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指被掰斷,但兩三分鐘的時間絕對夠一個人從劇烈的皮之痛中慢慢清醒,可武陵不敢擡頭,更不敢正眼去瞧解一凡,活像一隻喪家之犬。
要知道,平時只有武陵這種人欺負那些無權無勢,武力值又低的普通人的份,哪有他捱打的況發生過?
就算偶爾能遇到一兩個會拳腳功夫的男兒,可他邊養的有從高家借來的那個黑臉大漢呀,不用武陵吱聲,黑臉大漢就幫他把麻煩全部清理乾淨了,哪會讓他被人生生掰斷手指,這更是從來都沒發生過的事。
亡命之徒!
這個傢伙肯定是個亡命之徒。
回想起剛纔解一凡臉上出的那種駭人恐怖笑容,武陵渾哆哆嗦嗦,心中暗暗苦不迭。
如果早知道會在隆記號遇到這麼一個兇殘的傢伙,武陵說什麼也不會只帶著黑臉大漢一人到這兒啊,他本沒有去想自己剛纔是怎麼威脅人家張景泰的,把所有的仇恨都記在瞭解一凡頭上。
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的武陵蜷伏在地上,也不敢一下,只希解一凡和張景泰父倆能快點忘掉自己,好讓他能尋個合適的機會逃走。
忽然,隆記號門外傳來一陣急促刺耳的剎車聲。
屋解一凡三人能清晰聽到有人猛地拉開車門,跟著,好幾個重重的腳步音呼啦啦從車上跳下來,發出誇張的囂張氣焰。
目的,霍然衝著隆記號。
解一凡和張景泰父倆目快速撞了一下,他能看得出,張景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中全是迷茫。
“高,就是這兒。”
“你們是幹什麼的,誒,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啪”!
“去你媽,滾開!”
鬧哄哄的爭吵中還夾雜著一聲響亮的耳。
“詩蕾,你和,你和這位小夥子先坐一下,我出去看看。”
張景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解一凡,所以會在稱呼上猶豫了一下,但他看得出,眼前這個年輕人起碼不像武陵那樣是個壞種。
“不用看了,是我。”
張景泰話音未落,雲錦掛簾已經被掀開,一個面帶虛僞笑容的男子走了進來。
不管是張家父還是解一凡,看清楚了男子長相後都是一愣,只有武陵看到來人面驚喜,連滾帶爬從地上起,“表,表哥!”
那哭腔,是了多大委屈呀。
男子微微皺眉有些不悅,拉長著臉道:“不是讓你來接弟妹去酒店嗎,怎麼會搞這樣?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
“表哥,我……”
有了靠山,武陵一下子覺得天都亮堂了一大截,眼中閃著兇狠,怒指解一凡,道:“這,這個王八羔子打我。”
男子愣了愣,詫異地看向解一凡。
解一凡嘿嘿一笑,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眼中全是蔫壞的促狹。
“是你?”
看清楚對方是誰後,高翔眸子裡冒出一森的怒火。
解一凡臉上的笑更燦爛了,居然還有幾分興,道:“呵呵,高大,你今天來是想治淋病呢,還是下不舉?”
“噗”!張景泰一口茶噴出老遠。
張詩蕾也是雙頰緋紅,亦亦嗔瞪了解一凡一眼。
這貨,太有點恬不知恥了吧,那種話怎麼能說出來呢?再怎麼說,站在你對面的也是金陵三傑之首的高翔高大爺呀。
真無語!
高翔已經滿臉發黑,暴怒道:“解一凡,我只問一遍,是不是你傷了我表弟。”
“哦……!”
解一凡長“哦”一聲,滿臉了悟,睜大雙眼笑瞇瞇道:“高大,其實我們隆記號是不給人看艾滋的,不過你放心,以我二叔的聲譽,肯定能把大醫院的知名專家給你請到店裡。”
高翔臉如同被刷了綠漆,口不擇言說起話,氣急敗壞道:“放屁,你,你放屁!”
解一凡眼中全是同,搖搖頭嘆息道:“高大,別這樣嘛,再怎麼說咱們都是人了,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告訴陸大小姐,我這人你還不瞭解,一向是一諾十幾個鼎。”
提到陸依霜的名字,解一凡把脯拍的山響,只差沒說出不講義氣就是王八蛋的話。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小保安說自己得了見不得人的病,高翔心裡那個氣呀,面孔扭曲一團,恨不得把解一凡撕碎片,放地上狠狠地踩。
可是解一凡的話卻又提醒了高翔,讓他不得不暫時忍耐。
眼前這個猥瑣的傢伙是個小保安不假,但據自己在陸家買通的眼線說,這孫子現在居然以陸依霜的保鏢份居住在陸家別墅,雖然自己想弄死這種人簡直易如反掌,但如果自己和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保安對罵傳了出去,用屁都能想的到陸大小姐會怎麼看自己。
傻才幹那種得不償失的蠢事呢。
好吧,爲了讓自己在陸大小姐眼中還能保持高大的形象和紳士的氣度涵養,老子忍了!
還別說,有時候阿Q神勝利法在某些時候真的管用。
高翔現在幾乎氣的牙齒都死死磕在一起,心裡卻慢慢好了一些,只不過剛纔進門時的趾高氣揚被這貨一攪合,已經半分不存。
“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陸家的保安吧,怎麼,陸家的保安什麼時候也開始領隆記號的工資了嗎?”
高翔臉漲紅,狠狠地瞪了解一凡一眼。
解一凡依然壞壞地笑著,雙手一攤道:“高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你想當人家陸家的婿,可現在你還不是呀,好吧,就算現在你已經快是了,但你也管不著陸家的大小事務吧。”
“你,算你有理。”
高翔眼中幾乎快要噴出火來,忍了好幾次纔沒讓自己又蹦起來,道:“滾,我沒功夫和你這種低賤的小保安鬥皮子,快滾。”
“不能讓這個王八蛋走了。”
剛纔因爲有高翔在,所以武陵一直沒上話,現在他聽說高翔讓解一凡滾蛋哪兒肯罷休,迫不及待跳了出來,咬牙切齒瞪著解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