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秋池吃完飯就回了樓上,外頭刮了一會大風, 雨滴便落下來了, 啪啪噠噠敲著窗戶。
他洗了個澡躺到床上, 越看沈金臺發過來的劇本截圖,心裡越不舒服。
他喜歡的是個演員,沈金臺拍什麼戲,他都應該是支持的, 道理都懂,可是真看到他要拍這種戲,心裡還是不是個滋味。
主要是太突然了,他原來一直以為只是拍個吻戲。
尤其是白清泉,出道以來走的就是小仙男路線, 沒想到他為這部戲犧牲這麼大。
他就給張園打了個電話過去,問說:“白清泉拍的新電影,有很多激戲,你知道麼?”
張園說:“……知道,昨天錢威就跟我報備了。”
“你們都同意了?”
張園說:“錢威他們都同意了, 我一直相信他們的眼,他們肯做出這麼大的讓步,肯定也是做過充分考慮的。不過閻總,您如果不滿意的話……”
“沒有,我就是有點意外, 打電話問問。”
張園:“……哦……”
“掛了。”閻秋池說完就掛了電話, 將手機往床上一扔, 打算睡覺。
他關了燈躺下,外頭雨聲糟糟的,聽的他心煩意,一點睡意都沒有。
都要拍這種尺度的戲了,那吻戲還會只是淺嘗輒止麼?
他自己親了兩次沈金臺,都只是對而已。
沈金臺的,竟然要被另外一個男人開啟麼?即便那個人是白清泉這種所謂的姐妹。
隻恐怕不是親的問題,可能還會親別的地方吧?
也不知道他們這段激戲,究竟會拍到什麼程度。
總不會兩個人都乾淨吧?
不斷地安自己說,這都是演戲而已,他應該理智地看待這件事,都是演戲。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閻太太囑咐家裡的阿姨把所有的窗戶都關好,披著服上樓來,就看見外頭傳來了車燈的。愣了一下,阿姨說:“是不是先生回來了?”
“他說今晚上不回來呀。”閻太太就要出門去看,就看到閻秋池穿著外套從樓梯上急匆匆地下來了。
“這麼大的雨,你還要出去?”
閻秋池“嗯”了一聲,說:“有點事。”
他推開門,大風便卷著氣撲面而來,小李已經下了車,撐著傘快步跑了過來,閻太太走到門口,秋天的雨夜異常地冷,半邊子躲在大門後面,隻探出頭來,看著閻秋池上了車,喊道:“小李,路上慢點開。”
小李朝鞠了一躬,便收了傘鑽進車裡去了。
雨下得很大,車燈一照,雨顯得更細了,地上都有了積水。雖然小李幫他撐了傘,但這麼大的雨,閻秋池的外套還是了,他將外套了下來,說:“去朝酒店。”
沈金臺時不時地看一下手機,閻秋池一直都沒回他。
看來是刺激到了。
他說不清楚自己是基於什麼目的發給閻秋池的,又像是故意刺激他,他鬱悶,又像是想看他吃醋,總之自己莫名地高興。
“你怎麼老看手機。”白清泉躺在沙發上問。
眼下李蘭等人都走了,就剩下他們兩個了,外頭下著大雨,倆人躺在沙發上,白清泉看著邊的沈金臺,心中那種濃稠的緒便又上來了。
沈金臺又喝了點酒,臉和脖子都是紅的,躺在沙發上,T恤卷起來,著一截腰。
只聽”叮咚“一聲,小上線:”親,恭喜您又獲得三分,香獎勵已經送出,注意查收!“
沈金臺一個激靈,立馬看向白清泉。
就見白清泉歪在沙發上看他,要睡不睡的樣子。
他心中一,趕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啤酒罐,說:“你要睡回你自己房間睡。”
白清泉就了個懶腰,站了起來,笑著說:“我是得走了,喝了點酒,看你都要看出覺來了,哈哈哈哈哈。”
沈金臺覺有一點可惜。
他真的要放棄這麼極品的小0麼?
他正這麼想著,忽然見白清泉腳下一個踉蹌,趕抓住了他的胳膊,白清泉差點倒在他的懷裡,用手撐住了他的膛。
“喝多了?”沈金臺問。
白清泉笑了一下,說:“有點。”
白清泉的臉長的特別清純,如今沾染了酒,看著有一點,真是可清純可妖嬈的小啊。
“小心點。”沈金臺說。
白清泉站直了,說:“明天拍戲的時候我要喝點酒,”他說著便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揮了一下手,卻沒有回頭:“晚安,走了。”
“晚安。”沈金臺正要關門,外頭突然一道閃電,接著便是“哢嚓”一聲,轟隆隆的雷聲嚇得白清泉一步就退了回來,直接退到他懷裡,說:“我靠!”
果然是小弱,還怕打雷!
