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丁恪本想回家換服,陸遇遲嚷著,丁恪只能直接帶他去白天就訂好的餐廳一起吃飯,陸遇遲吃牛排,整個深城的西餐廳,丁恪都陪他吃遍了,有次兩人喝多了,丁恪認認真真的說:“等你以后不想當老師了,我給你開個餐廳,只做牛排。”
陸遇遲說:“我只會當老師,不會做飯。”
丁恪:“又不讓你做。”
陸遇遲:“那你做嗎?你做我還舍不得給別人吃。”
自打兩人被迫公開之后,丁恪已經盡量減離開深城的次數,有意的多陪在陸遇遲邊,不為別的,只覺得這個世界特別險惡,他怕一不留神,就把陸遇遲給弄丟了,不然別說圣誕節,丁恪忙起來連春節都不放。
兩人坐在包間里吃飯,副菜有一道深海魚,丁恪跟陸遇遲吃了一口,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閔姜西寄來的糖醋干魚。
陸遇遲說:“姜西才真應該開飯店。”
丁恪垂目切牛排,聞言理所應當的口吻說:“秦佔會每天包場吧。”
陸遇遲揚起角:“他會人在街頭街尾立個牌子,哪家飯店止。”
丁恪:“把留在教育行業好的,干別的都是殺用了宰牛刀。”
陸遇遲:“準確來說,為人師表這四個字就算箍咒,要讓去其他行業,指不定掀起什麼風浪來。”
丁恪:“確定年后就去銘譽國際上班?”
陸遇遲:“嗯,是這麼說的,在家待得三位數乘法都算不明白了。”
丁恪輕輕揚起角:“以前上學的時候,不是把心算冠軍都給算哭了。”
陸遇遲抬眼:“你也知道這事兒?你不是畢業了嗎?”
丁恪:“聽主任說的。”
陸遇遲:“這事兒真不怪姜西,也不是出風頭的人,那個號稱從小到大都是心算冠軍的生惹到程二頭上,程二氣得抓耳撓腮,踹盆子摔碗,就差直接手打人,姜西給攔下了,說好不容易考進夜大,文化人就得用文化人的方式解決問題,然后嘁哩喀喳就給那的解決了,當時的場面你是沒看到啊,嘖……”
陸遇遲搖頭,簡直就一慘無人道。
丁恪說:“我看你是除了姜西自己之外,最想去銘譽國際的人。”
陸遇遲:“那是,我等重出江湖等得頭發都白了。”
丁恪:“不是說新同事都還可以?”
陸遇遲不冷不熱:“我西姐說得最對的一句話,別用職業去框定好壞,說白了到哪都是職場,勾心斗角爭名逐利,私立學校比公立學校恐怖一萬倍,只是他們都知道我跟姜西的關系,沒必要找我的茬。”
丁恪知道,從先行辭職,非陸遇遲本意,但他還是毅然決然的選了,因為不想讓他為難,年人換工作跟小孩子轉學是一樣的,都說只是換了個地方而已,但更|新的是邊的所有,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陸遇遲本就是報喜不報憂的子,別問,問就是人見人花見花開,丁恪心口不控制的一酸,本想回家再給他的東西,沒忍住,直接從兜里掏出來。
陸遇遲眼皮一掀,看到桌上多了個寶藍的絨布盒,看尺寸……他大驚失,看向默不作聲的丁恪,“你……要跟我求婚嗎?”
丁恪抬眼,面無表,里的牛像是陸遇遲的皮,一個眼神兒,自己會。
陸遇遲拿過只能裝戒指的盒子,打開一看,只一眼,瞬間合上,伴隨著屁被扎,心臟病要犯的模樣,丁恪眉頭輕蹙,“干嘛?”
陸遇遲著盒子,屏氣凝神:“沒事兒…我需要冷靜一下。”
丁恪惱火:“別一驚一乍的。”
陸遇遲像是小孩子,一手拿著盒子,另一手握著蓋子,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一寸一寸的打開,過窄小的隙往里瞄,足足五秒才繼續開大,然后寶貝似的一把按在口。
丁恪通程垂目吃東西,但余注意著陸遇遲的每一個舉,聽到對面人直哼哼,他抬起頭,一言不發的注視。
陸遇遲再次熱淚盈眶,“鵬鵬,你怎麼知道這個?”
丁恪淡淡:“你最近不是在玩兒這款游戲?”
陸遇遲真要哭了,“這個戒指全球限量一百個,有錢都買不到。”
丁恪嫌棄的說:“這種東西,也就騙騙你們這種審畸形的人。”
陸遇遲緩緩把游戲里象征權力巔峰的‘殺戮’戒指套在食指上,著骷髏的兩只深邃眼眶,又看了看骷髏背后的兩把利刃,沉迷的說:“你不懂。”
丁恪是真不懂,這麼個破戒指,上頭只有幾顆小寶石和小鉆,售價將近十五萬,還是金,更可怕的是,竟然還訂不到,陸遇遲在開搶日沒搶到,郁悶了一個禮拜,他也是拖國外的朋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一個別人訂下準備高價轉手的,最最腦殘的是,他不花了超過市場的價錢買了,拿到的一瞬間,竟然他麼還很開心。
要不說腦子進水是會傳染的。
丁恪一邊生自己的氣,一邊如愿以償看到陸遇遲高興的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他出聲催促:“趕吃飯。”
陸遇遲眼睛離不開他的寶貝戒指,邊看邊說:“鵬鵬,我太你了,我就當你跟我求婚了。”
丁恪氣不打一來:“你自己腦子有坑,別拉我下去填。”
陸遇遲說:“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就戴這個,不用再買戒指了。”
丁恪:“給你兩個選擇,我可以再給你買十個正常的,要不你自己去結婚。”
開玩笑,戴這麼個破戒指,神父都不能祝福他。
陸遇遲毫不意外,丁恪只是排斥戒指,并沒有說不跟他結婚,反而早之前,丁恪就私下里跟他說過,如果想結婚,他們隨時去國外,陸遇遲覺得,只要有丁恪這句話,一輩子不結又能怎樣?
更何況,他現在擁有了心肝寶貝戒指,不結了不結了,就這樣吧,好。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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