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再來一口
這句話的意義不言而喻——
因為你是我男朋友, 所以我給你買。
因為我有男朋友了,所以只給你買。
……
只是很普通的幾個詞, 被拼湊在一起,從戚楓口中說出來,就好像有了魔法,惹得凌可心悸不已。
其實這一個月來,戚楓有很多次在不經意間到凌可的心。
比如, 有一天晚上兩人去書香園散步, 戚楓趁著夜深人靜忽然牽了他的手,才先斬後奏地解釋說趁機練習一下……等凌可反應過來時, 已經失去了掙的最好時機, 只能滿心小鹿撞地被對方牽著手「把玩」了十幾分鐘。
又比如,戚楓第一次提議去約會時,就已經自作主張地選好了時間,訂好了電影票,到了電影院還主買了飲料、米花, 凌可全程懵地跟著他走,兩人就像平日裡相一樣,毫沒有因「約會」這個特殊的詞而到任何尷尬。
還有一次,他倆在學校裡遇到戚楓的一位追求者,對方堵著戚楓支支吾吾地想說什麼, 但礙著凌可在場,又不好意思開口。
那是他們在定下扮演男友協議後第一次上這種事,凌可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要不要迴避。
當時,戚楓很自然地對生道:「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不用在意凌可,我在他面前沒有。」
這個解釋直接凌可聽得渾蘇了,生聞言自然知難而退……事後戚楓跟他解釋,遇到這種小的case都不需要放什麼大招,只要凌可在邊上待著就足夠對付了。
這樣讓人心的小事還有很多,有時候可能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作,或是像今天這樣,一句簡單的話。
要不是因為之前說好的那個協議,凌可有時候覺他倆是真的在談,而不是什麼假扮。
而且有時候,明知道這是假的,但出於私心,凌可也不想去打破這種曖昧,反而貪婪地著戚楓點點滴滴的溫與優待,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此時此刻,剛被戚楓一句話說得心臟跳的凌可,因為無發洩心的激,又見戚楓直勾勾地著自己……手裡的包子,於是大腦一,直接捧著包子湊向對方,問:「要吃麼?」他的語氣沒有起伏,彷彿戚楓剛剛說的那句話是「包子給我吃一口」,而非「你是我的男朋友」。
但凌可在說完那三個字後的瞬間就反應過來,讓別人吃自己吃過的東西似乎不太妥,然而他還來不及後悔,戚楓就已經低下頭,很乾脆地咬了一口。
凌可:「…………」
剛買完包子往這邊過來的生四人組看到這一幕,也齊齊愣住了。
這還不止,們又聽到了接下來的一段對話——
凌可:「還要嗎?」
戚楓:「一口就夠了,剩下的你吃吧。」
凌可:「沒關係,再來一口?」
戚楓:「那好吧……」
又低頭咬了一小口,咬這一口的時候,兩人視線對上了,笑了笑,笑完又覺得很不好意思似的,雙雙偏開了頭。
生四人一人著一個熱乎乎的包子,站一排在風中凌。
好像,用不著,這麼心酸吧……
一個,兩塊錢的,包子而已……
明明,可以,再買一個吃啊……
但可能四人到了太大的暴擊,誰都沒提出心中的疑問,等們回過神來時,已經集坐上了火車站去往古鎮的公車。
到了古鎮門口,組長章文沁便給們提前在網上訂好的客棧的老闆打電話。
對方開了輛三車來載他們城,為他們省下了每人五十塊錢的門票。
穿過古樸的石板路,兩旁的景緻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一座座石拱小橋,一間間白牆黑瓦的古院落,錯落有致地沿著彎曲水道分列排布,勾畫出江南水鄉特有的面貌。
儘管生長於吳越之地,戚楓和凌可也曾見過不中式宅院點綴在城市之間,但這樣一大片的古鎮景緻兩人也是頭一次看到。
他們到得早,選的又是淡季的週末,鎮上還未被人群淹沒,反而有些淡淡的恬靜。
章文沁訂的客棧在一條水巷邊,地理位置不錯,但客棧是平價客棧,主做客流量,部條件一般,對顧客要求也低。
生四人準備在一個標準間裡,兩兩睡一張床,老闆也沒什麼異議,估計平時接待這類窮游的學生太多,已見怪不怪。
一個標間一晚上只要一百三,平攤到每個人頭只要三十塊錢多一點,價比高得都讓戚楓懷疑人生。
——這樣一來,一百六果然是綽綽有餘了。
「那,我和凌可怎麼辦?」戚楓看著櫃檯邊價格表上不同的房型選擇,排在最底下的有什麼四人通鋪,八人通鋪,他心道難不章文沁想讓他倆睡這個?
