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謝如珩心中有了預測, 他猜想唐白要說的是看到他未來這件事。
“我們第一次在聯邦軍校相遇的那一天,我意外發了魔銀的時空特,看到了未來......”唐白說了他曾經和“蕭城”說過的容。
謝如珩微微點頭, 眸專注,他其實一直有些疑, 為什麼唐白不直接告訴他,而是瞞到現在。
下一刻唐白說出的話就讓謝如珩停止了思考。
“謝哥, 你可能會不相信, 其實我們生活在一本書中。”
謝如珩︰“???”
唐白毅然決然地說道︰“你和顧圖南就是這本書裡的主角攻, 書裡說過, 你會在今天發,而你的這次發會被顧圖南意外撞到,接下來你們的就會突飛猛進!”
謝如珩︰“?!”這就很離譜!
但是仔細想想唐白剛才對顧圖南的警惕,竟然能完全說得通!
謝如珩的思想凌中又整理出一條邏輯鏈,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唐白沒有告訴他, 正常人都不會相信自己生活在一本書的世界裡。
唐白張地觀察了一下謝如珩的表,發現謝如珩不僅沒有懷疑他腦子瓦特, 還竭力去理解信任他後, 唐白到無以言表。
“你知道書裡的我和顧圖南會升溫, 你現在在做的是改寫劇, 也就是說,書裡的劇是可以改變的, 對嗎?”謝如珩抱著一突然燃起的希問道。
“對,我改變了很多劇。”可惜你和顧圖南的線難以改變。
“我會因病去世對嗎?我的死亡, 可以改變嗎?”
懸浮車突然寂靜。
唐白蒼白著一張臉, 他一直想要避而不提的東西, 他掙扎過絕過最後只能面對的東西, 就這麼被赤/地破。
無需多言,謝如珩知道了唐白的回答,眸中亮起的在這一刻暗淡下去。
“......對不起。”唐白聲道。
“這不是你的錯。”謝如珩剛說完,心突然莫名煩躁起來。
不是得知自己結局不能改變的煩躁,更像是......
易期要來時的生理煩躁!
不行!他的信息素味道要是一出來就會立刻掉馬了!
如果他死亡的結局無法改變,那就會隻留唐白一人傷心,所以這個時候他更不能掉馬!
謝如珩立刻拿出抑製劑注進,正好這個時候懸浮車已經到了謝如珩的家門口,謝如珩打開車門,像逃避什麼般飛速下車。
雖然抑製劑可以減他信息素的分泌,可是並不能完全阻隔,如果時間再長一點,他信息素的味道會泄出來的!
唐白剛把車停好,就看到謝如珩匆匆上樓,他急忙追了出去。
謝如珩走得很快,但唐白追人的速度也不慢,他們一前一後進了屋子,謝如珩生怕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泄出來,他快速進臥室反手關上了房門。
唐白晚了一步,只聽砰的一聲,房門差點踫到了他的鼻尖。
唐白委委屈屈站在臥室門口,用綿綿的調子問道︰“謝哥,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啊?”
謝如珩的脊背靠著門板,他用力皺起眉頭,臉上居然出了比唐白還要委屈的表。
易期的alpha有兩種表現,沒有伴的alpha會充滿了想要標記omega的,有伴的alpha則時刻想要粘著伴。
越是強大的alpha在易期時越敏脆弱,宛如急於尋求安全的孩,依偎在伴懷裡尋求安。
想抱唐白......
修長的手按在門板上,青筋一迸出,謝如珩仰起頭,他的結上下滾,“我一個人可以。”不可以。
一點都不可以。
想抱唐白。
想親親唐白。
想把唐白親哭。
易期徹底激發出了alpha骨子裡的佔有和劣。
一支抑製劑對謝如珩這種級別的alpha來說並不管用,他深吸一口氣,又從懷裡掏出新的抑製劑。
“就算注了抑製劑也會難的,謝哥你等著,我先去給你泡紅茶,喝完會舒服一點的。”聽到唐白離去的腳步聲,謝如珩的手緩緩握拳,他在這一刻幾乎要開口讓唐白別走。
不許遠離他。
一步也不可以。
全部都是些糟糕的想法。
謝如珩厭惡這樣失控的自己,平時兩支抑製劑足以讓他冷靜,可這一次唐白就在他邊。
啊......
該死,他、他想要築巢了!
alpha在易期會出現築巢行為,收集大量伴的服為自己搭建巢,這樣就能被伴的氣味包圍,謝如珩從前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認為這種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現在自己上......
充滿著唐白味道的服,布料,像小山包一樣圍繞著他......
這是天堂嗎!
