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坦誠相待
剛考完試, 腦細胞本就不夠用了, 凌可一想到明天就要跟戚楓上床, 就有點頭疼。
不是不期待,而是太看重, 反而束手束腳、患得患失。
加上之前演得太多,要顧慮這個顧慮那個,凌可生怕到時候反應太強烈,一點不像個「剛剛對一個同有好的直男」。
為了不過分被下半控制大腦,當晚凌可回宿舍後,就先躲進浴室洗了個澡,好顯得明天「清心寡慾」一些。
他洗完沒多久, 戚楓也進了浴室, 在裡面磨磨蹭蹭半天才出來, 搞得像是他倆今晚就要行事似的。
次日中午,412宿舍四人聚在一起吃了頓飯, 下午謝奇寶就去趕高鐵回老家了, 高俊飛的哥哥畢業後在本市工作, 高俊飛也直接收拾東西找他哥去了。
四人相互告別後,凌可見戚楓帶著自己往東門走, 奇怪道:「不去西門?」
之前高俊飛說西門的招待所幹淨衛生價格便宜,他還記在心上,問出口才覺得尷尬。
戚楓一愣,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在希爾頓訂了間房。」
凌可:「……!?」
戚楓道:「畢竟是第一次, 還是選好一點的環境的吧。」
凌可:「…………」
酒店預訂時登記的是戚楓一個人的份證,凌可見他去前臺che,做賊心虛地閃到電梯口等他,之後又一起上樓,在電梯裡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是臊還是什麼,雙雙偏開視線。
兩人全程鬼鬼祟祟,一言不發,彷彿是去。
進了房間,隨著房門關上的「咔噠」聲,凌可心裡也「咯噔」了一下。
除了張還是張……
他即將做的可能是他這十九年來最離經叛道的一件事!
凌可想問戚楓要不要去洗個澡,來借此鎮定緒,然而轉,被人正面抱了個滿懷,戚楓直接按著他的腦袋吻了上來。
「唔……」凌可推了推他,沒想到戚楓竟然如此急躁,「不先洗澡?」
戚楓著他,眼中的目的已經不加掩飾:「昨晚,不是在宿舍已經洗過了麼?」
凌可:「……」
戚楓趁機輕啄了幾下他的臉:「考試周都不見你的人影,回宿舍又有人在……我每天都想親你……」
……這裡是純潔的分割線_(:з」∠)_……
梗概:兩gay終於撕開了偽裝的面。
……※……※……※……
兩人心裡都很清楚,做到這個地步,什麼都不用再解釋了。
不管是誰先「掰彎」了誰,這一刻他們都再也做不回「直男」了……
做完後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心照不宣地沉默著。
當晚是在酒店房間裡過的夜,戚楓用手機上網訂了蛋糕、鮮花,加上高檔的客房餐飲服務,把原本只是簡單暴來一發的儀式搞得像是婚禮現場。
凌可有點不了他的浪漫細胞,但又無可奈何。
晚飯後沖了個熱水澡,凌可裹著浴袍走出來,戚楓看他的眼神又有點不太對勁。
凌可知道他想要什麼,也沒有拒絕……
事後,凌可癱在床上,被戚楓意猶未盡地摟在懷裡。
某人像一條黏人的大狗,果凍似的吮吸著他的眼角、臉頰、,迷地把臉埋在對方脖子裡聞他的味道……彷彿的是糖,聞的是花的芬芳。
「凌可,我喜歡你……」戚楓捧著他的臉告白,想對著凌可詠詩,對他說最麻的話。
凌可遲鈍地、沙啞地「嗯」了一聲,力被支得乾乾淨淨,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什麼。
——把暗多年的人拐上了床,還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掰彎了對方,他應該高興才是,但高興過了頭,反而有種不真實的覺,像是在做夢。
縱的下場是,凌可第二天起床後發燒了。
兩人都知道是什麼原因會發燒,戚楓張地帶他去醫院,謊稱「冒」配了點兒消炎藥,之後返回宿舍。戚楓又擔心凌可在宿舍爬上鋪不方便,堅持在西門條件最好的旅店開了間標房,讓他養。
凌可沒那麼貴,其實這一點小傷痛沒幾天就好了,但兩人剛互通心意,他也想跟戚楓多纏綿幾天。正好放了假,他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天黏在一起,不需要去考慮任何人任何事……於是,他便任由戚楓寸步不離地陪伴在邊,細緻微地照顧著自己。
兩人沒什麼正經事,白天就依偎在床上睡覺、看電視、玩手機遊戲、聊天,像兩隻冬眠的。
「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對我有覺?」戚楓描摹著凌可的五問。
「忘了,不知不覺吧……」凌可角上揚,語氣的。
戚楓不依不饒地追問:「總有個的契機吧?比如某一個時刻?」
凌可隨便扯了句謊:「就去古鎮那一次,一起放花燈的時候吧。」
戚楓想了想,「噗」地笑了出來:「為什麼啊?」
