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沐七終於抵達了皇宮,安排沉春沉夏去找十六接應,孤宮中。
好在太后給了隨時進宮的特權,憑著的郡主令牌可以暢通無阻地出。
沐七一路來到太后的慈寧宮,只見宮門口停著一輛華麗的羽宮車,一旁整齊站著兩排白瀟灑的侍衛。
這高調奢華的宮車……分明是攝政王楚雲暮的風格!
爲首的白侍衛轉過瞧見沐片一張俊俏的娃娃臉上出狡黠的笑意。
“元絳,你怎麼在這?”沐七好生疑,影字殺統領元絳可是楚雲暮不離的管家,難不楚雲暮一大早就來了慈寧宮?
“爺說郡主今早一定會來慈寧宮,特地派我在此接您。爺一大早便心極好地進了宮,要給您個驚喜,您跟我來便知道了。”元絳掀起車簾笑道。
沐七覺得一陣骨悚然,從元絳的笑意裡,似乎看到了一種做謀的東西。
“郡主,太后和皇上在花園。”荷蕊從慈寧宮走出來道。
“那好,我們走吧。”沐七躍上馬車離開了慈寧宮。
再過半個時辰就是早朝的時間,想必南宮湛已經找上了皇帝,而楚雲暮又恰逢在這裡,沐七覺得,一定有意外在等著。
皇上在花園的湖心亭設了一宴席,不出所料,宴席兩側正是風姿翩翩的攝政王和按怒火的齊王。
“臻參見皇上、太后。”沐七走上前行禮道。
“平,臻,坐到哀家邊來。”太后將沐七召到讓宮備一副碗筷過來。
“臻一早進宮所爲何事?”皇上咳了幾聲,一旁的楊公公慌忙來爲他捶背。
沐七了一眼滿臉沉的南宮湛,知道事有變,不緩不急道:“回稟皇上,臻擔心太后的病,特來監看宮們調製藥浴。”
“臻有心了,你今日來的倒是時候,朕和太后正在商議你的婚事。”皇上聞了聞鼻菸壺道。
沐七挖了楚雲暮一眼,他到底賣的什麼名堂?
南宮湛一臉頹敗氣惱的模樣,而他卻一臉春風得意……
沐七腦海裡響起他的那句話:“爲本王的人,這就是你對本王最好的報答。”
的額頭上不冒出兩排冷汗。
“皇上,臻只想留在太后邊盡孝,並無嫁人之心……”沐七道。
太后拍了拍沐七的手,笑道:“傻孩子,哀家怎能把你錮在耽誤了你的終大事?這男婚嫁乃天經地義之事,這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便是嫁人。你既然是哀家的義,哀家定會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夫婿,讓你嫁得風面。”
“楚卿年輕有爲,爲朕治理朝政,乃國之棟樑,況且楚卿對你一往深,今日特來請求朕爲你們賜婚,朕何有不允之理?臻,你怎麼看?”皇帝放下手中的煙壺道。
沐七腦中一陣轟鳴,一往深……請求賜婚……
今日來請皇上賜婚的不該是南宮湛嗎?怎麼被楚雲暮搶佔了先機?
嫁給攝政王……這跟跳進妖窟有什麼區別?沐七啊沐片你的命怎麼這麼苦?
沐七面前從臉上出兩分笑意道:“皇命在上,臻自然是聽皇上的。多謝皇上和太后對臻的厚,臻激不盡。”
沐七覺得,最後幾個字一定是帶著哭腔的。
楚雲暮與南宮湛不同,他與皇室無緣關係,是皇帝特封的異姓親王,皇帝將義妹下嫁給他,於於理都沒有說不的地方。
況且皇帝打著以此拉攏攝政王,坐穩江山的算盤,就算開口拒絕,皇帝說不定會和沐相採取同一個法子囚!
“皇上太后放心,臣定會善待臻。”楚雲暮輕挑薄脣道。
“難得攝政王對你一片真心,臻,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你且記住,這人早些生下子嗣纔是穩固地位最好的辦法。”太后在沐七耳畔輕聲道。
“謝太后提點。”沐七笑了笑道。
“父皇,兒臣……”南宮湛著近在咫尺卻又遠如隔山的沐片怒火再次衝上了心頭。
爲什麼一切都在楚雲暮的算計之中?他本做好了安排,向父皇請示賜婚,可楚雲暮卻不知在父王面前說了什麼,搶先一步奪走了!
“湛兒,你素來事穩重,怎麼今日如今躁起來!朕早聞沐相二才貌雙全,下旨將沐相二賜婚於你,你可有異議?”皇帝怒聲道。
南宮湛攥了雙手,抑住滿心怒火,吐出幾個字:“兒臣無異議。”
“快到早朝時刻了,皇上該更龍袍進殿了。”楊公公俯在皇帝耳邊說道。
“既然如此,此事便就此定奪。朕會趁早朝之時將賜婚旨意昭告衆臣,沐家雙出嫁,賜婚給攝政王和齊王,一個月後的七月初七是個難得佳日,不如就將婚期定在那時吧。”皇帝微咳了幾聲,起道。
楊公公在一邊筆記下皇上所言,以備擬聖旨作用。
“臣(兒臣)恭送皇上。”楚雲暮和南宮湛施禮道。
“太后,臻帶您去藥池吧。”沐七扶著太后返回慈寧宮,看到楚雲暮對人一笑,脣口張合像是在打啞謎。
思了片刻,咬牙切齒,心中又氣又惱,他說的是:“小片你是本王的。”
……誰是他的人!
沐七不甘心,可不能就這麼被楚雲暮折斷翅膀扔進金籠裡去!要反抗,沒錯,這門婚事逃定了!
沐七離開慈寧宮的時候,天氣正好,百花競開,可的腦子裡滿滿都是心事,無心賞景。
“丫頭,過來。”一幽幽淡淡的劍蓮香從頭頂傳來,沐七擡頭向邊出現的羽宮車,來人正是楚雲暮。
沐七終於忍無可忍,低聲道:“誰是你的丫頭!誰是你的小啤楚雲暮,你給我把關係撇清了說話!”
“關係撇清……未婚妻,本王送你回府可好?”楚雲暮一雙眸眨了眨,衝沐七出一隻纖長白皙的右手。
“不用!”沐七向前走去。
可後那隻手卻不由分說地攬上的腰肢,把納懷中。
一溫熱的氣息噴在沐七的耳側,讓子一:“未婚妻,從來沒有人能搶得走本王的人,你,是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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