一蔥白的手指就正正地指在了戚楓目所落之,接著,章文沁便出聲驗證了他的猜想:「這個通鋪,我在網上看過照片,和咱們宿舍差不多,最便宜的只要二十塊錢一個床位,比我們標間平攤下來還便宜,你們可以考慮一下。」
戚楓&凌可:「……」
「要不要看一看?」老闆還主帶他們到通鋪房參觀了一下。
看著靠牆的簡陋上下鋪,戚楓和凌可的心是崩潰的……
——他們都出來旅遊了誒,要不要這麼淒慘啊?
而且這通鋪雖然看起來和宿舍條件差不多,但本質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畢竟宿舍的床從開學後就只有他們自己能睡,但通鋪幾乎是每天換個人上的啊!
不止如此,若他倆選了通鋪,今天晚上還可能與其他陌生人合宿。
稍微有點心理潔癖的人都忍不了這個條件,更別說本就注重個人衛生的凌可和「小公主」戚楓,大冬天的,蓋一床前一晚不知道被誰蓋過的被子,搞不好明早一起來他就得渾過敏……
「怎麼樣?我這兒很多大學生組團來租的,男孩子睡的都是這種房間,價格很實惠的。」老闆還在邊上熱地推銷。
戚楓和凌可雙雙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抗拒。
「我們還是再看看其它類型的房間吧……」戚楓無奈道。
——寧可肚子,也不能在睡眠質量上虧待自己。
如果不想睡通鋪,那就只剩下普通規格的標準間能選了,但老闆又憾地表示,客棧裡的最後一個標準間已經分給了章文沁所帶領的207宿舍。
「今天是週六,附近城市來玩的大學生還是很多的,你們不提前預定肯定沒有啦!」老闆道。
這他媽就尷尬了……
「剩下還有個單人間,一晚上一百,睡兩個人也不是不可以,有些小就喜歡住這一種的,」老闆打量了他倆一眼,道,「但你倆都是男生,我看估計會有點。」
凌可聽說要「」一張床,頓覺比睡通鋪還糟糕,正想否決,就見戚楓下道:「這個價格平攤下來人均五十,也還行……」
二人還未做決定,姚靜就來了一句:「既然你倆接不了通鋪,那就住個單間唄,將就一下咯。」
戚楓看向凌可,試探地問了句:「你覺得怎麼樣?」
凌可:「……」那他還能說什麼?拒絕了他們就沒地方住了。
兩撥人先各自去房間住放東西,約定半小時後在大堂見面。
戚楓和凌可登記完領了鑰匙,找到自己的房間號,開門一看,發現屋條件和裝飾比預想中好了很多。
說是單人間,但這床看起來並不顯小,目測寬度有一米三四,對於睡慣了學校宿舍那種小床的戚楓和凌可來說,已經蠻大了。
「覺還不錯的。」戚楓轉了一圈道。
比起已經接現狀的戚楓,凌可的心就搖擺得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闆說小這種房間的關係,他覺得這屋子裡到充滿了曖昧的氣息:米黃的床單和被子,床頭櫃上帶心花紋的紙巾盒,半明的窗幔……
一想到晚上要在這間房裡和戚楓同床共枕,凌可就有些呼吸困難。
他隨手開了邊上的木質格窗,竟意外地發現這間屋子還臨著水巷,窗外風景相當別緻。
戚楓也湊了過來,兩人靜靜地看了會兒風景。
戚楓一臉愜意道:「就這樣吧,好的。」
凌可:「……」
兩人把不用的東西先取出來放在房間裡,包括一些簡易的洗漱用品,還有戚楓背包裡的兩瓶水,先一步走了出去。
四個生速度稍慢一些,在等們的過程中,戚楓趁機和客棧老闆攀談起來。
得知他們是F大新聞系的學生,此行是專門來做採訪作業的,老闆相當驚喜,開玩笑道:「都是高才生啊,厲害厲害!那你們要採訪誰?要不要採訪我啊?」
「行啊,你接青年旅行者必然比我們多,能接採訪的話,對我們幫助再大不過了。」戚楓笑著,順勢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隨便問了些問題,老闆也侃侃而談。
凌可見幾句話就與人絡起來的戚楓,簡直愧嘆不如。
待幾個生出來,戚楓已經採訪完一波了,他甚至還掌握到了一些當晚住該客棧的住客況,並建議大家晚上早點回來,說不定還能在客棧老闆的引薦下
作者有話要說: 採訪到當晚同住的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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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
凌可見戚楓盯著自己手裡的包子,把包子湊過去給他吃。
戚楓反駁:不,我沒有看包子,包子是給你買的,我是在看你……也不是,我其實是想吃的,但我是想吃你喂我吃的包子,而不是別的包子,如果只是一個包子,我不想吃,也不會去看,所以我不可能盯著包子看,而是盯著你看……你懂我的意思吧?
凌可:我不是很懂。
戚楓:……
207宿舍四人只想做四個安靜的吃包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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