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六,你去哪兒?”
“呀,你能看到我?真的能看到我?”
“你他媽神經病啊。”
解一凡差點沒被葛老六給氣糊塗,瞪著眼睛沒好氣道:“半夜十二點你穿一黑服打我門前過,你當小爺是瞎子嗎?”
葛老六蔫了,仰天長嘆,“媽蛋呀,也不知道是哪個兒子拍電影的時候讓那些大俠們都穿黑服,老子還以爲可以呢。”
沒文化,真可怕!
解一凡敷衍地表示了一下對葛老六的憐憫,道:“那真要恭喜你了。”
“嗯?喜從何來?”
“因爲你看的最多的倭國大戰導演沒有來咱們國家拿那什麼小鳥獎呀。”
“這,這兩樣哪都不搭哪兒呀!”
解一凡本著以挽救白癡的態度很認真說道:“倭國導演拿了小鳥獎,一準會把套套捂住自己臉防霾,如果被你小子學去,估計也就三兩分鐘你就掛了,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回事?”
“啊呸,不帶你這樣夸人啊。”
葛老六倒不是真笨的沒救,立刻悟過來解一凡是在逗他玩呢,“算了,算了,不跟你瞎掰了,哥還有正事要去辦呢。”
解一凡呵呵壞笑,道:“簡富豪今天晚上又不在家吧。”
“嗯,那是!”
葛老六沒心沒肺點點頭,神突然一滯,轉過道:“凡兄弟,你上次教我的那功夫好像不是很管用啊。”
“什麼功夫?”
解一凡愣了愣,滿頭霧水。
葛老六卻急眼了,連比劃帶解釋:“就是那啥,可以鍛鍊下邊那玩意那功夫,哥這都練了好幾天了,可對付那娘倆到頭來還是累的跟狗一樣。”
“哦,哦……是那件事啊。”
解一凡汗,拍了拍葛老六肩膀寬道:“老六,練那種功夫得持之以恆,久了自然見效。”
葛老六拍拍腦門恍然大悟,可隨即臉又皺了苦瓜,“哎,誰讓哥欠了那倆娘們錢呢,白天要站崗巡邏,晚上還得拱老菜幫子還賬,要不然就多點時間練練功夫了,命苦啊!”
頓時,解一凡滿臉惡寒,可仍要假裝讚歎不已,“那好,等你神功大之日,我在咱小區外面的福滿樓擺一桌給你慶賀。”
“好,那好。”
葛老六一臉笑,順手將一顆紅彤彤的東西塞進解一凡手裡,“就憑凡兄弟你這句話,哥這個寶貝就送你好了。”
“這……”
解一凡向後一蹦,連忙擺手。
葛老六果然是個通事理的,嘎嘎笑著說道:“對付兩個娘們哥還用不著費那麼大勁,這東西,本來是留著對付簡富豪的,現在便宜你小子了。”
“對付簡富豪?”
解一凡這回是真傻眼了。
葛老六神神叨叨湊到解一凡耳邊,道:“這逃跑神,用的時候往地上一丟,馬上就會冒起一煙,如果簡富豪看到老子在拱他家人,老子就跑,臨走前丟他娘一顆。”
“呃,這,這哪兒來的?”
“某寶啊。”
“你會上網!?”
“呸,老子哪會,其實是簡富豪家小娘們幫老子準備的,上次用了一顆,嘿嘿,效果還行。”
解一凡愣了愣神,很誠懇地道:“呃……果然是夫.婦。”
......
半個小時後,陸家老宅外面的大樹上忽然閃過一道人影。
如果是對付普通人,解一凡會選擇凌晨四點鐘以後再來,一般那個時候是人們整晚睡的最香的時刻,而安保工作也在那個時候最爲鬆懈。
只可惜,他要面對的是在金陵城綿延傳承了已有三百餘年陸家,解一凡對這種百年家族非常瞭解,即使是在最安全的時候,這種家族部也會安排有實力高強的人暗中保衛其家族安全。
通常一個家族在選擇培養這種高手的時候,他們不會在自己家族部產生,而是選擇那些世世代代跟隨家族,依附家族而生,卻在外面沒有私人產業的人家子弟。
在家族中,那種高手的份或許是花農;也可能是負責打掃衛生的人;甚至還有可能只是一個胖乎乎,笑起來人畜無害的廚子。
但這種子弟對家族的忠誠度非常高,而且他們的真實份只有家主纔有資格知道,一旦被選定爲家族守護者,他們會忠於職守,每到晚上就會分批分時段躲到家族中一個蔽角落,承擔自己的責任,直到有一天出現了新的家族守護者爲止。
那種人,纔是最可怕、最防不勝防,對解一凡最有威脅的存在。
對於潛伏這活兒,解一凡比老頭要有耐心的多,因爲他很小的時候心裡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用到,所以練起來也格外賣力,很多時候,他能把自己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就算是明的老頭也被他騙過多次。
又過了一個小時。
解一凡的臉上終於浮起玩味的淡淡笑意,因爲他發現,就在離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一個家族守護者居然按捺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
高手對決,想象起來似乎很難控制節奏。
但有時候的確是在千分之一秒中,甚至是在手之前就已經決定了結果。
解一凡並沒有急著手,他先是將一個特製的竹哨含口中,然後才取出老頭送給他的那張獨角鯨面朝臉上練一抹。
頓時,俊年頃刻變了四十多歲的惡面大漢。
獨角鯨生活在極寒北地,是一種直到今天人類還對其知之甚的神生,解一凡無法理解老頭怎麼就能有那麼大能耐,居然弄到這麼一個罕有生的皮來製作面。
但這並不妨礙他非常喜歡這張面,也只有這張面戴起來解一凡才不會有阻礙,面部皮的孔也能順暢呼吸。
霍然!
負責今夜看守陸家大門附近的守護者瞳孔猛,臉駭然,像是突然到了巨大的驚嚇般子僵直,下意識想扭過來。
可是,一切都晚了。
那名守護者本來不及呼朋引伴,憑他的手,最多隻能覺到一強大到足以到令他抖的氣息從背後襲來,然後就翻了個白眼暈厥過去。
這小小的四合院,住著一群租房客,而陳陽則是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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