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人忍,可寧焰并不罷休,說道:“這怎麼?母親留在這兒陪巧安沒事。
寧宇與寧蔚留在這兒算怎麼回事?別人會如何議論兒子?我不想聽到別人為我養兒這樣的閑言碎語。今兒,寧宇與寧蔚得跟我回去。”
寧焰想著臨出門時趙氏對他的叮囑,今兒無論如何要將寧宇與寧蔚接回去。
錢老夫人不耐煩的說道:“就你想得多,誰吃飽了沒事干來說你家的閑話?
巧安當初與錦華得來,如今見了宇哥兒與蔚姐兒喜歡得不得了,留他們住些日子,這有什麼不妥的?
你若心里坦,怎會在乎旁人說甚?你回吧,不要再來擾我們的清靜,我住夠了,自然會回去。”
錢老夫人再次下逐客令。
寧焰并未起,而是將目落到寧蔚上,想著如何跟母親攤牌?
他的話要如何說,母親才會點頭讓寧蔚跟他回去。
寧焰想了又想,還是想不到一個好的借口,索實話實說。
于是直言道:“蔚姐兒已經及笄了,到了婚嫁的年紀,的親……”
寧焰的話未說完,錢老夫人已經知道他的目的,沉著臉拿起一旁的拐,用力的在地上杵了杵,怒道:“寧焰,記住你當初立的文書。做人,得言面有信。
宇哥兒與蔚姐兒的事,不需你心。
你趕離開,否則,休怪老娘手里的拐杖不認人。”
說著,錢老夫人將拐抬起來指著寧焰。
當著兒的面,被母親提著拐威脅,寧焰的臉異常難看。“母親,我也是為他們好!那什麼,文書的事,你不用心,我能理好。”
他跟趙氏說過文書的事,趙氏說了,沒有事是錢解決不了的,只要肯出銀子,銀子到位了,事就能辦妥當。
寧焰想著也是這個理,于是向趙氏點了頭。
錢老夫人氣憤說道:“不需要。你給老娘滾,趕滾。”
人生過了幾十年,轉眼間,自己一只腳已經踏進棺材里,能不明白姑娘家,親事如重新投胎的道理?
的蔚姐兒,出生到現在,已經夠苦了,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蔚姐兒跳進火炕?
若是那樣,到地下,如何面對錦華?如何面對寧家列祖列宗?
寧焰并未因錢老夫人的反對了停下來,不甘心的接著說道:“他倆是我的兒,我能不管嗎?”
錢老夫人氣極了,罵道:“這會兒想起他倆是你的兒了,早干嗎去了?嗯?”
寧焰接過話來,“母親這話說得就不對了。
早先他們一直住在府里,我哪里不是好吃好穿的伺候著他們,我哪里讓他們凍著了著了?
母親可要慎言,這些話若傳到外面去,別人還不給我扣個苛待子的罪名?”
寧焰這麼說,錢老夫人到是無言以對。
只是看到寧焰,錢老夫人就來氣,于是說道:“你滾,老娘不想看到你。”
寧焰接著說道:“我走也可以,只要母親應下我兩件事,其一是蔚姐兒的親事,其二嗎,就是寧府與威遠侯府的婚約這事,母親得去侯府說說,讓荷姐兒嫁過去。”
之前,小趙夫人為了婚約之事來尋錢老夫人大鬧了一場,錢老夫人的氣還未消,今兒寧焰又舊事重提,錢老夫人心里的怒火頓時被點燃。
只見錢老夫人站起來,抬手揚起拐朝寧焰揮去,“你這孽障,從小就這般不曉得腳踏實地的努力,只知投機取巧。
老娘打死你個懶貨!你給老娘滾,別在老娘前晃,老娘眼不見為凈。”
寧焰左躲右閃避著錢老夫人揮舞過來的拐杖,里不停的狡辯道:“母親此言差矣,我這哪里是不努力?我這識時務。
母親要知道,荷姐兒若能嫁進威遠候府,咱們家,能在現在的基礎上再一個大臺階,是真正的進京城的豪門圈。”
錢老夫人揮著拐打,“我打死你個混賬東西,我讓你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婚約已經毀了,你給老娘滾……”
寧焰邊往外走邊說道:“那是父親與老侯爺定下的婚約,母親憑什麼將其毀了?我不管母親用何種方法,必須將這樁親事續上。”
寧焰退到院子里,臨上車時,朝擰著拐站在長廊上的錢老夫人說道:“還有,蔚姐兒的親事,永青是個好孩子,趙家家大業大,嫁過去沒什麼……”
不等寧焰說完話,錢老夫人將手里的拐杖朝寧焰扔去,因力道不夠,柺在中途掉落在地,拐杖在青石板上彈起又落下,“哐哐”聲直響。
錢老夫人氣急敗壞的說道:“你轉告趙氏,讓趁早死了這條心。
只要老娘有口氣在,就不會讓禍害蔚姐兒。
再有,寧焰,你要敢跟趙氏一道胡來,老娘就六親不認,上衙門去檢舉你當年的事,你要不信,你就試試!你看老娘敢不敢!”
寧焰聽了錢老夫人的話,臉變得異常難看,難以置信的看著錢老夫人,
震驚地說道:“阿娘,虎毒不食子,你怎能……”
錢老夫人罵道:“你這混賬也知道虎毒不食子,你如何待蔚姐兒的,趙永青那般好,趙氏為何不讓荷姐兒嫁過去?嗯?你給老娘說清楚。”
錢老夫人氣急敗壞的上前撿起拐杖來,提著拐追向馬車。
寧焰見了,快步上車,吩咐車夫道:“趕走。”
馬車啟,寧焰還不忘了從車窗里探出頭來,說道:“母親糊涂,荷姐兒是要嫁進侯府的,怎能嫁給趙永青?”
錢老夫人氣得再次將拐杖擲出。
寧蔚看著落荒而逃的父親,再看看憤怒不已的祖母,轉頭看向一臉漠然的兄長,“兄長,父親來了多久?”
寧宇收回目,淡淡的回道:“你出門不久,他就過來了。”
寧宇的淡漠的樣子,說的好像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個與他無關的外人。
寧蔚微微嘆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就這般希我嫁給趙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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