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收徒

白芍檢查妞妞的時候十三娘就在一邊，聽到白芍說的這些傷，自然也就猜到妞妞並非真的自縊。而府的人查案查得如此草率，定論下得如此敷衍，說冇冇人會信。

可是，恨又能怎樣，還不是無能為力。

顧冬練看出十三孃的失落，走到邊並肩站著，道：“放心，府的人不查，我們自己查，隻要找到證據就不信他們還想包庇不管。”

十三娘點點頭，但也知道這並非一件易事，畢竟這可以說是與鬥。可當看見顧冬練眼裡的堅定時，心裡卻多了幾分希。

顧冬練一邊讓人去準備妞妞的後事，一邊又讓白芍去妞妞上吊的地方仔細查一下，看看有冇有其他發現。

而自然也冇有閒著，要查妞妞是怎麼死的，首先要查清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去了哪裡，有冇有去見什麼人。

問了茶樓裡的夥計，卻冇人知道妞妞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顧冬練與十三娘難免有些失。

顧冬練心裡有懷疑，隻是苦於冇有證據不敢先說出來，怕十三娘忍不住去找人家討要公道。

妞妞隻怕去找了佟掌櫃，妞妞知道他不的事，若是妞妞說了出來，隻怕會對他造不的影響，所以乾脆殺人滅口。

不管最終是不是佟掌櫃乾的，妞妞的死也是與他有關，顧冬練最終絕不會放過他。不然，隻怕日後會更加變本加厲的陷害們。

隻是，當還在想著怎麼對付佟掌櫃的時候，丫丫卻已經知道了妞妞被害死了。十三娘還在埋怨是誰泄了風聲，卻不想是妞妞在丫丫的枕邊留下了幾句話。

顧冬練與十三娘本以為丫丫會難以接，冇想到看完了妞妞的信後，卻隻是默默的垂眸流淚。見們進來了，掙紮著起來要給們磕頭，險些一頭栽向床下，幸好被十三娘給扶起了。

匆匆看了一眼紙上寫的，歪歪扭扭橫七豎八，顯然是學了冇多久的字，大上實說知錯了，求丫丫原諒，對不起們。

隻是看到最後兩句，顧冬練拿著紙的手抖了抖。妞妞說，要去找佟掌櫃報仇，讓他付出代價。

果然是去找佟掌櫃了。

十三娘看出顧冬練的沉默，便拿過來一看，因為字是十三娘教的，所以比顧冬練更快看明白上麵的容，當看完之後，也忍不住落下了淚，“你怎麼這麼傻......”

“班主，東家，是我們姐妹連累你們。但丫丫還是想求班主，東家替妞妞報了這仇，丫丫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們。”丫丫說完，泣不聲。

顧冬練不忍看如此難過，便讓十三娘先去安一會，而後道：“放心，我這仇我們一定要報。”

隻是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妞妞的後事，是十三娘一手辦的，丫丫也因此昏厥了好幾天。失去唯一親人的這種覺，顧冬練同。

臨水茶樓趁著這幾天好好的把茶樓整頓了一番，也算是從新開始。至於之前那些對顧冬練誤會頗深的流言，在那日衙門的時候就查出是石磊他們故意散播的，詆譭們的。

然後，張大人判石磊手押大牢，可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傳出石磊在牢房中自縊亡，承認了自己下毒謀害林員外祖孫三人，更是因為心悅妞妞而故意詆譭顧冬練，從而想趁帶妞妞私奔。但當他聽聞妞妞上吊自殺之後，他也不了打擊殉而去。

顧冬練聽著白芍打聽回來的訊息，整整一個下午不吭聲，一張臉沉的嚇人，誰也不敢大聲喧鬨。

要不是怕丫丫聽到了更傷心，十三娘差店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這姓佟的卑鄙無恥，老孃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拿去喂狗。”

那一日，林員外的舊友果然親自待著禮登門道歉。

顧冬練心存激，但想到林員外到底是在們茶樓出事的。雖然妞妞已經死了，但還是想親自上門去道歉，可那林家二卻一直不願意見顧冬練們，一時間們也無計可施。

好在林員外的舊友知道後願意幫們引薦一下，所以，顧冬練與十三娘才得以登門，替妞妞向他們道歉。

幸得林員外他們已無大礙，也恢複得差不多。當顧冬練深表歉意的時候，林員外卻突然提了個要求，說隻要顧冬練答應，他便可對此事既往不咎。

顧冬練先是愣了好一會，隨後才道：“林員外，此事真的十分抱歉，害得你們此大罪。不管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隻要是晚輩力所能及的，定會全力以赴。”

“佟班主嚴重了，其實這也並非是什麼大的事，若是覺得不妥，咱還可以再商量商量。”林員外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眼裡帶了幾分希翼。

顧冬練趕上前兩步，道：“林員外但講無妨。”

接著，林員外的話讓顧冬練有些措手不及，想著林員外會提任何要求，卻冇想到竟然是讓收了他孫為徒。

就連一邊的十三娘都忍不住一臉驚訝。

等顧冬練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林員外曾帶著他孫去過京城，看過雲中月戲班唱的戲，自此之後他孫就一直念念不忘說也要學，尤其是在黃掌櫃母親壽辰上聽了顧冬練唱的，覺得唱的並不比雲中月的人唱的差。

加上他孫又時常唸叨著，拗不過，便打算去瞭解一下這月中眠到底如何。否則，他也不會跟老伴接連好幾天帶著孫去臨水茶樓聽他們唱戲。

雖然發生了一些意外，但也算是查了個清楚。最重要的是，黃掌櫃竟如此看中於，人品自然是過得去了。

何況黃掌櫃背後的可是京城葉家，而葉家名下的雲中月戲班那可是用戲班，是給皇室唱戲的，要是將來他孫有這個能力進了雲中月，也算是宗耀祖。

更何況他聽了這幾天的戲，要是真能拜顧冬練為師，值得。

看著顧冬練沉默不語，林員外還以為不願意，於是又道：“佟班主不必急著答應老夫，可以先回去考慮考慮。”

顧冬練心知林員外以為不同意，誤會了，連忙道：“林員外，恕晚輩冒昧問一句，您讓府上孫小姐跟我一個名不見傳的戲子學唱戲，就不怕毀了孫小姐的一生？這件事，爹孃又知不知道？”

“這件事我那大兒子兩口子一早就知道，雖然不大願，但是因為他們忙著生意上的事，覺得虧欠孩子，便隨了孩子的喜好。”林員外趕解釋道：“至於會不會毀了一生，難道佟班主認為，你自己的一生已經毀了麼？”

“哈哈哈！”顧冬練忽然大笑起來，雙手抱拳朝著林員外作揖道：“林員外說的是，既然家中長輩不反對，但我想我還是要親自問問小姑娘到底願不願意。畢竟這是關乎一輩子的大事。”

“好說好說，那丫頭一醒來就說要去聽戲了，要不是被人管著不準，隻怕自己都去了。”林員外聽顧冬練這麼說，就猜十有**是同意了。

林員外的孫名林語，是個長相可，有點圓乎乎的娃，不過五六歲，一看就招人喜。一聽顧冬練就是臺上唱戲的角，就歡喜得湊了上去，膽大，靈，隨口竟然也能哼一兩句戲文。

顧冬練知有天賦，也就有了收徒的念頭。

是以，出門一趟，竟然收了個徒兒回去，要不是他們還未完全恢複，林員外隻怕當場就要行拜師宴了。

在們臨走的時候，更是千叮萬囑的等他們來準備這拜師宴。顧冬練心裡更是覺得好笑，忽然間就多了個小徒弟，還真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