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錚那頭不耐煩地抱怨了一聲:“你快回去!!別攙和!”說著就直接掛了電話。
梁笑笑惡從膽邊生,那個年紀槽棚,滿滿都是氣,沒忽悠白錚,果真開始踹包間門一個一個找,雙目通紅愈發跟著了魔一般。男生在后面攔不住,梁笑笑踹了三個包間門之后引來領班和保鏢。
領班看著漂亮小姑娘怒氣沖沖的樣子,哎呦一聲,沖保鏢使了個眼,然后拉過梁笑笑,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都是笑意:“小妹妹你這火氣大的,捉/都沒你這麼急啊。”
梁笑笑拽開領班的手,看著冷笑:“別裝蒜,顧茗呢?你們家太子呢?”
領班一頓,心里一轉:“哎呦,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認識我們茗小姐?”
梁笑笑看著瞇了瞇眼睛,“認識,我找人,你帶路麼?”
“哎呦,”領班穿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比梁笑笑高半個頭,矮下子,道:“,這可真是為難我啊,我只是個領班,這里客人那麼多,一個包間一個包間找我得得罪多客人大戶,你……”
“你說話不管用?”梁笑笑的氣勢都是梁墨那個學來的,不用十分,三分就夠唬人的了。“那就找說話能管用的人過來。”
梁笑笑這話剛說完,保鏢圍著的圈突然讓開,有人從走廊那頭走過來,氣場和整個酒吧完全不同,斂著一種讓人心驚的氣勢。
梁笑笑抬頭過去,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猿臂蜂腰的男人從不遠走過來,雙眸深邃,小麥的皮,下瘦削還帶著一點點胡渣。
梁笑笑眼皮一跳,側眸:“你管事?”
男人幽深的雙眸平靜,面無表看著梁笑笑,點了點頭,他沒有說話,線平直,梁笑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男人后有人遞過來筆和紙,接過,在紙上寫了什麼遞給梁笑笑,梁笑笑接過一看——
【你找誰?】
梁笑笑詫異一下,這才知道男人大概是不能說話的,于是也沒開口,直接上前一步,想去男人有手心里的鋼筆,結果那一下子沒出來。
梁笑笑挑了眉頭抬眸看男人,距離近了才發現男人其實還是很年輕的,只是不白、氣質上較為斂沉穩,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距離。
而且,這人之前其實見過……早前幫顧茗送錢包下樓,不就這人和的頭麼?
梁笑笑抬眸看著男人,想到那天的形,表微惱。男人視線微垂,著手心里的鋼筆。
兩人視線對峙,周圍的保鏢沒人說話,走廊里線昏暗又吵雜。
終于,男人了一下,他還是面無表抿看著梁笑笑,只是抬手平攤手掌,把手心里的鋼筆遞到梁笑笑面前。
梁笑笑也看著男人,眼神無畏,慢慢拿起男人手心的鋼筆,在那張白紙上寫下兩個字——白錚。
夢境非常真實,沒有一點夸張或者不實,都是梁笑笑記憶里的那個樣子。
包括酒吧,白錚不耐煩的回話,昏暗走廊里與男人長久的對視,以及白紙上的一段對話。
梁笑笑于夢境中困頓,醒不來,覺得非常干,如果是往常這會兒必定已經醒了,然而今天沒有。鼻尖有一抹香氣繚繞著,腦子里渾渾噩噩,夢的場景開始不停變幻。
白錚,顧茗,顧天佑,那個男人還有各種匆匆一面見過的人以及曾經經歷過的種種。
腦子里一片混,再沒有連續的場景,都是斷斷續續的片段在腦子里不停閃過。
覺得呼吸困難,張用力吸氣,做夢時上僵,此刻卻戰栗著。因為做夢幾手指都在,眉頭皺著,咬著想要沖破什麼,想趕醒過來,卻還是怎麼都醒不過來。
當然醒不過來。
賓館房間里繚繞燃燒著一種奇特的香,引人夢。香的前調幾乎無味,鼻可使人快速安睡,中調鼻便如同夢魔,如何都無法醒來,后調慢慢收尾平復緒使人安睡……此刻正是中調。
黑暗中一雙手慢慢上梁笑笑皺的眉頭,平,著已經消腫的臉頰上淡淡的印子,接著上睡夢中齒貝咬著的下。
那雙手使了個巧勁,牙齒便松開,合上,抿上。
而后,那雙手慢慢往下拂過剛剛做過面的下,鎖骨,在前肩頭停頓住。
床尾亮著一盞地燈,暗黃的線如同攏在霧氣中一般,所照范圍都是朦朦朧朧的。
男人一只手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手掌張開,五指和手腕微微用力,按住梁笑笑的肩膀,背著,俯下腰重重吻在人的上,舌尖挑開抿的雙齒貝,帶著不容抗拒和拒絕的攻勢與梁笑笑的舌尖纏繞上,輾轉親吻掃,不停加重這個吻,兩人呼吸糾纏在一起。
梁笑笑/掙扎了一下,被男人的雙手按回去,睡夢中承著,張開大口呼吸,舌尖卻像蘸了藥水一樣被男人的舌頭黏住糾纏。
男人終于松開梁笑笑,抬手用手腕了的角,墻角的香快要燒完,慢慢進蘭花香味的后調。
暗黃的燈在墻上打出男人厚重的影和側臉的廓,他側頭看了一眼墻角,又慢慢低下頭去,低沉的嗓音在梁笑笑耳畔緩緩響起:“我回來了。”
梁笑笑睡了個還算舒服的覺,起來的時候已經不記得昨天晚上做過什麼夢了,只知道的。
睜開眼睛反應了一會兒,側頭看到拉合上的窗簾隙里出白的線,梁笑笑想今天天氣不錯,起來吃早飯,剛剛頂著糟糟的腦瓜子坐起來,視線一掃整個人狠狠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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