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吃夜宵的人,哄哄的, 好像除了閻秋池以外, 也有個喝醉的男人, 拿著酒瓶在那發酒瘋,邊幾個朋友在拖著他走。
好在閻秋池沒有其他舉。
沈金臺招呼小糖過來,小糖出手來,拉了一下閻秋池的胳膊:“閻總。”
閻秋池抱著沈金臺, 覺自己空虛了很多年的懷抱,突然得到了滿足。
皮癥的表現之一,就是格外喜歡擁抱,懷裡不抱著個什麼東西,就覺得空空的。平時空慣了, 就也還好,如今突然抱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那種滿足,甚至於引發了更深的。
“閻總……”小糖怯生生地手。
旁邊已經有人看著他們了,好在閻秋池夠高, 幾乎將他完全擋住了,沈金臺勉強掙出來,趕扶著閻秋池往車裡去。
閻秋池是真的喝多了,但理智還殘存一點,只是酒的作用下失去了控制, 由著自己本心去。
親過去的那一剎那是幾乎無意識的, 迷迷糊糊的忐忑, 可是這一切,在抱到沈金臺的時候煙消雲散。
太他媽舒服了,嘗到了這點甜頭以後,人就失控了。
嘗了以後誰還想去啃骨頭!
反正他早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於是他就往沈金臺上倒,半醉半清醒的摟住了他的肩膀。這是他的機會,他不能放過。
沈金臺覺自己不能對一個喝醉的人要求太多,而且閻秋池喝醉了酒也只是喜歡往人上蹭,並沒有發酒瘋的跡象,還算老實克制,他一手扶著閻秋池的肩膀,一邊對小糖說:“趕開車。”
小糖手忙腳地發車子。
在小糖的心目中,閻秋池是大老板,比明星還要可不可及,這位大老板平日裡一直高冷模樣,他跟他說上兩句話都會張。
如今這位大老板癱在沈金臺上,摟著他的脖子,安靜倒是很安靜,只是那親昵的樣子,實在讓他……骨悚然。
原來大老板也是人啊,喝醉了也這麼黏人啊。
都快忘了,這個大老板只是年輕有為,其實也沒有比他們大幾歲。
沈金臺聞到的全是閻秋池上的酒氣,啤酒摻雜了白酒的味道,他覺閻秋池的臉很熱,偶爾蹭到他的脖子,都會覺得燙人。
沒想到閻秋池喝醉了是這個樣子。
他覺得有點好笑,但又覺得閻秋池喝醉了酒黏人的樣子,很像他以前養過的大金狗。
肯定是皮癥的原因,他才會這麼黏人。
沈金臺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上,他是除了閻秋池自己以外,唯一一個知道他有皮癥的人。
好像有一個隻屬於高冷總裁的,卻被他知曉了,這給他一種的快樂。想想閻秋池也很不容易,喝醉了酒才敢表出這樣的一面,因為這一面帶來的恥度過高,還被系統截殺了,好慘!
但是在這方面,閻秋池掩飾的真的很好,他長相高冷,帶著氣質,平時話也不多,人很清淡,他相信這不是偽裝,而是他本人就如此自律。一個二十多歲的,那麼功的年輕男人,每天面對那麼多,還能如此自律,其實很不容易。
耽文裡的男主,自有其魅力。
他低下頭來,看向閻秋池,只看到閻秋池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酒的,頭髮在他上蹭的略有些了,眉英氣濃,鼻梁又高又。
“沈金臺……”閻秋池又喃喃地。
聲音溫,低沉,帶著醉意。
沈金臺”嗯“了一聲,說:“你怎麼喝那麼多酒。”
閻秋池沒說話,隻摟著他的脖子,心跳的很快,臉頰發熱。
這樣可以摟著沈金臺的覺,真好,聞到他上的氣息,他就有反應。
真希這車子一直開下去。
閻太太一直在酒店外頭等著呢,就連白清泉都下來了,他洗完臉以後頭髮了,就扎了個衝天辮,看見沈金臺的車子開過來,他們便迎了上去。
沈金臺把閻秋池扶出車子,白清泉趕過來幫忙,他也是頭一回見到閻秋池喝醉,說實話,有點張,一句話都沒敢說,倒是閻太太埋怨:“一酒氣,怎麼喝這麼多。”
本來還懷疑閻秋池是裝醉,如今看形,是真喝多了。
閻太太比較討厭醉酒的男人,因為閻鐵峰年輕的時候有段時間就天天喝醉。不過閻秋池和他爹一樣,喝醉了倒是很老實,不發酒瘋。
他一米九多的個頭,看著清瘦,其實健壯,很沉,他又一直往沈金臺上歪,沈金臺被他的踉蹌了一下,小金趕扶住了沈金臺的胳膊。
他們把閻秋池送回他的房間,將他放到床上。
酒勁徹底上來了,閻秋池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殘留的一些理智都用來懷念車裡的那一刻。
沈金臺很照顧他的面子,對白清泉說:“你先回房休息吧。”
白清泉也不大想在閻秋池房間呆,大家都是聰明人,他也知道閻秋池未必想讓他看見他醉酒的樣子,便點點頭,說:“有需要你就喊我。”
白清泉走了以後,沈金臺就把閻秋池的鞋子給掉了,閻太太拿了枕頭,塞到他脖子下頭。
“了。”閻秋池含糊地說。
閻太太起,沈金臺忙說:“我來。”
沈金臺跑去倒水,閻太太坐在床頭,看了一眼閻秋池,然後拍了一下他的頭。
閻秋池微微睜開眼,眼睛是茫的,確實不是裝醉。
閻太太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歎氣。
如果是裝醉,說明閻秋池上道了,知道主出擊了,可就不像他平時的為人了,沒裝醉,說明他還是老樣子,不上道,可是從當人的角度上來說,踏實,值得信賴。
想一想,他一直這樣也好的,只有喝醉了酒,才敢明目張膽地給沈金臺打電話。
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閻太太心想。
兒子老實,就只能這個當母親的添把火了!
