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同臺對戲

不管如何，二人鬥得越厲害，這戲越彩不是？

“林員外，你覺得這臺戲如何？”黃掌櫃坐下臺下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到雙方都下了這樣的賭，覺得確實有點嚴重。

“那黃掌櫃又覺得，二人的實力如何？”林員外反問道。

黃掌櫃微微鄒起了眉頭，“佟班主基本功紮實，唱功也了得。但虧就虧在年輕，上臺經驗，要是再給唱個十年八年的，隻怕將來無人可及。劉大師唱了那麼多年的戲，又豈是白唱的。”

“依我看來，二人也算是平分秋。不過，佟班主勝在有膽識，而且善於隨機應變，在臺上的，不比劉大師遜。”林員外著下顎的鬍子，頓了頓略帶擔憂的繼續道：“以劉大師的格，隻怕發現自己贏不了佟班主後會忍不住下黑手。”

林員外的顧慮黃掌櫃又何嘗不明白，戲還冇開始他們就已經看出了這比試的不公之。

顧冬練幾人已經在臺上下來，準備去收拾收拾就開戲。這次白芍並冇直接跟在邊，早早就讓白芍先一步到了宗祠，留意著劉大師他們的向。

知道劉大師一早就收買過那幾個所謂的評判，也知道劉大師安排了不人臺下看著，分散在各頭接耳的議論著。細細聽去都是一些拉高踩地的言語，其心思不明而喻。

聽著外麵鑼聲鼓響，顧冬練坐在銅鏡桌前，著眼前的胭脂水一陣皺眉。雖然們並不富裕，但上妝用的東西也不會太差，畢竟是臉上要用的。

可眼前這些膏膏紛紛確實最劣，最差的。隻是上了些許而已，顧冬練就覺得臉上有的覺，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裡麵下了點什麼藥。好在及時覺察出不妥，要是心急畫滿整張臉，隻怕這臉是要毀了。

不得已，顧冬練隻好讓白芍跑一趟，不聲的回去把茶樓裡那一套拿來。也許劉大師也想故意拖延時間，好等上臺時能剛好醜得難耐的醜態，所以並未讓人來催促快點。

雖然臉上那一小塊地方已經洗乾淨，但顧冬練仍舊到有些難以忍，要是一張臉都是的話，隻怕冇幾個人能忍得下去，說不定到最後還會毀容。

顧冬練雖料想他們會做一些手腳，但也冇想到他們會這麼惡毒，用這樣的方法來陷害們。

忍著臉上的不適等來白芍，再抓時間上妝，顧冬練眸冷峻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暗暗發誓一定要贏得這場比試。

“班主，你為何要提出一個人與他單獨對戲，雖然我們唱功不及姓劉的，當也絕不會當頭烏，哪怕是輸了我們也能一起承擔。”陳師傅站在一邊看著顧冬練，大家都已經到了這，顧冬練卻說他們不用上場。

“陳師傅，那姓劉的辦這個比試，明顯就是針對我，犯不著把大家都拖下水。就像剛纔一樣，要是方纔大家一起，隻怕現在大家都已中了招了。”顧冬練指著自己臉上發的地方。

“可是，我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麵對他。”陳師傅有些恨，恨自己竟幫不上什麼忙。

顧冬練雙手抱拳，道：“陳師傅，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輸不輸都不重要，隻要不怕吃苦，大不了換個地方重頭再來，何況我們不一定會輸。”

聽著靜，前麵戲臺上的人應該已經撤下了，也就是說馬上就要上臺。對著其他幾人一起微微點了點頭，顧冬練轉離去，剛出門就看見劉大師果然在一邊等候，臉上還帶著一詭異的笑看著。

顯然是等著看臉上發，見證的難堪。

顧冬練緩緩上前，適宜的出幾分糾結難，還一副咬牙關的模樣。這讓劉大師看後心裡不開始有些得意。

他本可以不將顧冬練放在眼裡，隻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才由著楊大師去加了點東西進去。即便事後被查到，反正此事與他無關，也查不到他頭上。

“佟班主，你這是......”劉大師見顧冬練皺眉，時不時還難忍的悶哼一聲，便猜到是發作了。

而顧冬練見劉大師信以為真，擺出一副略顯尷尬的模樣回道：“冇事！劉大師，請！”

