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技部”
“對,傅教授寫的推薦信。”
提起這幾個名字,陸封寒恍然有種日歷倒翻上百頁的錯覺。
再看向舷窗外,又不能再真切地意識到,這裡確實是南十字大區前線。
此時,作為本次主力艦的“平寧號”已經緩緩,艦龐大而笨重,行卻極為輕巧,悄無聲息地駛了星海之中。
見祈言看往舷窗外,陸封寒解釋“這次作戰計劃很簡單。平寧號為主力,先將敵方幾個資源補給站掃乾淨,再用高敏炮轟下幾個小行星,收到訊號的唐納自然會帶隊出兵,從躍遷通道過來。
不過躍遷通道很多,無法確定他們是從哪裡過來,所以這時候就要用上捕風,哪邊有高度熱量信號,就利用時間差,提前在哪邊的出口埋伏。”
文森特笑瞇瞇地出一口白牙“這次我們可是不計本地給唐納備了不禮,只等他把主力部隊帶過來,開炮迎接”
沒過多久,通訊頻道不斷傳來戰報
“報告指揮,f074號補給站已摧毀”
“f075、f077號補給站已摧毀”
“”
“kn765號礦星防網破壞度98。”
“登陸艦已到位”
剛過半小時,虛擬星圖上,已經有五顆行星重新上了盾劍的旗幟。
這時,破軍提示“將軍,探測系統監測到,編號y801躍遷通道出現高度熱量信號,預判,主力艦兩艘,距離躍遷通道共2分21秒。編號y806躍遷通道信號較弱,預判,中型艦一艘,殲擊艦二十艘,共2分55秒。”
以戰力分布與時間差來看,唐納打的是首尾包抄的主意。
陸封寒同時下達命令“護衛艦將炸彈儲備卸至20,主力艦卸至50,卸載完後,以e形路徑撤退至三十個程範圍外,平寧號調轉炮口,對準806的出口,已有人出來,就用導彈轟,別太節約,殲擊艦做好輔助準備。”
“是”
兩分鐘後,剛離躍遷通道的反叛軍尚未來得及反應,就發了布置在出口的炸彈
如黑幕布般的太空中,揚起巨大焰火。橘紅的火甚至將平寧號漆黑的表面都鍍上了一層淡。
與此同時,唐納所在的指揮艦上,無數代表著星艦的亮點在三秒盡數熄滅,驚得唐納猛站起“怎麼回事確認是否為通訊干擾”
很快,通訊兵匯報“報告,前方未檢測到干擾信號”
這一刻,唐納心如擂鼓,指揮室裡也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如果不是通訊干擾,那麼,點在同一時間熄滅,意味著什麼
隻意味著,整支艦隊在幾秒的時間裡,被遠征軍悉數消滅
這一刻,他想了很多,最大的可能是有叛徒泄了躍遷點坐標,陸封寒故意復製了大潰敗那一幕
唐納鐵青著一張臉,重新坐回椅子上,手在扶手上“我要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遠征軍指揮艦上,祈言正在看前方傳回的信息。
將反叛軍出躍遷點後三秒的數據與新探測系統得到的數據相對照後,得出了結論沒有誤差。
前方“平寧號”解決完反叛軍的主力艦後,留下幾艘殲擊艦掃尾,隨後迅速通過躍遷通道,一路攻向都靈星方向。
陸封寒七分心思在戰局,另外三分都落在祈言上。見他掩著悄悄地打了個哈欠,生理的眼淚瞬間就沾了睫。
“困了”
祈言搖搖頭。
在勒托半年的相裡,陸封寒對祈言這些小表的了解恐怕比祈言本人還深。
沒拆穿祈言的話,陸封寒拍了拍自己的大。
祈言猶豫兩秒,還是坐近,枕在了陸封寒的大上。隨即,一直披著的外套被展開,重新披到了他上。
陸封寒捂了祈言的眼楮,低聲道“睡吧。”
祈言不由眨了眨眼楮。
他不由反思,最近幾天,自己的行為邏輯好像壞掉了。
已經確定新探測系統沒有問題,他完全可以回房間休息。就算以防萬一要留下,趴在會議桌上睡覺也可以。
為什麼會想睡在陸封寒的大上
不過,以前也是這麼睡的,還不止一次兩次。
每每有以前的記憶做對照,祈言便會放棄思考。
於是沒過多久,陸封寒便發現,祈言呼吸平緩,已經睡著了。
戰局持續的時間不長。
在解決完反叛軍的先鋒部隊後,“平寧號”一路勢如破竹,趁著反叛軍尚未搞清楚是個什麼況,打了敵方一個措手不及,甚至導彈懟到面前了都沒反應過來。
等星圖中,都靈星也上了盾劍的旗幟,陸封寒下命令“表現得都很不錯,收個尾,可以回來了。”
這一場仗,一為測試新的探測系統,一為用一場勝利來鼓舞遠征軍的士氣。
或者說,不止遠征軍,包括整個軍方,整個聯盟,都太需要這樣一場完全和徹底的勝仗。
於聯盟的立日,失了聯盟的首都星,早已有無數類似“反叛軍不可戰勝”的謠言飛滿聯盟的版圖,充斥在每個人的耳朵裡。
而如此謠言,只有一場完的勝仗可以破除。
因此,陸封寒沒有準備乘勝追擊,而是拿下都靈星後,立刻將人都召了回來。
一小時後,艦隊回航,無數修理機人迎上去,開始對戰損的星艦進行檢修。
將後續事給了埃裡希,陸封寒俯,將祈言橫抱了起來。
祈言的睫隻了,卻沒有醒,甚至跟從前一樣,無意識地抓了陸封寒的一側領,像害怕被拋棄的小。
陸封寒又將人抱得了些。
臨走前,陸封寒朝向自己的副“聯盟將整個中心搬到了奧丁,但勒托日報還在吧。”
文森特點頭“跟著搬了。剛搬過去時,軍心不穩,有人還提議改個名,奧丁日報,被駁回了。聶將軍說,等以後回了勒托,還要再改回來,麻煩。”
顧忌著睡著了的祈言,文森特聲音放得也很低。
陸封寒點頭“把這場戰鬥的詳細信息給勒托日報發過去,讓他們好好寫個頭版頭條出來。”
文森特接話“是不是最好能讓勒托的人也知道首勝的消息”
“嗯。”陸封寒過舷窗看向緩緩移的“平寧號”艦,“人總要有點盼頭和希。”
就像在晨曦星那半年時間裡,懷裡這個人,就是他的盼頭,他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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