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琛,《當你老了》的原著作者, 也是該電影的編劇, 長相不輸大明星, 只是穿著打扮比較低調,一衛,戴了個棒球帽,可依舊擋不住他一闊爺的貴氣。《當你老了》是他第一部 作品, 如今要搬上大熒幕,他很重視,基本沒事都會來劇組看看。
“宋編。”沈金臺笑著跟他握了一下手。
宋琛琛跟他握完手,又跟白清泉握了一下:“辛苦了。”
宋琛琛不只是這部戲的編劇,還是製作方興雲的人, 這部戲的主要投資方,據說也是他家裡人,自家人捧自家人,宋琛琛在這部戲上的話語權很重。
“咱們開個小會吧。”宋琛琛說,“我打算加兩場戲, 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那到休息室去談吧。”孫四海說。
宋琛琛打算加兩場激戲。
“我覺這麼濃烈的,要有一個發點,靈和是不分家的,到濃做個,很正常啊。”
別人倒還好, 白清泉一聽這個詞就有點臉紅。
他小仙男做慣了, 不習慣這麼直白的詞, 這個宋編,不愧是有男人的人,說話氣勢,一看跟他們這些雛就不一樣。
沈金臺聽到這句話,再想起心和諧系統,就覺得莫名諷刺。
宋琛琛還是比較尊重他們兩個的,畢竟都是流量,他也知道流量拍這種戲是要謹慎的,演員自己答應不行,可能還得跟公司報備。
“如果宋編和孫導覺得有必要,我都可以接。”沈金臺說。
他都這麼說了,白清泉還能怎麼說,只不過他的偶像包袱要重一點,語氣沒有那麼堅定,說:“我也都可以,不點就行,哈哈哈哈哈。”
“你們還是先看看加的這部分,”宋琛琛把飛頁給了他們:“文字沒有很,到時候還是看孫導怎麼拍。”
孫四海說:“你這是把難題推給我了啊。”
宋琛琛寫的很巧妙,寥寥幾句,就寫出了那種要生要死的覺,兩場激戲,但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場是兩個人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年輕的,激烈撞,是屬於十幾二十歲的狂歡。
第二場,是駱聞聲老了以後的一場床戲,很溫暖,的覺淡了,很濃。
其實還有一場,但嚴格說起來,已經不是激戲了,就是余諾從養老院接回了已經不認得他的駱聞聲,幫他洗,洗完以後,抱著駱聞聲睡覺的一場戲,駱聞聲已經不認得他,只在睡夢中他的名字。
沈金臺覺得加的很好,更完整了。
沈金臺擁有的自主權比較大,不像白清泉,白清泉更多的是聽從公司和團隊的安排和意見。
威哥看了半天,說:“這個劇本寫的很晦啊,實際拍攝不知道會是什麼樣,你放得開麼?你要知道就算清場,也至有導演,攝影師,打師,收音師等人在現場,你不得表演,還得。”
“什麼?”白清泉問。
“你不幾聲,那不死了?”
白清泉訕訕的,他還真有點放不開。
這一點,他就特別羨慕沈金臺,沈金臺是能全心完全付角的那種演員,他在鏡頭前基本沒有再怕的。而且沈金臺在出戲和戲之間切換的比他有經驗。他們拍這部戲,基本都是靠沈金臺在引導他,戲靠他引導,出戲還是靠他引導,他覺自己都有點依賴沈金臺了,看見他,就特別安心。
“我看了一點剪,我覺得孫導拍的特別好,裡頭的我,我自己都不敢認,我希這個電影,最好能拿個獎。”白清泉說:“不為藝獻,不好拿獎吧?”
他也是在事業上有追求的人,想從此躋大熒幕。在他印象當中,演大尺度的戲,扮老扮醜之類的,就更容易拿獎。如今這個片子扮老扮醜的是沈金臺,他如果再不豁出去,口碑上還能贏麼?
