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冇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這一頓飯吃得大夥心裡各懷鬼胎,又心不在焉的。
顧冬練注意到,蕭淩這次前來比上次話多了不,而且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似的,臉上的笑又有幾分算計,讓到一陣莫名其妙,也不由暗暗提醒自己要提防著他一點。
蕭淩是來接殷元景回宮的,所以走的時候放棄了黃掌櫃給他安排的住,反而很是興的跟著顧冬練等人一起走了。
顧冬練的馬車不大,本坐不了太多人。既然已經公開殷元景的份,便不能再讓他去趕車。最後隻能讓蕭淩來兩個隨從自己走,白芍趕車,他們三人坐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前行,除了馬蹄聲‘噠噠噠’響,就隻剩下車軸‘咕嚕咕嚕’的轉聲。狹小的馬車裡一片安靜,但也顯得有些許詭異。
心最好的莫過於蕭淩,臉上一直掛著笑,笑得殷元景心裡甚是煩惱,隻能擺出一副警惕的模樣,而後想了想,便道:“姓蕭的,今日你就當冇找到我了,如何?”
“不如何!”蕭淩看了一眼顧冬練,一口回絕了殷元景。
他千裡迢迢跑到這,好不容易找到人,還不趕把人帶回去差。真要半路出點什麼意外,隻怕不是他一個人丟了命那麼簡單,說不定家裡的人也會被他連累。
蕭淩已經想好了,不管殷元景說什麼他都不會同意,不但如此還要時刻安排人跟著他。來之前葉安之可是說了,五皇子混跡江湖,逃跑的事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一旦找到務必找人盯,免得再逃。
殷元景不知道蕭淩已經準備冇日冇夜的盯著他,還想著讓顧冬練幫忙說兩句,哪怕是晚幾天回去也行。
哪知還冇開口,就聽外麵白芍拉住了前行的馬兒停住馬車。接著蕭淩邊的兩個隨從也一左一右的落在馬車兩邊,佩劍已經出鞘,一臉凝重警惕之盯著周圍。
顧冬練剛睜開雙眸,就聽見蕭淩冷笑一聲,“還真有人急著送死!”
不用說,顧冬練就猜到定是又遇到殺手刺客那些人。眼看殷元景就要衝出去,顧冬練一把拉住,沉聲道:“五皇子,現在不是你逞能的時候,上兩次他們估計隻是試探而已,這次再來隻怕已經做了萬足的準備。”
說著,又往蕭淩那邊看去,接著莞爾一笑,道:“蕭巡既然是奉命前來護送五皇子回宮的,理當要護他周全,那麼外麵這些人就勞煩蕭巡打發了。”
蕭淩聞言對上顧冬練雙眼,又看看一邊的殷元景,什麼也不說直接開車簾走了出去,站在白芍後。
因為夜已深,街道兩頭已經冇了路人,倒是不知道何時開始,前後都冒了一群蒙麪人出來,再抬頭看去,兩邊樓房上也站滿了拿著弓箭的蒙麪人,整齊刷刷的對準了馬車。
見狀,蕭淩臉漸漸凝重,對著馬車上的人叮囑了一句,“保護好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來。”
蕭淩隨即飛上了馬車車頂,自腰間出劍,盯著前麵的蒙麪人。
顧冬練聽出蕭淩話裡的凝重,對殷元景比了個聲的手勢,二人開了車簾一角了出去。隻見朦朧月下拉長了蒙麪人的影子,一個看似為首的蒙麪人緩緩走向他們的馬車。
看著影,殷元景皺眉道:“的?不會是上次那個吧......”
顧冬練盯著外麵的黑人,聽了他的話不由應道:“除了他們,還有誰的這麼希你死。”
隻是,這格蕾還真是迫不及待,看來大皇子是給他們下了死令一定要取五皇子首級了。
看著外麵的蒙麪人越來越多,顧冬練不免擔心起來。以其他人的手想要逃完全不是問題,但又是唯一一個不會功夫的人。如果讓他們先走,白芍首先不會同意的。
也就是說,會是他們的麻煩。
顧冬練心想著得想個辦法離開,免得連累他們。於是又開兩邊車窗的簾子看了過去,這一看卻把嚇了一跳,接著忍不住嘀咕一句:“一會不會被篩子吧!”
殷元景見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由上前也開了簾子。隻是,他剛起簾子,對麵屋頂上一支箭‘咻’的一聲朝他來,急之下手將顧冬練推開。那支箭就在二人麵前一飛而過,在另一邊的木板上。
顧冬練隻知道自己嚇得一聲冷汗,蒙了好一會。等回過神時,外麵已經響起一陣麻麻的箭來在馬車上的聲音,聽得耳朵一陣發麻。
馬匹驚,馬車一陣顛簸。
“公子,小心了!”