“水。”沈金臺遞了過來。
閻太太將水杯接過來,沈金臺就坐到床頭,把閻秋池抱到自己懷裡,兩人配合著,讓閻秋池喝完了那杯水。
“不知道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喝這樣,他平時很會喝醉的。我看他這樣也不用洗漱了,就讓這麼睡吧。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守著他就行了。”
沈金臺怎麼可能會讓守著。
都不說閻太太一直很疼他了,就是對閻秋池,他其實一向也沒有任何敵意,過去那些糾葛,他完全能理解閻秋池的行為,閻秋池是沒做錯任何事的,他已經夠紳士了。
如今閻秋池喝醉了,別人不方便,自然要他來,閻秋池對他沒想法,他對閻秋池更沒有,他們倆就算是睡一張床上,也不會有任何槍走火的可能,於是他就說:“您今天一直不舒服,還是我來吧。”
閻太太就問:“你行麼?別耽誤你休息,你明天不還要拍戲呢。”
“沒事,我照顧他也方便,萬一他要上廁所什麼的。”沈金臺說。
閻太太覺得自己沒有疼錯人。
沈金臺心地還是很好的,看他照顧閻秋池,很盡心。
閻太太看了看自己兒子一眼,然後起。
好了,的任務完了。
走到門口了,又回頭說:“你該睡也要睡,他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再起來就行了。雙人床,睡得下,他喝醉了,老實的很。”
沈金臺笑著說:“您就不用管這些了,去休息吧。”
沈金臺在旁邊坐了大半個小時,閻秋池躺在床上一不,他將手機收了,看看時間,也很晚了,就回自己房間草草洗漱了一下,就將自己的被子抱了過來。
這邊的酒店條件比較差,沙發很短,只能坐,沒辦法睡,他就把被子放到了床上,先爬上床,推了推閻秋池:“閻總?”
閻秋池一不。
沈金臺就跪在床上,把閻秋池往一邊挪。
一邊挪一邊想,他穿過來的那一刻,就是在閻秋池的床上,還咬著閻秋池的脖子,閻秋池一把將他推下床來。
不知道閻秋池酒勁過去以後醒過來,看到他在床上,會不會以為他故技重施,佔他便宜。
閻秋池心跳的非常快。
閻太太和沈金臺的對話,他其實都聽到了,自從聽到沈金臺要照顧他以後,他的心跳就沒慢下來過。
天人戰。
沈金臺在幹什麼,好像在鋪床,沈金臺要跟他一起睡。
四舍五,不對,不用四舍五,已經是同床共枕了。
沈金臺的手到他的時候,閻秋池覺自己渾都像是在過電流,他也是人,是個男人,酒腐蝕了他的意志力,他克制了多年的東西,在汩汩而,殘存的理智終於抵不過男本能。
夏天天熱,他隻穿了件t恤,胳膊都在外面,沈金臺一點一點地把他往床的另一邊挪,閻秋池秉著氣息,頭微微滾,然後出手來,直接抱住了沈金臺,然後用力一摟。
沈金臺:“……”
他冷不防地被閻秋池抱了個滿懷,還沒反應過來,閻秋池就翻了個,將他倒在床上了。
就是那麼一摟一,沈金臺還沒什麼反應,閻秋池自己就先炸了。
他事先真的只是迷迷糊糊猶猶豫豫戰戰兢兢地就出手去摟了,只是想著自己或許可以借醉放肆一點,他肯定不會做別的,他沒有那麼猥瑣好,他只是想將沈金臺抱在懷裡就行了。
他心頭上的沈金臺,隨時都可能和別人確定關系的沈金臺。
只是沒想到抱上去住,自己卻先被這種覺……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