凌可偏過頭,逃避問題:「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戚楓著脖子追過去:「肯定有為什麼,說嘛……是看我特別帥嗎?」
凌可被他逗笑了:「來,自狂。」
「我就是自,怎樣?」戚楓手腳並用地鎖著他,不讓他逃,繼續追問,「那天晚上,我吻你的時候你有覺嗎?」
凌可心怦怦跳:「有一點吧……」
戚楓滿足地笑了起來,心裡跟裹了層似的,低頭去吃凌可的。
一吻結束,戚楓抬頭溫順地著他,漂亮的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他,睫微微。
凌可也抱住了他的腦袋,充滿意地著戚楓的頭髮,像在一條大狗。
十九年來,凌可從沒有像現在這麼輕鬆過,他不用再害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心思,也不用再抑本。
戚楓覺凌可上有什麼地方改變了,但又形容不上來,彷彿這人和自己做過以後,就帶上了屬於自己的味道,下意識地與自己親近,不再像以前那樣若即若離,抓不著又夠不到。
這個想法讓戚楓安心,也讓他覺得舒爽,他蹭著凌可,手腳不安分地往對方上纏。
凌可忍不住抬起下了他的睫,回應對方的撒……
他們沉醉地擁抱、接吻,但每每進行到一半,戚楓就會克制地退開去。
戚楓顧慮到凌可還在發燒,不想任索取。
這次也一樣,吻著吻著,戚楓忽然推開凌可跳下床去道:「我去洗澡……」
凌可也被挑起了緒,看戚楓明明忍得難還要故作紳士的樣子,挑起眉他:「聽說發燒的人裡特別熱特別舒服,你要不要趁機試試?」
戚楓:「……」
戚楓瞪了凌可兩秒,焦躁地圍著床繞來繞去,像是在權衡該怎麼做……但看著凌可似笑非笑的模樣,他終於忍無可忍地丟掉理智,化禽!
半個小時後,自作自的凌可扶著腰躺在床上,一手指頭都不了了。
戚楓心滿意足地親了親他的下,越發溫道:「了嗎?我去覓食,你想吃什麼?」
凌可聲音沙啞無力:「隨便……」
不過,雖然承太多,但對象是戚楓,凌可也心甘願。
以前總覺得當方比較屈辱,現在才明白,被心上人捧在手心裡如珠如玉地呵護到底是何等妙的滋味,如果戚楓一直這麼寵著他,即使當凌可也認了,反正在床上用不著他費力,還蠻舒服的。
戚楓神清氣爽地帶上手機錢包出了賓館,準備買點粥給凌可吃。
剛出門,手機一振,收到一條微信消息,戚楓點開一看,竟然是凌可的媽媽發來的!
凌阿姨:「戚楓你在嗎?」
戚楓:「在,阿姨好。」
凌阿姨:「我想問問凌可有沒有跟你在一起,我剛打他電話他沒有接。」
戚楓:「他可能在睡覺,我現在出來買吃的,一會兒回去就讓他打你電話。」
想到差點被自己做暈在床上的凌可,戚楓有點心虛,忍不住在這句話後又發了個賣萌的畫表。
凌媽媽也發了中老年鮮花表包,道:「好的,你們放假了吧?我之前聽他說過是1月20日放假,你們還在學校嗎?」
戚楓趕撒了個謊:「是的,這幾天在打掃宿舍衛生。」
凌阿姨:「哦,那就好。」
凌阿姨:「對了,還想問問你,凌可的微信還有在用嗎?我給他發信息他怎麼總是不回?」
戚楓一愣,他平時和凌可都是用微信聯繫,也沒聽凌可說起跟他媽媽有什麼矛盾,應該不會不回吧?
戚楓:「阿姨別著急,我回去問問。」
凌媽媽:「好,謝謝你。」
返回賓館,凌可果然累得睡著了,黃昏的微過窗戶瀰漫進來,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溫馨。
戚楓瞅了一眼對方在被窩外的胳膊和腳踝,是腦補都知道被子下面是何等旖旎景……剛剛做完後,凌可還什麼都來不及穿。
他湊過去用親吻喚凌可起床,凌可暈乎乎地回應他。
「醒一醒,先吃點東西……」戚楓好笑地他的頭髮,說起剛剛凌媽媽囑咐的事。
凌可一下驚醒了,畢竟瞞著家長和男同學在外面開房,放了假都不回家這種事他以前是從來沒做過的。
從枕頭下出手機,他看見未接來電,先給他媽媽回了一個過去,簡單代了幾句。
掛了電話,又聽戚楓問:「你不回你媽媽信息的嗎?」
「嗯?」凌可一瞬間的表有點古怪,佯裝看了一眼手機,迅速關掉塞回枕頭下方,「我沒看見……」
戚楓奇怪地瞄了他一眼,拆了外帶食盒,把粥遞到他面前,親自舀了一勺喂他。
凌可覺得不好意思,接過自己來。
「你明天要回去了?」戚楓剛剛聽到他在電話裡跟他媽媽承諾明天回家。
凌可垂著眼睛道:「我本來跟他們說好三天前就回家去的,這幾天我外婆來了,每年過年外婆都跟我們一塊兒,我爸媽還要上班,所以希我早點回去吧。」
戚楓點點頭,心裡有些失落……真希這樣的日子能再久一點。
凌可看戚楓哀怨的眼神,不知道該怎麼安,低頭看手上的粥,也舀了一勺喂他。
戚楓被逗笑了,吃了一口道:「那我寒假再約你出來。」
凌可面上一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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