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怎麼會……”

顧母驚呆地看著顧銘，又看向應寒年他們，話都說不清了。

應寒年為什麼會知道……

顧銘，顧銘又為什麼會知道？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夫妻藏了那麼多年的怎麼會……

顧銘坐在那里，的雙手慢慢松開，人往后靠去，輕笑一聲，“是啊，怎麼會？我可是顧家名正言順的爺，哪個不認？”

“這些不重要，我就從你殺的第一個人開始說起吧。”應寒年盯著他，“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殺的第一個人，或者說殺得較前面的人應該是你的外婆，然后，是你的一個堂叔，堂嬸。算算時間，那個時候的你好像還沒年。”

“……”

顧母驚得往后退一步，雙發地坐下來，“你們在胡說什麼，我母親是車禍去世的。”

顧銘坐著，從應寒年說他是私生子的一刻開始，他就明白應寒年知道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說到這一層，他已經不驚訝了。

他微笑著看著應寒年，大有洗耳恭聽的意思。

“你是買兇殺人，當時找的就是應門，應門由于創立者是國人的緣故，有不國人和事的規矩，但到了假應青那里，這規矩早就破了，將一個報組織變恐怖的殺人組織。”

林宜看著顧銘緩緩開口，“我想，你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接應門，再到接假應青，再然后，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麼，知道應門與應寒年的瓜葛，于是，一個驚天謀便在你心里謀劃開了。”

“……”

顧銘抿，聽著林宜清冷的聲音低笑一聲，“怎麼查出來的？”

“我想你和假應青做了最后那場易后，便讓把所有有關你留在應門的資料全銷除了。”林宜道，“電子文檔輕而易舉全部刪除，但因為有些事過去太久，反而文字記載上留了那麼一筆，比如你外婆的車禍還記載在應門，雖然上面沒有雇主的姓名，但順著調查，并不難。”

應青外婆回應門后，應寒年便讓全面調查假應青在時做的舊檔案，費了不人力，才查出這一條。

就這一條。

足以應寒年順著研究下去，近而去查想鏟除一個老人的機，再查顧家的舊日聞。

雁過留痕，越是過去的事越是難以做到完全抹干凈。

“漂亮。”

顧銘贊賞地拍拍手，“繼續。”

林宜看一眼應寒年，見他神懶懶不愿意多搭理的樣子，便繼續道，“你本想利用應門一并鏟除顧氏中你看不順眼的人，以及除掉應寒年，讓牧氏。”

“為什麼這些我不知道？”

應雪菲震驚，活了兩世，這些居然都不知道。

“因為，這只是存在于假應青與顧銘之間的易，其實你從來不算是假應青的心腹。”林宜看一眼，“現在想來，那時在醫院，我到顧銘養傷，又到你陪著假應青一起，那麼巧，全在一家醫院上了，那時，應該就是他們的一次接頭。”

“……”

應雪菲回想著那一次在醫院，的確被家主支開過一段時間。

原來竟是……

怎麼會是這樣。

應雪菲難以置信地抓林宜的手，林宜看向顧銘，“其實按你原本的計劃，顧氏無人，你父親上位，你自然了繼承人，牧氏一，你就有更多發揮自己的機會。只可惜，這中間出了兩個你想不到的意外。”

“哪兩個？”

顧銘反問，好像他自己不知道一樣。

“第一，應寒年活著出了應門；第二，顧錦被他父母以命護著，沒有死在那場火災中，因此顧家上位人選有了兩個，還上一段時間。”林宜說道，“這是你不愿意見到的局面。”

“再然后呢？”

顧銘笑著問道。

“再然后，你就以T的名義策劃了連家、汪家的事，把他們卷進來，攪四大家族一個天翻地覆。”

應寒年接過話鋒道，一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顧銘，“在我帶著老婆避走小城的時候，你覺得你的機會來了，你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金融危機這麼好的機會剛好撞上來，于是，在金融危機發的那一刻，你將你作為T時收到的各家族黑料全放了出去，讓市場一夜之間一團。”

聽著應寒年這樣說，剛還爭得面紅耳赤的顧錦此刻往后退一步，以一種驚恐而又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顧銘。

這怎麼可能是顧銘。

顧銘就是個紈绔，他怎麼可能做到這些……

殺人，做局，金融危機……他怎麼可能做到。

“然而，你再一次輸給了應寒年。”林宜說道，“到這一步，你知道顧家是跑不掉嫌疑的了，不過沒關系，你從一開始就有另一手準備。”

“……”

顧銘歪了歪頭，看著林宜笑，姿態極盡優雅。

“從一開始，你就決定好顧錦替你背這個黑鍋，和顧錦形相似的你親自出現在療養院，包括低聲音弄仿佛是我們認識的人，還有劉醫生突然去殺牧羨旭等等一切，把T的一切特征都安到自己上，但你知道，像應寒年這樣的人，越是呈現得簡單，他越不會信。”

林宜道，“真真假假，難以分辨，這時再跳出一個顧錦，說他故意栽贓你，這就顯得順理章多了。”

“可你們沒信，我就這麼被一條記載多年的文字檔案給賣了。”

顧銘有些自嘲地道。

他自認已經做得很到位了。

今天顧錦一除，T這個份他就可以撇棄了，偏偏……

想到這里，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了握，青筋突顯出來。

“即使沒有文字檔案記錄，你也暴了太多。”

林宜的聲線清冷干凈，道，“應寒年遲遲沒有對顧錦行，于是你主找上門來，還買了玩偶給我們兒子，應寒年用刀絞爛玩偶的時候你就在外面看著吧？你知道應寒年還沒有完全信任你，于是你急了，開始加快消除T這個份的腳步。”

“我都說了，你的馬腳太多。”

應寒年跟著嘲諷地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