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套啊。”夏水水哼笑，從這一側的座椅閃到那一側，低頭就去搶。

搶了出來拿到手里，看清那是什麼，夏水水一愣，接著狂抱起云卿，“，離婚證！卿卿，你和顧渣散伙了？這是真的吧，我得咬一口！”

云卿枕著胳膊，被來推去的，笑得傻兮兮。

夏水水見那樣，就微微的平靜了下來，咳嗽了句，“比看到自己的離婚證還要高興，有點得意忘形了。卿卿，你心還好吧？”

“沒什麼。”云卿低頭喝酒。

“顧湛宇這次居然來真的，能這麼爽快？”

“陸家老爺子盯著。”云卿笑。

“你丫怎麼不告訴我啊，早知道今天早晨，我和家玉我們就來陪你……”話出口，戛然而止。

云卿玩著杯子的手一頓。

夏水水放下離婚證，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對了，你的幫家玉了費用，家玉知道后可難過了，非讓我來還給你。”

云卿掃了眼那疊錢，神冷淡，“給小桃子的。”

“我也是那麼說，但你知道這個人很固執，覺得欠了你，覺得沒臉面……”

“好了。”云卿冷然瞳孔，烏沉澈黑的一片涼薄水，“今天找你出來，是找你這個最后的唯一的藉來尋找安的，你不如陪我喝酒，試著讓我堅信，人生過下去還有可以期盼的，可以希冀的東西，好嗎？”

晃的笑眼里分明有涔涔的淚珠。

夏水水了解，從不說這樣的話，即便過去再苦，也鮮這樣自嘲。

有點慌，捉住的手，發現的手一片冰涼，“卿卿，扯離婚證應該不會讓你有這麼大的打擊，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是啊，我剛知道一個驚天大幕，我被農民工綁架是我親的媽和姐姐一手策劃。”云卿拄著臉頰，低頭癡癡的笑，“并且，我一回國就知道了蘇家玉和顧湛宇的事，也是云霜料到我手機上的。”

“水水，你說人和人之間即便沒有，為什麼就能狠到這樣呢？”

“云霜給蘇家玉的事，不就是想讓我從心垮掉嗎？想讓我萬劫不復嗎？達了目的，如今，我婚離了，孑然一，相多年的閨狠狠背叛，我的生活一片黑暗，漆黑的，沒有一點亮，你說，照的劇本，我是不是該馬上去死？”

夏水水看著笑得蒼狂，就知道心即便千錘萬鑿痛苦不堪，可已經有了想法和韌勁了。

“卿卿。”夏水水攥住的酒瓶。

“今天就痛苦這一次，放縱這一次，水水，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你了，你可別臨到了又來背叛我。”云卿似笑非笑，開玩笑。

“瞎說什麼。”夏水水不聽這話，卻知道心瘡痍，家玉這件事，讓害怕的草木皆兵，甚至連朋友都不敢了。

親，友，都讓懷疑人生。

“卿卿，不管怎麼說，從前我們三劍客，我還是想為家玉說句話，也很無辜，甚至，是我們中過的最苦的。”

“假如稍微過的好點，我也不會這麼痛苦。”云卿哂笑。

夏水水便知道，心是份外善良。

“好了，不說這些糟心的，一場醉一場雨，隔天又是大太，對我夏水水來說，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我一個坐過臺的人都能混到今天，你云卿也只會越來越好，甩了顧湛宇這個渣渣，好男人不計其數，那誰，陸先生不就是萬里挑一最魅力型男嗎？嗯，下一家就他了！”

云卿怔了怔，笑意漣漣，“你是不是也喝醉了？他一個已婚男人。”

“已婚就已婚，世界上很多，不能用三觀衡量的，是沖，三觀是遏制沖。我們人呢，就在這其中不斷衡量，掙扎，歡，快樂，痛苦，是不死的/，你懂嗎？”

“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云卿搖搖頭，“換作你，大膽妖嬈的夏水水，季斯宸要是結婚了，你還會一頭往前沖嗎？”

“，你別詛咒人家！”

“你回答我啊。”云卿笑。

夏水水蔫包了，攤攤手，“老娘今時不比往日，老了就膽小了，也許我不敢。”

“是吧，說誰都會，”云卿迷蒙雙眼，璀璨冽然，“可是，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為自己的家人負責……”

“你就是太理智了。換種說法，你就不覺得和陸先生在一起，能最大程度的報復云霜和白羽玲嗎？”

