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時開心地抱住林宜的脖子，林宜抬頭著，眼睛微微彎起來，“小景時，你要記住這里，這里曾經住著一個很很你的人。”

“……”

小景時不明白地看著。

“曾經期待著你爸爸的未來，現在，也同樣期待你的未來。”林宜看向小景時，“想不想抱抱？”

“……”

小景時眨眨漆黑的大眼睛。

林宜往里退了好些距離，將小景時放下來，讓他站在花海中。

林宜面朝風吹來的方向張開雙臂，小景時看看，然后有樣學校地張開小小的手臂，仰起小臉，閉上眼睛，擁抱著迎面而來的風。

空中滿是花香。

氣流流，帶著溫。

一大一小的后，是滿樹的鈴鐺在響。

應寒年站在不遠看著們，攝像師短短一會的時間已經抓拍了無數張照片，一旁的工作人員揚聲道，“應先生，要不您也過去吧，這里真的很。”

太適合拍照了。

“……”

這種作是不是太智障了？

應寒年擰眉，正要拒絕，就看到林宜朝著他笑。

他走過去，站到小景時的邊，有些僵地張開雙臂。

一陣風吹來，風涌進他的手掌心，像一只溫的手，他的長睫了下，修長的五指慢慢松開，虛虛握攏，如同握著一個人的手。

攝像師抓住時機，將這一幕快速地捕捉下來。

一群人湊過去看照片，連連發出驚艷聲。

“這也太了吧。”

“這兩位，哪還需要我們指導造型啊，隨便拍都是畫。”

“這邊的風景也是，再拍幾張，把滿樹的鈴鐺也拍進去。”

攝像師又速度拍了一些。

林宜慢慢睜開眼睛，轉眸，視線落在應寒年的臉上，他正好也側目看，眸子深沉。

“沒想到這里會變這樣吧？”淡淡一笑。

“自作主張。”

應寒年冷哼一聲，臉不豫。

這說的是誰，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小景時站在花海間，黑眼珠子骨碌碌轉一圈，趁著大人不備就將小魔爪向花，連花帶葉扯了一大把，得意的他咯咯直笑，還在那里拼命跳。

林宜剛要教育他，應寒年就將他拎了起來，不悅地瞪著他，“誰讓你抓的，破壞了懂不懂？”

小景時被拎在半空中，手腳沒了著落，在那里瞎劃，沖著應寒年直笑得討好，“爸爸抱，爸爸抱。”

“還抓不抓了？”

應寒年瞇起眼。

“……”

小景時識時務地猛搖頭。

應寒年這才放下他，一抬眸，就見林宜站在那里沖他笑得格外有深意，他蹙眉，“你這笑什麼意思？”

“沒有啊，就笑笑。”

林宜微笑。

說著自作主張，卻不許兒子破壞這里的花。

男人的，騙人的鬼。

應寒年朝走過去，林宜看著他幽幽的目，連忙轉移話題，“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好不好？”

“嗯。”

應

寒年頜首。

在地上鋪了毯子，林宜被應寒年扶著坐下來，小景時了鞋子在毯子上又蹦又跳，著漂亮的自然風小里“哇哇”地著。

應寒年在林宜邊坐下來，瞥一眼小景時，“是該讓他讀書了，到什麼都只會說哇。”

“……”

才多大啊，要不要再來首詩朗誦？

林宜抱住自己的雙，仰頭著天空，這里的氣候沒有國那麼炎熱，照下來特別舒服，風一吹，還有些涼意。

“真希能看到我們來了。”

低聲道。

“……”

應寒年坐著沒說話。

“希能看到，你現在過得很好，小景時也過得很好。”林宜聲音輕干凈，樹上的鈴鐺輕輕地搖晃，仿佛在應和著什麼。

“……”

應寒年坐在那里勾起。

“希知道，我這個做得真不錯。”林宜又道。

應寒年手去的臉，“怎麼老是想著在你偶像面前金。”

“因為是我最崇拜的人，而且高不可攀。”

這一生都無法將舞蹈跳出那樣的高度。

如果不是為了，應詠希的就會是震憾全世界的，是會在舞蹈歷史留上一筆濃墨的。

這麼一想，林宜不由得看向應寒年，他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目沉下去，面冷峻。

默默地閉上，這麼一說，應寒年對牧華弘又會勾起一點恨意吧。

尷尬……

只是順說到這里。

想了想，林宜拍拍他，指指樹上道，“這些鈴鐺真可。”

“話題轉太生了。”

應寒年心知肚明地睨一眼，手去把玩的耳朵。

“……”

林宜不說話了。

兩人帶著小景時在山坡上呆了很久，最后看夕下落，兩人才將準備好的香點燃，進土里，看著香一點一點燃盡灰，才轉離開。

到了坡下，這里的路有兩個方向，一邊通往他們來時的酒店，是做的柏油馬路，另一邊則是沒有鋪路，還完全是人踩出來的一條道，兩邊的野草野花長滿。

那是通往生死街的方向。

一行人將材搬上車，小景時興地一蹦一跳著，林宜則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應寒年。

應寒年靠著車在那里看手機，臉上沒什麼表，人維持這個姿勢很久了。

林宜靠過去一看，上面是照片做的手機屏幕。

看這個能看這麼久……

真不是在猶豫著什麼？

林宜看看路的兩邊，笑著道，“我發現路這邊沒有修啊。”

“嗯，我媽住過的地方保留下來了，沒有重建。”應寒年收起手機，手拉開車門，“走吧，回去。”

“現在天還沒黑，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林宜問道。

牧華弘就住在那里。

應寒年的長睫一，“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沒看過。”

“說了是讓小景時看看和爸爸住過的地方，不進去走一趟，怎麼算是看過。”林宜一把拉過正在跳的小景時，小景時一臉茫然。

應寒年站在那里，輕咳一聲，“行，既然你這麼想看，就進去走一走吧。”

“嗯，我真是太想看了，我們兒子也太想看了。”

就你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