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我現在是魂魄形態了,大概除了孤魂野鬼沒有人看得到我。
還有,陳弦一呢?他平安的從間回來了嗎?我四找陳弦一的影,結果卻突然頓住,我現在是魂魄形態的從間回來,那陳弦一肯定也是啊,他的魂魄肯定是回到了他自己的裡面了!我怎麼知道他是從那個地方的間,我既然到了氣最重的十字路口,那他不是在墳地招魂,就應該在什麼暗的地方了。
算了,先不管他了,田思青那厲鬼還霸占著我的,我的男人,我的孩子!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去的!
就在我剛剛想到白瀟羽的時候,影一轉,居然在十字路口消失了,然後再一睜眼居然來到了一間屋子,一間十分黑暗的屋子,只有一點點的火在黑夜裡面亮起微微的亮。
我回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個房子正是我在間那生死薄上面看到的景象,是那間白瀟羽他們待的屋子!我找到他們了,我抑制住心裡面的興,強忍著自己去和他們相認的沖。
然後朝著那個火走去,可是我走近了一些,便看到客廳那兩只白的蠟燭在閃,接著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客廳裡面響起。
老爸,你說這樣能夠救回媽媽嗎?
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但是似乎害怕被人聽到,聲音得極小,要不是我現在的魂魄形態,風吹的聲音我都能夠清晰的聽見,不然的話肯定會忽略這個聲音。
我暗想孩子的聲音,難道是小心嗎?在和誰說話?
我走近了一些,才發現一個小小的影卷在一個男子的腳邊,那男子不聲的拿起桌子上的那蠟燭,將一紅線綁了上去,然後握著紅線的另外一頭給了那個小孩。
我捂著自己,就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驚擾到他們了,這兩個人就是白瀟羽和小心,白瀟羽臉蒼白的過分,更加的蕭條,他穿著一件灰的襯,就像是一個晾服的骨架一樣,輕飄飄的,太瘦了,他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眼窩都深深的凹了進去。
我走了過去,站在了他的面前,可是他依然著自己手上的東西,似乎完全看不到我的樣子,我心裡一驚,頓時蹲下來,手想要去他的清瘦的臉頰。
白瀟羽看不見我,他看不見我,現在我是魂魄形態,所以他看不見我。
我黯然了一會,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潤。
可他卻在這個時候停下來了,他出手突然朝著我的方向探了探,那是試探的,警惕的,而他的眼睛毫無焦距,他的眸子一片漆黑,那蠟燭點亮了黑暗,但是卻無法點亮他的眼睛,他出的手差點被那桌子上面放著的蠟燭燙傷他居然都不知道。
小小的白小心驚呼一聲,猛地站起來,小小的手掌猛地去抓住了白瀟羽的纖瘦的手,一邊道,老爸,你怎麼了?你前面是蠟燭,你別燙著自己,你快回來。
我還蹲在原地,但是心裡卻十分駭然,白瀟羽,他……他難道是瞎了麼?!
怎麼會,他怎麼可能會瞎,不會的,誰都會瞎,白瀟羽怎麼可能會瞎!
但是他的眼睛確實看不見了啊,不然他一定會看得到我的,哪怕我現在是羅剎,是孤魂,是野鬼,同樣為正鬼的白瀟羽是看得見我的!
白瀟羽被小心抓著回了手,頓時握拳低聲音的咳了咳,低聲道,小心,乖,去檢查一下這個紅線拴在那個人的腳上沒有。
小心點了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抓著紅線就朝著臥室跑去,我這才發現白瀟羽的面前的地上居然擺著一個八卦的圖案,上面放著,著香的香爐,還有銅錢劍,符紙,米,酒,什麼東西因有盡有。
我對這樣的場面毫不陌生,難道白瀟羽是在做法麼?他指的另外一個人又是誰,哪怕我十分想要告訴白瀟羽我就在邊,但我還是忍住了,先看看白瀟羽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難道是田思青設下的詭計麼?
我朝著那臥室走去,直接穿牆就走了進去,臥室裡面的大床上躺著一個睡著的人,人穿著睡,似乎睡得很,而那個人就是‘我’,準確點說現在應該是被田思青上的‘我’。
小心小心翼翼的抓著那細細的紅線綁在了人的腳趾上面,然後又作小心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我走了過去,不知道他們父兩人到底在幹什麼?
躺在床上的人口著一個淺紅的玉盤,那個玉盤我有點眼,好像是上次我從陳弦一水鬼老爹哪裡順來的東西,那圓盤上也系著紅線,我這才發現不是那個人的腳趾,的手腕脖子腳腕全部都被系上了紅線。
我心裡一驚,覺得這個場面有點眼,先不說這個陣法是想要幹什麼,但是怎麼看都和當初白瀟羽死後的死法一樣啊,後來聽吳垢解釋才知道,這個陣法不可以將魂魄錮在裡面,還能夠遷魂複活!
難道白瀟羽他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的裡面的那個魂魄不是我了嗎?不然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做,我又驚又喜,驚的是難道就是為了做這個陣法,白瀟羽的眼睛才會看不見的嗎?喜的是白瀟羽還是認出了這個人不是我。
我就知道,我和他相了這麼久,互相都能夠一眼認出對方,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同樣的軀殼下面其實換了一個靈魂呢?還是一個惡毒無比的靈魂?
莫非,白瀟羽的眼睛就是被田思青給弄瞎的嗎?我氣得恨不得直接將田思青的魂魄從我的裡面抓出來,說起來我現在也有這個能力,畢竟我現在恢複到了羅剎的模樣,雖然在凡間消耗了我的許多能力,但是抓出田思青這個厲鬼,本來就是我的本能和責任,現在對付不了我。
可是偏偏白瀟羽用了這個陣法將的魂魄錮在裡面,這些紅線制著田思青的魂魄,一定是用了白瀟羽的心,我要是強行拉出田思青的魂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會給白瀟羽造反噬,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瀟羽傷啊!
我忍住了憤怒,返回了客廳,小心已經回來了,在白瀟羽的邊說著什麼,白瀟羽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雙眼目視前方,毫無焦距。
手著了地上放著的一個空碗,然後將那綁在蠟燭上面的紅線全部在了那碗裡面。
低聲說道,小心你抱著你媽媽冥位,待會我開始魂了,你媽媽要是聽到了我們的聲音一定回來的。
小心果然聽從吩咐從沙發上報了一個木牌在自己的前,我一看果然是我的牌位,心裡頓時不是滋味,原來他……他早就知道我不是我了,所以他才想出這個辦法為我招魂麼?
小心咬著下說道,老爸,我們已經重複這件事二十天了,媽媽要是真的聽得到我們的呼喚的話,已經回來了,你說媽媽是不是已經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忘了我們?嗚嗚,留下現在這個壞人,我才不要現在的這個壞媽媽。
白瀟羽低頭順著小心的聲音,了的頭發,安道,別急,前天晚上的時候我們不是已經有反應了嗎?我已經覺到你媽媽在地府的位置了,要過奈何橋,我住了……不會去喝孟婆湯,也不會忘記我們父的,所以,今晚再試一次,說不定你媽媽就能夠和我們聯系上,返回間了。
原來我在奈何橋的時候聽到的白瀟羽的聲音不是幻聽,是真的!是白瀟羽覺到了我的位置!原來他為我招魂一個招了一個月了,招魂極度耗費力,難怪他會消瘦這個樣子,難怪,難怪他臉那麼白,一切都是為了救我!
眼睛很幹,我站在他們邊,可是他們卻看不到我。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你,但你卻不我。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看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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