沈金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一個大男人,你還怕打雷。”
“我雖然是個大男人,可我心裡住了個小公主。”白清泉私下裡本來就放得開,加上今天喝了酒,就格外浪:“嚶嚶嚶,這麼大的雷,人家需要一個大猛攻將人家地摟在懷裡保護我!”
沈金臺哈哈大笑起來,白清泉故意這麼做作,他反倒覺得一點曖昧的覺都沒有了,手摟住白清泉的肩膀:“那到哥哥懷裡來,哥哥保護你!”
白清泉卻突然推開了他,很慌的樣子。
沈金臺嚇了一跳,就察覺外頭站著個人,他還以為是又遇到了私生飯,立即把白清泉拽了過來,手就要關門,白清泉正要鞠躬,被他這麼一拽就踉蹌了一下,只聽“砰”地一聲,房門就給關上了。
白清泉驚呆,回頭看沈金臺。
沈金臺問:“誰啊?”
“閻總。”白清泉說。
“什麼?”
“……閻總。”白清泉說。
沈金臺愣了一下,趕去開門,白清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啊啊啊啊啊。”
“怎麼了?”
“剛才閻總是不是誤會了,嗚嗚嗚,他會不會雪藏我。”
沈金臺:“……”
他手將房門打開,就看見閻秋池在門外站著。
白清泉兩手叉在前,小心翼翼地打招呼:“閻總,晚上好。”
閻秋池問:“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沒有,我正準備回去呢。這個……姐妹的聚會,嘿嘿嘿嘿。”白清泉的臉都紅了,希“姐妹”這個詞能解除閻秋池對他們倆的誤會。
反正他上次發短信自稱姐妹,已經被閻秋池看見了。
破罐子破摔拉倒。
他說著就趕溜出去了,沈金臺了一下:“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能進去說麼?”
沈金臺就松開了扶門的手。
閻秋池進來,就看見桌子上擺著幾罐啤酒。
沈金臺要關門,忽然看見白清泉睜著一雙八卦的眼睛,在房間門口探出頭來。
看見他,還做出了個攤手的作。
……
沈金臺將房門關上。
“坐吧,”沈金臺問:“想喝點什麼?”
“不用了。”閻秋池說。
沈金臺才發現他的頭髮還有些。
“外頭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過來了?”
真到了沈金臺跟前,他反倒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他說什麼,難道說我有點不高興你拍激戲,你能不能不要拍麼?
都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資格,就是有,除非是真的有拍了對沈金臺不利的理由,否則也不該干涉他的事業。他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何必再去找一個演員做自己的人。
他就轉過頭來,看著沈金臺。
沈金臺將手到兜裡,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看著閻秋池。
“想你了,就來看看。”閻秋池突然說。
沈金臺一怔。
我靠。
沒想到閻牌坊話張口就來。
他心跳一跳,問:“看完了?”
閻秋池“嗯”了一聲,轉頭就走。
“閻秋池,”沈金臺住他,說:“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閻秋池說:“沒什麼。”
“我以為你是為了劇本的事。”
閻秋池就回過頭來,看向沈金臺。
“不高興?”
“沒有。”
沈金臺就朝他走了過來,走到他跟前,微微抬頭,直視著他。
閻秋池忽然被他蠱,覺得這作,甚至於這氣氛,以及剛才的這些對話,都帶著某種無言的默許和挑逗,他一時著了迷,一不地看著沈金臺,然後便秉著氣息,輕輕低下頭來,眼睛卻一直盯著沈金臺看,似乎在觀察沈金臺的反應。
察覺沈金臺沒有,他就手搭在了沈金臺的肩膀上,然後親了上去。
快要親到沈金臺的時候,沈金臺忽然問:“你在幹什麼?”
眼神很挑釁,氣息都噴到他的鼻息之間。
沈金臺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教過的大金,他到了一種掌控閻秋池的興。
這麼高這麼壯這麼優秀的男主,有一天卻要聽從他的話,這多人有征服,他當初居然還糾結於攻問題!
閻秋池就笑,那笑容是有些尷尬的,眼睛卻沒離開過他,眉眼和聲音一樣,說:“親你。”
“你試試。”沈金臺說:“你親我一下,看看會是什麼後果。”
閻秋池頭了一下,他的小心翼翼反倒助長了沈金臺的野心,沈金臺問說:“你得到我的允許了麼?”
“那我能親你麼?”閻秋池問。
“你覺得呢?”
“你的臉很紅。”閻秋池低聲說。
“因為我喝了酒。”
閻秋池猛地抓住了他,直接將他按在牆上,直接就親了過來,沈金臺的後背撞到牆,別過頭去,閻秋池就親到了他的耳朵,沈金臺的整個臉和脖子瞬間就紅了。那個紅的過程刺激到了閻秋池,閻秋池猛地松開了他。
沈金臺都嚇壞了,媽呀,他沒想到閻秋池這麼不經。
老房子一點就著,哪是他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