
如果是舒心看到解一凡的臉,一定會馬上擺出一副萌翻了的模樣找機會離開,恨不得能走多遠走多遠纔好。
可惜,周勳沒有那種經驗,傻乎乎湊了過去。
“周勳同學,你真的想跟我學拳腳功夫?”
解一凡臉嚴肅,嗯,板的很像火葬場專用的水晶冰棺,平平整整。
周勳大喜,使勁點頭道:“想,想了一下午了。”
“咳咳咳,跟我學拳腳功夫是有那啥的。”
解一凡很卑鄙的笑了笑,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似笑非笑著半空,好像那裡纔有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東西。
周勳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出興,笑道:“我懂,我懂的,拜師的錢當然不會了解大哥的,等會我就回家拿去。”
“混賬話!”
解一凡的臉頓時變得難看,一本正經道:“周勳同學,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嘿嘿,不是。”
周勳這回聰明瞭,順著解一凡的話茬往下接。
解一凡滿意的點點頭,突然話題一轉,道:“不過,話說你家有很多糞土嗎?”
“糞土?”
周勳目瞪口呆,好在時間不長,很快他就明白解一凡口中的糞土是什麼東西了,“解哥放心,我家糞土不多,但總還是有一點的,只要有解哥需要,儘管開口就。”
我了個去的!
別看周勳裡說的溜,可心裡卻不這些想,那些話怎麼說出來以後自己都覺彆扭呢。 щщщ▲Tтkā n▲c○
解一凡暗暗鬆了口氣,他這幾天正想著去弄點名貴藥材回來做試驗呢,卻苦於兜裡沒錢,現在有人要送上門來,這種“糞土”,收了也就收了吧。
“解哥,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好不容易纔遂了願,周勳笑的眼睛眉都一塊去了,不得現在解一凡就教他拳腳功夫。
“什麼什麼時候開始?”
解一凡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周勳睜著迷茫的雙眼,表有點抓狂的節奏,道:“練功呀,咱不是才說好的嗎。”
解一凡恍然大悟,隨即一臉溫和的笑道:“周勳同學,我教人拳腳功夫要視糞土多而定的,糞土多當然就教的多,糞土自然……誒,你幹嘛,別走哇,那啥,我話沒說完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