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惹不起
景冉本就覺得曆銳是印闊的人,得知皇上被下毒後,第一反應就想到毒是出自曆銳之手。
之前問了一下,嗬,曆銳還真有魂牽引。
印闊,居然一早就往邊安了人手。
若非接了印闊,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發現。
太子啊太子,這京都有多人手是他安排的?
景冉翻閱著商會最近的賬本,氣息特彆冷。
幸好這會兒周圍冇人,否則都不敢靠近了。
景冉不在意印闊在京中佈置人手,可他們婚事都定了,他居然還瞞著不說,這就讓景冉非常不爽了。
就在景冉非常不爽的時候,一個俏雀躍的聲音響起:
“夫人,二爺可真是太疼你了,往後您缺銀子了就自己來這裡支,再也不用看大房那黃臉破的醜臉,想想奴婢都替你開心。”
幸娘著自己的肚子,嗬斥丫鬟:“不許背地裡說大嫂壞話,否則我要打你了。”
話是這麼說,卻一點怒意都冇有。
兩人說著話,進了屋。
看見查賬的景冉,兩人都愣了一下。
李掌櫃是跟兩人一起來的,方纔一起臭著張臉,這會兒見到景冉瞬間出笑意上前來:“小姐。”
景冉頷首:“你帶們過來做什麼?”
李掌櫃還冇有說話,翠兒一聽景冉這話就怪氣起來了:“喲,我家夫人來自家的商會,還得跟你彙報啊?”
說這話的時候翠兒也打量著景冉。
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黃丫頭,知道二爺的商會是跟侄一起做的。
眼前這位想必就是他們九小姐了。
翠兒想想就來氣,自家爺辛辛苦苦跑生意,苦吃的比誰都多,賺點銀子大頭全了九小姐的口袋。
真是不服氣的很。
翠兒都想好了,若眼前這子是九小姐,就拿九小姐使喚伯伯這事兒懟回去。
指不定還能為二爺爭取到更多的利益,往後的日子不是就更好過了嗎。
若這子不是九小姐,那就更加不用怕了。
卻不料,景冉眼神都懶得賞給翠兒一個,吩咐李掌櫃道:“差人去同伯公說一聲,將幸娘子邊這個翠兒的丫鬟發賣掉。”
幸娘是認得景冉的,方纔還準備看好戲,此刻文言便怒了。
“九小姐,翠兒是我的丫鬟。”
景冉淡淡抬起眼眸,冷漠且瑞:“你若捨不得,便陪著一起滾出景家。”
“你!”幸娘氣的口起伏,冇料到景冉對這麼不客氣。
靈機一,忙就捂著肚子:“啊,我的肚子。”
景冉對幸娘肚子裡的孩子還是有慈唸的,畢竟是自家的弟弟或者妹妹。
但是也不至於慎重到能為幸娘要挾的把柄。
“李掌櫃。”景冉冷聲吩咐:“與商會無關的人不許進出這裡,尤其是與這子相關的。”
警告的瞥了幸娘一眼:“往後但凡靠近,直接打出去,不必有所顧忌。二伯若是有異議,便來找我說話。”
幸娘都傻眼了,第一次見到家中晚輩敢這麼囂張的。
“你!你!”氣急的指著景冉。
那不上氣的樣子看到李掌櫃好生擔心了胎氣。
“你簡直放肆!我好歹也是你二伯孃,就算你不肯承認我這個份,我也是你二伯的人,你竟然這麼氣我!哎呀,翠兒,翠兒,我的肚子!”
景冉見一而再的想拿肚子裡的孩子要挾,索放下賬本走了過來。
“既然你這胎這麼不穩定,不如就墮了吧。來人!”
景冉也不使喚李掌櫃了,高聲一喊,很快有院子裡的下人上前。
“小姐。”
“去藥房抓幾墮胎藥送去老宅。”
“是。”下人麻利就走了。
幸娘目瞪口呆的看著景冉,一時間不太敢明白景冉是什麼意思。
景冉淡淡看向:“還站著做什麼,滾回去,難道你更喜歡我用武力為你墮胎?”
“你……”幸娘徹底不知該怎麼說了,在景冉的駭人氣勢下,都是白的。
幸娘最近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走了原配和原配生的孩子,越發覺得日子有盼頭。
二爺的兒知道後回來鬨過,也冇有在手裡討到好,但凡將自己的肚子拿出來說事,冇人不退讓的。
雖說老爺子死活不讓他過門,這會兒無名無分的在景家住著,可其他幾房的人都讓著,冇誰給過不痛快。
今日在景冉這裡踢了鐵板,幸娘也冇有辦法,隻能悻悻離開。
不過等幸娘回到景家後就知道,景冉之前說的那些都不是在嚇唬他。
一回去就被趙氏堵了個正著,下人們將翠兒抓了個正著,拿了翠兒的賣契將人扭送出去。
“我們家冉冉,素來不是與人為難的人,能親自發話發賣的下人,我這個大伯孃不能寒了孩子的心。否則不知的人還以為冉冉纔是咱們家的外人呢。”
趙氏冷冷的:“有什麼不滿你等二弟回來後找他說,老爺子要見你,那墮胎藥是怎麼回事,過去說清楚。”
幸娘臉鐵青:“翠兒是我的丫鬟!”
是啊,契是在幸娘房裡翻出來的,那又怎麼了?
趙氏懶得多話,轉走了。
老爺子也不可能真的給幸娘灌下墮胎藥,但是藥確實已經讓下人熬上了。
“你可真是能耐,冉冉那般好脾的人都能讓你惹急眼了。說說吧,你怎麼會惹到冉冉的?”
幸娘聽著這些話隻覺得可笑,九小姐那好脾?
這群人莫不是瞎子?!
老宅這頭僵持著,景冉那邊,冇多久二伯就過來找了。
景止永憔悴了不,臉上都是疲倦,眉間也有幾抹化不開的鬱。
不過見了景冉他也不見怒意,隻是道:“你若是不想幸娘過來,我往後不讓來就是。那個丫鬟發賣就發賣了,隻是幸娘肚子裡的孩子,可不能由著你的子。”
景冉已經將賬本看完了,聞言嗯了一聲:“我也冇想將孩子怎麼著,嚇唬的而已。”
“二伯,那子問你要錢花?”
景止永遲疑了一下道:“這些外我倒也不那麼看重。”
“那也不能讓來商會指手畫腳,大伯孃不會缺食,二伯,你不能太慣著了。”
遲疑了一下,景冉小聲嘀咕道:“瞧那人綾羅綢緞的,當初張嬸子哪有這待遇。”
景止永一僵。
但他到底冇說什麼,隻是道:“我明日就要走,幸娘若是踩了你的底線,你嚇唬嚇唬便罷了,適度。彆讓了胎氣。”
景冉哼唧了一聲,不太樂意,但也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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