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玉像是捕捉到了什麼信息,手指一頓,慢慢抬頭,“我以為江總不是S市人,原來還有哥哥在這里,那你們……”
“他死了。”江城禹在此時,轉過頭看。
蘇家玉愣住,對視他漆如靜水的眼睛,那里面邪邪的還墜著笑意,讓人真假難辨。
蘇家玉裝作不懷疑,順著說道,“很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原來是江總哥哥的房子,我會認真打掃。”
“不用,他也沒來住過幾次,短命鬼,來不及救他。”
這話,不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那有一些信息量。
蘇家玉琢磨又琢磨,隔了會兒才像是隨意聊天那般,“江總為什麼沒能救他?不過也別自責……”
“我被一個人蓄意設計,耽誤了一晚上,晚了。”
話題沉重,他的側臉像一把刀,下顎削尖卻不似陸總那樣深刻沉毅,有些妖冶的味道。
蘇家玉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心頭整理著,他沒提到有關陸氏的任何,又只能順著問,“耽誤了一晚上?”
“人計啊。”江城禹流轉眼神,那眼神是邪又冰冷的,“把這個人抓出來,我能剁碎片。”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的輕,蘇家玉卻不知怎的,渾發寒,明明和自己無關。
只覺得這個男人,太狠了。
正要說點什麼緩和氣氛,突然他放在桌面的手機響了。
蘇家玉自然是不敢多看。
他隨手接起的,盯著,蘇家玉就低下頭。
那邊不曉得說了什麼,他也沒多大表變化,但是眼神明顯的寒下來了,說的粵語很快,雖然聽不懂,但知道是在罵人。
掛了電話后,他又重新坐下來,不像是要走的樣子。
蘇家玉也就擰著抹布,想著再聊聊問點更多的,“江總,你午飯想吃什麼?我會做飯的。”
男人突然對下逐客令,“你走吧。”
“啊?”
“這麼喜歡和我聊天?”他眼睛掃過來。
蘇家玉搖手,“不是不是,我這不是想著當保姆,你出手大方嗎?您看起來也是個很有故事的男人呢。”
“想聽我的故事?”他謾不經意的問。
蘇家玉很自然的笑了一下,“我沒打探私的好,只是那麼一說。”
“我馬上要出門,你想聽晚上去夜總會聽啊。”他邪肆。
蘇家玉消化著這話,不多逗留,識趣地站起來,洗干凈手拿起自己的包,“那今晚江總會去夜總會了?我就當您答應了,我會早早去那里等你點我的臺,現在就不打攪了。”
“再見。”低頭走出門口。
門一關上,蘇家玉小臉上的笑容頃刻散掉,心臟抓,只有一沉沉。
沒敢回頭看這間屋子,怕他的眼睛太犀利,匆匆走了。
門里面,沙發上臥著的男人看完賭馬賽,才晃悠悠的站起來,瘦的軀站著,他打了個電話,輕笑地說,“去查一下夜總會那個賣酒妹,和陸墨沉有什麼關系沒。”
打完了電話,臉沉下來,他拿了外套出門。
……
云卿在中午時分,給陸墨沉打電話,進來了一個電話。
是家玉,但只響了一下,有些奇怪,趕掛了陸墨沉的給家玉打過去,一直沒人接。
直到個把小時后,終于打通了。
蘇家玉的聲音聽著沒什麼不一樣,還有點高興,“卿卿,你知道嗎,我撞的那輛勞斯萊斯你猜是誰的?”
云卿那腦子多快,前后一聯想,沒好預,“不會是江城禹的吧?”
“是他!”蘇家玉好像在走路,氣吁吁的,省略掉上午差點失的那事兒,只撿重點,“卿卿,我告訴你,我功了一,我今天去江城禹的家賠錢,然后不經意的聊了起來,原來他有個哥哥曾經在S市出事了!我想,這是不是線索呢?”
“哥哥?他自己說得?”云卿狐疑。
“我知道你也懷疑真假,但是我告訴你,他一個大老板不住豪華別墅,住舊屋子,肯定是在懷念一些東西的。如果他有哥哥,那就牽扯到以前了,你記得去問問陸總,看他知不知道?陸老爺子知不知道?”
云卿點點頭,“這的確是個線索,家玉,謝謝你!但是,你去他家我真是了把汗,下次你千萬不要擅自行了!”
“我不擅自行,我現在在和你報備啊。卿卿,時間來不及多說,我等下要帶小桃子去拿藥,下午就直接去夜總會了。”
“我要你去辭職。”云卿強調。
“我知道,過了今晚我就辭職,但是你不知道,江城禹點明了今晚會去夜總會,言語也了愿意和我接近的,因為我提到了當他保姆的事,給他打掃屋子,如果能當上保姆,那多好,我就能進出他的家了,他家里很多很多文件,我看見了,一定有不關于陸氏的……”
“等等等等。”云卿眨眼,“你主意太大了,家玉,這不是鬧著玩。”
“沒事!”蘇家玉輕笑,“就算保姆當不,我今晚能繼續和他聊天,再讓他喝點酒的話,提起從前我就能問出更多蛛馬跡。你也來,你看著我你總放心吧!”
云卿思忖著,很無奈,“你打定主意了?確定他是那個意思?”
“確定呀,我讓他今晚點我的臺。”
云卿卻不是想這個事兒,覺得晚上肯定要去,不是主為了這件事。
而是今晚要看著家玉這家伙,把夜總會辭了,家玉一頭熱的鉆江城禹,會讓越來越危險,依著云卿在陸墨沉那里聽到的,江城禹可不是凡人,總覺得家玉有點過于容易了。
百味陳雜,云卿輕輕地嘆了口氣,撥陸墨沉的手機,打算把江城禹疑似有哥哥這事兒提供一下。
但是陸墨沉的電話占線。
此刻陸墨沉正接阿關的來報電話。
阿關在電話里說,已經準備啟程押送工程經理去公安局自首,季斯宸那邊也跟公安廳打了招呼,這事兒絕不能外泄。
但是,陸墨沉猜測,江城禹那邊肯定知道了工程經理被他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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