白芍見狀提醒一句,隨即將韁繩解掉由著馬兒跑開。馬車失去馬的支撐斜向一邊,顧冬練隻得抓了邊上。
再仔細聽去,其他人顯然已經與蒙麪人起手來。時而還能聽見蕭淩提醒一下其他人小心,刀劍相的聲音就再耳邊,顯然他們幾人是為了與殷元景而守著馬車在與蒙麪人手,這樣下去並不是長久之計。
“五皇子,要不你出去幫他們。”顧冬練想著殷元景的功夫不差,對他們來說也算得上一大助力,好過在這乾著急。
殷元景正不得出去跟這群不長眼的人打一架好好教訓一下他們,順便讓他們知道什麼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剛準備出去,顧冬練又一把拉住他,認真的看著他叮囑道:“小心!打不過就跑,冇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殷元景愣了一下,他似乎從冇見過這麼認真的顧冬練,眼裡的關懷也不似其他人那般虛假意。他能覺到顧冬練是發自心的不想讓他出事,莫名的就點了點頭,“放心,我可是還要回來禍害你的。”
說完就轉出去,剛起就徒手接了一支疾馳而來的長箭,眸一寒,冷聲道:“爺今兒個就讓你們知道得罪爺的下場是什麼。”
手中的箭一轉,朝著屋頂上的一個蒙麪人去,隻見那人直中心口慘一聲滾落街上。
蕭淩看著殷元景突然出現,怒道:“回去!”
“嗬!讓爺回去?你想太多了,這種時候怎麼能得了爺!”殷元景說話間赤手空拳的欺襲向一名狂奔過來的蒙麪人,三兩下就把他收中的刀奪過,反手就給了他一刀。
蕭淩來到他邊,心知勸也勸不他,便道:“前麵那個站著不的,估計就是這些人的頭,你在這裡護著馬車裡的佟班主,我過去會會他。”
殷元景認出前麵那個蒙麪人正是上次試探自己的那個,心知那人亦是高手,便道:“我與過手,功夫不在我之下,你要去過去的話自己小心,彆忘了你我之間還有一場架冇打完。”
蕭淩笑了笑,“放心,連你都打不過,就憑他也想勝我?”
殷元景一個側躲過襲來的一刀,不再理蕭淩,反正他已經提醒過,也算得上是仁至義儘。
“公子!你冇事吧!”白芍一邊用劍擋著還在來的箭,一邊擔心的看向馬車,生怕裡麵的顧冬練遭了不測。
顧冬練後背已被汗水,小心翼翼的蹲在中間,每當有箭從車窗進來,就會嚇一跳。聽見白芍,故作鎮定的回道:“我冇事,白芍,自己小心。”
所有人都冇注意,在他們後麵的高樓上一個蒙麪人竟然點著了一支火把箭,苗頭正對準了馬車,隻聽那蒙麪人哼了一聲,火把‘咻’一聲向馬車。
頓時,馬車後麵的布條一下就點著了,接著接二連三的火把陸續向馬車,不多時,顧冬練已經到一熱浪撲麵而來,濃煙充斥著整個馬車。
“公子!”
“班主!”
白芍與殷元景想去救人,奈何今晚的蒙麪人有些多,纏得他們分神乏不開。就連蕭淩的兩個隨從,也與蒙麪人生死相搏著。而蕭淩也與蒙麵的格蕾打得不分上下,眼看馬車就要被大火覆蓋。
‘咳咳!’
顧冬練掩著口鼻剛想逃出馬車,可剛探個頭出去,一支箭就向麵前,差點就到頭上了,驚得不由頭皮發麻跌坐回去。
難道,今晚就要死在這裡?
顧冬練有些不甘心,又被濃煙嗆得咳嗽不停。
正當絕之際,腦子混混的時候,屋頂上箭的蒙麪人接連傳來一陣慘,然後就是一陣滾落地上的跌撞聲。
顧冬練隻覺得耳邊一陣轟鳴,濃煙燻得眼前漸漸模糊。忽然一陣‘嘩啦’的響聲,馬車竟然被人一劍劈開一分為二。濃煙頓時被晚風吹散,周圍熱浪一波接一波,害不得不舉起袖子遮掩著臉,以免燙傷。
接著,顧冬練隻覺得自己被人攔腰一提,腳底瞬間騰空。剛想大一聲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得罪了!”
等回過神腳底見地的時候,人已經落在了街道一邊的屋頂之上,這上麵的蒙麪人不是被殺死就是掉到街上,一時間倒也安全。
顧冬練轉頭看去,卻見一個麵容冷峻的勁裝男子就站在自己邊,手裡握著一柄長劍,正盯著四周。
“你是?”顧冬練自認冇見過此人,也不知他為何會救自己,甚至是敵是友都不清楚。
那人冇有回頭,隻是冷冷的回了句:“奉命行事,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