云卿睫微跳，這個瘋狂的想法，想到過，就在從警局出來時。

瘋狂，崩壞，也可以不顧道德，不擇手段，將敵人手撕到底。

“哎奇怪了，今兒你離婚，陸先生沒理由不出現啊？”夏水水歪著頭，盯著。

云卿趴在桌子上，緩緩地笑，“我和他說清楚了，大概傷了他狂妄霸道的男自尊，他不會找我了。如此是最好的結果，水水你別噴我，離婚后我其實只想安安靜靜，我甚至想離開這片地方，不卷是是非非，帶著老爸尋一個寧靜之，重新開始生活。”

“別呀。”夏水水干著急，“我知道你心累，好累了，可是卿卿，你就舍得下我麼？”

云卿慵懶一笑，的大卷發，“我們水水也要離婚了吧，和季大進展如何？”

“屁的進展啊，沒離婚我就是死鳥，我能干嘛？就上次被你撞見的那次，單獨吃了個飯，季太忙了，軍長啊！我得嚴肅考慮一下我以后，真的能忍一年幾次的見面嗎？”

“唔，你這種太久的，絕對不能忍。”

“你去死啦。”夏水水使勁推，小臉一紅，“你倒是被陸大大滋潤過了，澇的澇死旱的旱死……其實我和蘇哲，從來就沒功過。”

“不會吧？”云卿以為不是那樣的，至夏水水比要正常點吧？

“真的，他沒耐，我也沒好脾氣，而且我直來直去，嫌棄可能表現的太明顯，結婚后不久那次吧，我說了他那個東西有問題，蘇哲以后見我就跟仇人一樣，就從那時候開始，小三小四不斷冒出來，我也不知道他那牙簽到底怎麼爽的，反正我不能理解那些跟他的人。”

“有錢啊。”

“你倒出了實。”夏水水比一個中指，“他嫌我不是，我嫌他牙簽，我倆都太現實。”

云卿也不知道水水怎麼不是的，不過當年在夜場工作過，那麼……也就是那麼回事吧。

有過去的人，點支煙的樣子萬種風，有種與眾不同的風塵魅力。

盡管，現在這種風塵，在水水上看不到了。

“我覺得，你是對蘇哲有影了，所以一心想找個件特別好的男人，你就是想試一試吧，其實你對季，真的嗎？”

“啊。”夏水水很篤定，“我每天給他早安晚安，給他發湯，偶爾一張我的自拍，我查過倒追男，樓主就是這麼教的，步驟一模一樣，也不知道季且且在想什麼？老無視我，偶爾吧，又回我一句。”

云卿默然，這是嗎？這是做作業吧。

“你暈乎乎的，水水，我勸你別吊死在季斯宸這，我看你就是想和他XXOO彌補憾。”

“胡說，我他！”夏水水都紅了臉，還在狡辯。

“離婚司，沈青豫在準備了嗎？”

提到那個貨，夏水水一臉沉，“那個死樣，吊兒郎當的我都快瘋了，我看讓他當代理律師，我這離婚司能打一百年！我都不想吐槽了，他還勸我放棄財產，凈出戶，這他媽是在給我爭取利益麼！！”

云卿給逗樂了。

幸好，自己的代理律師是沈青曄，靠譜。

兩個人喝到大半夜，云卿醉的稀里糊涂，最后還竄進舞池里舞了一把。

夏水水從衛生間出來，看到邊圍著三個男人，差點沒嚇死。

轉要趕蒼蠅，又一想，夏水水不急了，拿著手機自己也走進舞池里。

……

夜里十一點。

S市五大微信群里，名為季且且的人發過來一條視頻。

沈青曄打開，看完了@二哥。

沈青豫打開，看完了@二哥，還寫了句：夏水水這小娘們跳起舞來還不錯。

秦律打開，看完了，問季斯宸：這是在哪里？

季斯宸回復：阿律，你別去，你還是安心相親。

秦律：……

然后一起等了十分鐘，名為二哥的人出現了：這麼晚了吵什麼吵！

沈青豫搶道：二哥二哥！點開看視頻！云小姐在酒吧！跳舞！三個男人圍著！看見沒！

季斯宸：你他媽打字別跟/床一樣，卡殼卡殼的。

沈青豫：小爺這是R&B節奏。

沈青曄：沈青豫你把這傻/群名換掉行不行？！

吵來吵去，他們發現二哥不見了，再沒說話……

又過了一個小時，午夜凌晨，微信朋友圈都在刷屏，市中心CBD一家做‘水霧傾城’的酒吧臨時被查掃黃打非，大批值班夜警闖，急驅散人群，酒吧被停業整頓一周。

微信群里，眾人：默……

這特麼作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