不說贏,他也要和沈金臺平分秋才行,既是全自己,也是全對方。
“你今天拍戲有點失控啊,抱著沈金臺一直親。”威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別戲太深了,片場那麼多人盯著呢。”
白清泉就笑了笑,往座椅上一躺。
戲的時候,真的覺得沈金臺哪哪兒都好,甚至於覺得,如果兩個人有了,什麼攻什麼,都沒有相濡以沫來的重要。
他眼睛一紅,那種覺便又上來了,扭頭朝窗外看,只看見了沈金臺的背影。
他今天要出去參加個時尚活,沈金臺要拍駱聞聲在敬老院的戲份。
駱聞聲最後的幾年,得了癡呆癥,他怕自己會忘了余諾,房間裡的到都是余諾的照片,每天睡前早起,都會看好一會。
可他最終還是忘記了,有一天醒來他站在床頭,盯著余諾的照片看了半天。
“眼神茫然,他已經認不出他”。劇本裡寫。
他覺得這一段太了,他不忍心看。
可能是戲太深了吧,他現在看到沈金臺,他就很,心頭纏綿潤,好擋都擋不住。
“走吧。”他對司機說。
趁著這次出門,他要好好看一下外頭的帥哥。大千世界,帥哥無數,何況他現在條件也放寬了,他覺得也未必要高大威猛,只要合眼緣,對脾氣,沈金臺這樣的男子他也可以,他和沈金臺近距離拍戲的時候,他發現男子就是賞心悅目,看不膩,看久了好就來了。
覺自己有點花癡。
接下來他們倆就要集中拍攝親熱戲份了,什麼浴室一塊洗澡啦,什麼親吻啦,什麼摟著睡覺啦,從始至終貫徹了一個詞,那就是“耳鬢廝磨”。
他一想到要和沈金臺耳鬢廝磨,還要加激戲,他就張。
約約還有點興。
最擔心的還是閻秋池,他擔心閻秋池這兩天會過來探班,當著閻秋池的面和沈金臺拍親熱戲,他覺自己心理還沒有那麼強大。
閻秋池已經連續來了兩趟了,沈金臺對他態度很冷淡,劇組有人在連續直播他們倆這段堪稱男男版意難忘的狗故事,網友們吃瓜吃的不亦樂乎。
金尤其興。
哇哇哇,哥哥果然沒有錯人,他對閻秋池真的好冷淡,被閻秋池倒的覺好爽。
唯一一點小憾,就是閻秋池格比較淡,沒有重現當年哥哥狂追倒的樣子。
“也夠啦,畢竟人家是高冷總裁,也是要點面子的。”
“反正他也沒追到手,而且我看那樣子也不像是一時半會能追到手的樣子。”
“哥哥做一個閻太子心頭的朱砂痣吧,讓他一輩子而不得,吼吼吼吼,哥哥加油!”
這一波作,果然讓沈金臺收獲很多好評,這世上沒有比逆襲翻更帶的人設了,有了這個人設加持,沈金臺簡直有了扶搖直上九萬裡的氣勢。
“又有個藍代言來接我們了。”李蘭激地說:“這可是當初跟你解約的那一個,他們得鼓足多大的勇氣,才會再次來找你!”
“當初解約,是我的問題吧,跟品牌方是不是沒關系?”
李蘭搖頭:“沒有。”
是當初沈金臺扯頭花的事件出以後。
說起來,沈金臺都不清楚扯頭花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人人都白月》裡頭對這件事只是一筆帶過,為的就是給他一個“頭花”的外號,至於那個和他扯頭花的明星,姚青青,他有上網搜過,我見猶憐的小花一個,不算很紅,如今還在電視劇裡演二。
看起來應該是害方。
“對了,明天閻總會來探班。”李蘭說。
沈金臺正在做俯臥撐,氣有點,就問說:“他還是每次來都提前跟你說一聲?”
李蘭點頭:“他配合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最近再發通稿,都不好意思踩閻秋池了,措辭盡可能中立,只是描述客觀事實,基本不再摻雜引導傾向。
沈金臺笑了一下,他那笑容格外從容,還帶了點狡黠冷笑,李蘭看到了,就問說:“你跟閻總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有點周瑜打黃蓋的意思。”
“我可沒有跟他做戲。”沈金臺稍微停了一下,趴在那做平板支撐,說:“我覺得他這個人啊,順風順水慣了,應該給他點苦頭嘗嘗,讓他知道,這世上人外有人。”
他有一個絕妙的點子。
不知道為什麼,李蘭總覺得他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覺,目微微下移,就看到了沈金臺的屁。
趴在那裡,繃那麼,屁更翹了。
不行不行,看了都想一下手。
越想越覺得閻秋池追沈金臺,很合理。
只是沒想到閻總那個高冷,看起來格外乾淨冷淡的男人,骨子裡也這麼麼?
呵,男人!
“要去探班了?”閻太太問。
閻秋池“嗯”了一聲。
最近閻秋池探班被冷遇的新聞,閻太太也跟那些吃瓜群眾一樣看的不亦樂乎,還以為都是兩人做戲,看他們倆配合的那麼好,還開心的:“如今多冷屁,將來才能順風順水。”
誒,這句話好像有哪裡不對!
閻秋池了,直接朝外頭走。
司機已經在庭前等著他了,閻秋池坐上車,心想,如果真能拿他的臉沈金臺的冷屁,他還真願意,他能到熱。
問題是現在他也只能看一看而已。
他可能真的得罪沈金臺了,沈金臺現在連回他信息都很敷衍,但要說完全冷遇,那也不是。
又開始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