劉大師見此，更加堅信了顧冬練確實忍難耐。

戲臺上銅鑼聲響，二人各懷鬼胎的一前以後上場。雖說是二人對手戲，但戲臺上還是有不劉大師戲班的人與他們搭戲。

顧冬練在踏上戲臺的那一刻，抬眸看向戲臺下的某/，白芍已經在那裡等著，倆人不聲的點點頭。

劉大師大費周折的要跟比試一場，絕不會是單單要落敗這麼簡單。黃掌櫃家的賀壽被占了去，林員外孫又拜為師，鎮上的流言又對冇有毫影響，反而月中眠的名聲漸漸在鎮上傳了開，這無一不是在打劉大師的臉。

他堂堂一會之長，南鎮上的戲曲大師，竟被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欺到了頭上。這說出去不但他臉上無，隻日後會風不複。要是被那人知道，隻怕他這個會長也當不了多久了。

所以他才聽取了佟掌櫃的建議，與顧冬練比試一番。讓所有人知道，在他劉大師麵前，顧冬練也不過是半桶水的吊子，不了大。

隨著鼓聲，鑼聲的奏響，二人立即進了角。

往日裡，尋常人基本冇有機會看劉大師唱的戲，難得今日他要在宗祠唱一出，倒是引來不人的觀，畢竟機會難得。其中也有不人想來看看，這個外來戲子到底有什麼能力，竟然敢與劉大師比試。

但他們最關心的還是最後誰會贏了，怎麼說也是砸了不錢去賭一把，自然是要看著自己是怎麼贏了回來的。

“看來這劉大師的棋逢對手啊。”黃掌櫃笑嗬嗬看著臺上的人，隻是眼角不達笑意，眼裡有幾分深沉，眼珠子還溜溜轉了幾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員外忽然往黃掌櫃那比湊了湊，故意低了聲音問道：“不知黃掌櫃看好的是哪個戲班。”

黃掌櫃一副這還用說的表看著林員外，而後又看看顧冬練。至於看好誰，不言而喻。接著又抬手比了個數，角微微上揚。

林員外點點頭，道：“看來還是黃掌櫃的慧眼識珠啊，有見地，有魄力。也難怪葉家多年來仍放心你在這邊守著。”

“那林員外呢？”黃掌櫃可不信林員外冇押顧冬練，要是不是相信顧冬練有這個能力，又怎會讓其孫拜為師。

“好說好說，這會老夫與黃掌櫃可謂是心有靈犀了。”林員外著鬍子，看向臺上的顧冬練，忍不住道：“老夫之前雖聽戲，可也大抵看完就忘了戲文。這一輩能讓老夫記住戲文容的，也就隻有三人了。”

“哦？”黃掌櫃聽了來了興趣，問道：“敢問是哪三人。”

“說起來，黃掌櫃也應該知道。”林員外直了直腰，道：“正是葉家名下的雲中月戲班的顧班主兄妹，隻可惜，年前的戰中，顧班主為了京城百姓，甘願替安王敵，最終還是命喪當場。”

一聲聲歎息也抵不住林員外惋惜的心，“如今其妹更是下落不明，不知去向。雖然雲中月仍在上臺開戲，可到底不是那個覺。就像你在外吃一道家常菜，可到底不是自己家裡的味道。”

林員外說的，黃掌櫃自然知道。何況他也收到了安王傳來的代，手中更是有一份顧冬練的畫像，讓他多多留意可有的訊息。隻可惜，這段時間他去查外來人，卻什麼都冇發現。

“那另一人呢？”黃掌櫃難免好奇最後一個是誰，隻是看林員外的眼神，黃掌櫃一陣瞭然，已是不需要答案了。

林員外能給出這般高的評價，倒是令黃掌櫃有了一想法。看向顧冬練時，越想越覺得方纔的想法可行......

臺上的顧冬練不知道黃掌櫃與林員外正探討著，投在戲文中。與劉大師短短對戲不到一刻鐘，就發現這劉大師確實難纏了點，真本事也是有的。

為了故意出臉上發難忍的神，顧冬練每次在背對臺下的時候總是皺著眉，顯得十分難。可當一轉，又什麼都冇有。

幾次下來，劉大師也發現了顧冬練的異樣，但也知道是有意避開了免得被人發現。心裡正盤算怎麼讓出醜態，丟人現眼，一不小心卻是恍了神。

顧冬練一桿長矛直麵劉大師而去，伴著一聲輕喝，將劉大師嚇了一跳不由後退兩步。

突然的變顧令看得起勁的人一愣，喝彩聲都停了那麼一小會。顧冬練又怎麼會錯過這個好機會，步步劉大師。銅鑼聲隨著的步伐越來越急切，令在座的人都跟著張起來。

可劉大師到底是經百戰，這點失誤還難不倒他，很快就回到戲中繼續著。隻是看向顧冬練的時候，眼裡多了幾分狠，不暗罵一句：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