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沒辦法像閔姜西和秦嘉定一樣常駐漢城,只能以漢城為大本營,有不得不出去辦的事就離開幾天,辦完了再回來。
某天他提早回漢城,沒有聯系閔姜西,想給一個驚喜,結果到家才發現家里人去樓空,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連阿姨和乖乖都不在,秦佔下了二樓去后院找人,人沒找到,倒是被那只養了大半個月,越發膘壯的大鵝給盯上了。
大鵝炸著翅膀,長了脖子,雄赳赳氣昂昂,秦佔眉頭微蹙,起初沒往心里去,不打算跟個小畜生較勁兒,他繞路行了吧?然而他前腳剛邁,大鵝后腳就封其進路,秦佔往左它擋左,秦佔往右它擋右。
“咝……”秦佔一時說不出是來氣還是納悶兒,仗著邊沒人,開誠布公的警告:“好狗不擋路。”
話音落下,大鵝突然探著腦袋往前一啄,秦佔咻的退開,眉頭瞬間蹙的更深:“怎麼還好賴不分了?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大鵝那張直徑不足十厘米的臉上,還真看不出喜怒,它用實際行向秦佔宣誓,什麼六親不認,翅膀炸得更開,晃著向秦佔沖來,秦佔剛開始沒放在眼里,他連大狗都不怕,怕什麼大鵝,直到……
“嗯!”一聲悶哼,秦佔臉都紅了,被大鵝咬了口小,那滋味兒……本不是咬,是狠狠地掐。
大鵝瘋了一般,頻頻向秦佔展開攻擊,秦佔吃過虧方知頭皮發麻的滋味,趕跑吧,還等什麼呢,但他一沒想到大鵝咬人這麼疼,二沒想到大鵝跑得這麼快,反正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預料之中。
閔姜西帶著秦嘉定阿姨和乖乖去附近逛街了,剛進家門就聽到后院有靜,秦嘉定當機立斷,“你們先別進去,我去看看。”
秦嘉定永遠記得他推開后院房門的那一刻,午后的灑在郁郁蔥蔥的果林,一個本不該出現的悉的影,正在白菜地里奔跑,一米外就是平日里老實的不得了的大白鵝,它此刻正用著大鵬展翅的招數,愣把秦佔出了凌波微步。
由于場景太激烈,畫面太刺激,秦嘉定一時忘了言語,定睛看著,看著大白鵝鞋來叨鞋,來叨,秦佔也是忙得目不斜視,都沒發現門口有人,他已經忍無可忍了,別怪他翻臉不認鵝,正準備抄起地上的白菜予以回擊,千鈞一發之際,秦嘉定出聲:“二叔…”
他后面還有個小心二字,只可惜沒來得及出口,慘劇已經釀。
大鵝飛襲,一口叨在了秦佔的……屁上。
秦佔沒出聲,但原本撅著的在一秒之繃得筆直,不僅筆直,還像箭一樣出去,手捂著傷,轉頭咬牙切齒。
閔姜西來到后門口,淡定的開口:“干嘛呢?”
秦嘉定看到大鵝瞬間收起翅膀,它甚至沒往門口看,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秦佔側頭看到閔姜西和秦嘉定,三人六目相對,現場安靜五秒不止,準確的說,是七秒,秦佔繃著的下顎線微微松,開口:“老婆,它咬我。”
這是秦嘉定十六年來,第一次在秦佔臉上看到類似委屈的表,也難怪,當初大鵝進門的時候,所有人都把它當盤兒菜,只有秦佔把它當特產,還準備把它帶回深城養老,誰曉得……造化弄人。
閔姜西過臺階走進后院,來到秦佔邊,瞥向不敢正眼看過來的大鵝,“你欺負我老公?”
秦嘉定覺得這大鵝神了,因為它竟然會別開頭,裝聽不見。
閔姜西只撂下三個字:“你等著。”
拉著秦佔往屋里走,邊走邊道:“你怎麼今天回來了?”
秦佔余驚未退,總覺得背后有高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大鵝還站在原地,這才說:“想給你一個驚喜。”
閔姜西抬眼,回以一記意味深長的笑容:“驚喜嗎?”
秦佔忍著翻白眼的沖,“那鵝是不是瘋了?幾天沒見連自己家里人都咬。”
閔姜西道:“沒聽過一鵝頂三狗嗎?小時候有人家里不養狗,養鵝一樣防小。”
秦佔被咬了不下三口,尤其是屁那口,肯定青了,上樓洗澡,浴室沒有全鏡,他喊閔姜西進來,閔姜西打開門,“怎麼了?”
秦佔一扭,背對著,“你看,我屁是不是被咬壞了?”
閔姜西掃了一眼,“沒有。”
秦佔順臉淌水,“不可能!這里。”他回手指了指某。
閔姜西說:“沒出也沒傷,大鵝咬人是這樣,干疼不見傷。”
秦佔當即啐了一口:“呸!真夠毒的!”
閔姜西說:“它的蒸了是黑的。”
秦佔道:“看我騰出手來怎麼收拾它。”
閔姜西說:“你先洗吧,我下去一趟。”
秦佔完全沒想其他,只覺得自己一大鵝味兒,洗了一遍又一遍,時不時還屁,看不見屁,他看了看其他幾被咬的位置,確實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真疼啊。
閔姜西從房里出來,正巧見秦嘉定從乖乖房里出來,問:“又睡了?”
秦嘉定:“嗯,剛睡。”
閔姜西:“等會兒你二叔洗完澡,你先別讓他下樓。”
秦嘉定:“怎麼了?”
閔姜西云淡風輕:“我下去殺個鵝。”
秦嘉定心底莫名的咯噔一下,微頓,“真要殺啊?”
閔姜西面不改:“你二叔提前回來,晚上總要加個菜嘛。”
秦嘉定:信了你的邪,你問大鵝信不信?
閔姜西換鞋準備下樓,秦嘉定說:“我下去幫你。”
閔姜西說:“不用,等會兒別讓你二叔看就行,我半個小時就好。”
閔姜西頭也不回的下樓,秦嘉定第一時間走到窗邊,順勢往下看,大白鵝正在涼晃,對于即將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秦嘉定搖了搖頭,小聲嘀咕:“你說你咬誰不好。”
這年頭,得罪秦佔都未必是死路一條,但得罪閔姜西老公,就算是個寵,最終也會變可以吃的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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