快要昏了頭的謝如珩如此想道。
可是......我沒有唐白的服。
謝如珩突然沮喪,他出了更加委屈的表,活像隻失落的巨型犬。
唐白正在泡茶,他有點憂心謝如珩的狀況,謝如珩本來就是大病初愈,加上剛和顧圖南機甲對決了一場,消耗了太多力,因此他的發期也會格外難熬。
唐白端起泡好的紅茶,站在房門口,對謝如珩聲道︰“謝哥,你現在怎麼樣,會難嗎?”
“我沒事。”沙啞的嗓音從門裡傳來。
“我泡好茶了,謝哥你可以開門讓我進去嗎?”唐白像哄孩子一樣溫道︰“我之前學了一些發期緩解痛苦的按手法,我想幫你按一下。”
門裡久久沒有聲音傳來。
唐白擔憂道︰“謝哥?”
正當唐白考慮要不要撬鎖時,房門被唰得打開了,開門的謝如珩冷著臉,顴骨泛出一抹薄紅,他的五線條銳利挑釁,侵略十足,這抹病態的紅反而增添了虛弱。
他的視線近乎貪婪地描摹著唐白的面容,不論是甜的琥珀雙眸,翹的鼻子,人的形,還是白裡紅的。
“......喝茶嗎?”唐白將還冒著熱氣的紅茶遞給謝如珩。
他看不懂謝如珩漆黑的眸裡翻湧著的是什麼緒,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樣的眼神有一點點嚇人。
唐白和謝如珩同時咽了一口口水。
謝如珩察覺到了唐白的不自在,他垂下眸,手接過了唐白的紅茶,在那一瞬間,他的指腹狀似不經意地劃過唐白的手。
薄上杯壁,謝如珩輕輕抿了一口熱茶,氤氳的水霧朦朧了黑眸,讓他一時間看起來很是無害。
唐白也被這樣的表象迷了,將他剛才的本能預警當了錯覺。
謝哥看起來真的很不舒服。
“我來幫你按吧。”唐白將謝如珩拉到床邊,他察覺到被他握住的手臂一瞬間繃,唐白按住謝如珩的肩膀,讓謝如珩坐下。
謝如珩的太狂跳,只是簡單的踫,他卻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得到甘。
隨著唐白的靠近,一清甜的糖與綠茶混合的香味襲來,綠茶的味道已經很淡了,可能明天或者後天,他留在唐白上的臨時標記就會徹底失效。
看著毫無防備站在自己面前的唐白,謝如珩微微瞇起了眼。
“發期上的酸痛是不可避免的,謝哥,我來幫你按一下肩膀。”唐白像個小媳婦那樣為謝如珩肩。
相間,謝如珩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了一下。
......好舒服。
冷凝的神一點一點被融化了。
“謝哥,你除了肩膀,上哪裡還難呀?”唐白的語調綿,聲線甜,說什麼都像在撒著。
關於聲音這一點,有很多人都對唐白表示,聽到他這麼講話就想滿足他的任何要求。
其實唐白一直覺得自己在很正常說話,也不是很能理解這種語調的殺傷力,直到......
他聽到謝如珩用微啞的嗓音,語氣拖遝又慵懶道︰“哪裡都難。”
唐白︰“?!”我聽到了什麼?!是誰!是誰在用我謝哥的說話?!
唐白震驚臉看向謝如珩,看到那張俊的臉上出了像是主人的狗狗神。
不可能!
我的謝哥不可能這麼可!
震驚過度的唐白停下了按的手,只見那瞇起的眸突然睜開,無聲看向唐白。
委屈的小表像極了唐白擼自己狗子擼到一半突然停手後,狗子眼的眼神。
臥槽畫面太強了!
唐白立刻幫謝如珩按起來,他看到那漆黑的眸又被滿足的緒填滿,如果謝如珩有尾的話,大尾肯定要慢悠悠地搖來搖去。
好、好可?
“謝哥,這個力道可以嗎?”唐白想要騙謝如珩說話,他不知道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究竟是不是幻聽。
“可以哦。”謝如珩的語氣裡帶著異常快活的輕松,那慵懶的嗓音在尾音微微上揚。
哦?!哦?!?!居然還加了語氣詞!!!
唐白開始懷疑自己在做夢。
謝如珩有點想要唱歌,唱他母親還在世時,會經常在家中哼唱的小調,溫的,和唐白說話語氣很像的調子。
他閉上眼,著唐白的踫,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如果這個時候能再抱抱唐白就更好了。
好幸福啊......好像有什麼幸福的泡泡冒了出來——
一清新的茶香舒服到不自覺分泌了出來。
唐白︰“?”我泡了綠茶?
......等等,這好像是蕭城的味道!
唐白徹底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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