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長谷川已經做好了聽到這一結果的心理準備。
但在從神山的中聽過聽到“毫無戰果”這個字眼後,長谷川臉上的表還是不控制地變得凝重了起來。
而神山此時則接著說道:
“在將第2批囚犯投放到‘蝶島’的一個星期後,我們有派出斥候隊登島查看戰況。”
“經過一番略的搜尋後,‘食人鬼’的一隻沒找到,反倒是囚犯的遍地都是。”
“這支登島搜尋的斥候隊還遭遇了一食人鬼,付出了近一半的傷亡才逃了回萊。”
“雖然之後我們又接著將第3批的囚犯投放到‘蝶島’,但這第3批的囚犯中沒有多強者,想必戰果肯定也是毫無果……”
“只希這馬上就要登島的第4批囚犯能稍微有些本事啊……”
“哪怕到頭來只殺了一隻‘食人鬼’也行呀……”
在神山的這番慨落下後,長谷川沉聲說道:
“果然啊……連正規軍都拿那些‘食人鬼’毫無辦法,區區囚犯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那幫怪……”
“說道底……讓囚犯們登島去對付那些怪……這種事本就很荒唐了……”
“並不荒唐哦。”神山用無奈的口吻說道,“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在數百年前的鎌倉時代,不也員了一批囚犯登上對馬島與來襲的元軍相對抗嗎?”
“而這些被員上對馬島的囚犯們,多多也還是立了一些戰功的。”
“我已經打聽到了,在全國範圍員重刑犯們——尤其是那些手不錯的重刑犯們登島,是老中鬆平定信的主意。”
“反正這些重刑犯都是一幫死了也沒有所謂的人,與其就這麼一刀殺了他,倒不如把他們送上‘蝶島’,讓他們爲這個國家出一些力後再死——這似乎就是鬆平定信他的打算。”
“哼。”長谷川冷笑了一聲,“就因爲鬆平定信他的這個主意,讓我這邊的大量還有很多用的犯人就這麼沒了!”
“長谷川,你似乎怨氣很大啊。”
“當然了!你知不知道我這邊有多大案的線索,就因爲把重要的犯人送到紀伊而就此斷絕!”
“唉……”神山長嘆一口氣,然後站起拍了拍長谷川的肩膀,“長谷川,我理解你。”
“但是我也希尼能理解下幕府。”
“‘蝶島’上所發生的事……真的是把以將軍大人爲首的整個幕府都給嚇到了……”
“辦理這些大案固然重要。”
“然而——這些大案的辦理與否,其實並不會影響到江戶幕府對這個天下的執掌。”
“就比如你前段時間一直追擊的‘佛敵’。”
“‘佛敵’所犯的罪行,不過就只是焚寺盜寶,以及殺了些人。這種人再能鬧,能鬧出什麼風浪?”
“能否把‘佛敵’抓住——此事本不會影響到將軍大人的統治。”
“但是……‘蝶島’可不一樣。”
“目前盤踞在‘蝶島’上的這些怪若是不趕理乾淨,那影響可就大了……”
“幕府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平‘蝶島’上面的所有食人鬼。”
“如果不是被急了眼,鬆平定信他也不會獻出‘員重刑犯,讓重刑犯們先上’的這一招。”
“在現在這樣的特殊時期,重刑犯們也是相當寶貴的戰力。”
長谷川的拳頭了又放,放了又。
過了好一會後,積鬱在長谷川腔間的各種緒ꓹ 才總算是化爲一長嘆,自長谷川的口中長吐而出。
“……罷了。”
長谷川一邊說著ꓹ 一邊轉過去。
“神山,我的問題問完了,就先下去休息了……”
長谷川剛走到房門前ꓹ 神山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出聲住了長谷川。
“對了ꓹ 長谷川。”
“什麼事?”長谷川偏轉回頭。
“你的‘人足寄場’最近怎麼樣了?”神山的臉上浮現出遲疑之,“我最近聽說了……鬆平定信他對你的‘人足寄場’非常不滿……這是真的嗎?”
“哦ꓹ 這件事哦”
長谷川輕聲說著ꓹ 語氣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一般。
“的確有此事。鬆平定信他自當上老中,與將軍大人一起展開幕政改革後,一直在打擊腐敗,提倡廉潔。”
“而他嫌我的‘人足寄場’只不過是一個浪費錢財的破爛地方,所以一直看我和我的‘人足寄場’不順眼。”
說到這,長谷川聳了聳肩ꓹ 臉上浮現出一抹雲淡風輕的微笑。
“不過這只是普通的小事而已。”
“即使遭到了老中的針對,我也會努力把‘人足寄場’開辦下去的。”
說罷ꓹ 長谷川拉開房門ꓹ 離開了神山的辦公間ꓹ 揚長而去ꓹ 自神山的視野範圍徹底消失。
……
……
“喂!你這混小子!剛纔是不是瞪了我一眼?!”
“哈?瞪你又怎麼樣?!呸!”
“混帳!竟然敢對著我吐口水?!呸!呸!呸!”
“哈哈哈哈!有種你就把口水吐過來!”
“好想玩人啊……就算不能玩人啊,給我點人看也可以啊……”
“爲什麼男囚犯和囚犯是分開住的……”
……
此地沒有任何的娛樂活ꓹ 衆人的力無發泄。
再加上會被押到此的人ꓹ 基本都是無藥可救的重刑犯們ꓹ 因此爭吵、謾罵、吐口水……了此地最常見的風景。
緒方對於這幫力過剩的渣滓們的這些吵鬧聲,已經見怪不怪了。
緒方這些天最常做的打發時間的方式ꓹ 就是靠在牆邊,與住在他旁邊的“鄰居”——牧村彌八閒聊。
因爲二人得牢籠是相鄰的,所以互相看不到彼此,僅能隔著石磚牆在那互相流。
“也就是說——”緒方道,“你是因爲打架鬥毆才被送進這兒來的咯?”
“沒錯!”與緒方有著一牆之隔的牧村高聲迴應道,“我把一個貪狠狠地揍了一頓,把他打了個半殘。然後不幸被差們抓住,然後被扭送到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