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南宮玥全不知。正心大好地走在回府的路上,角掩不住笑意,兩眼更是閃閃發亮。
沒想到此行如此順利,如此輕易,就得到了這價值連城的冰心紫芝。
前世,這冰心紫芝如同明珠蒙塵,被棄於藥櫃之中,等到有人將它辨識出來之時,這味藥早已經壞了。
此事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一夜傳遍王都,連當時的南宮玥都甚爲惋惜。
只可惜,待南宮玥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好心一下子消失殆盡。只見意梅不安地守在閨房門口,目遊移不定。
南宮玥目一凝,淡淡地看了意梅一眼,看似隨意,卻又似乎帶著雷霆之威。
意梅一,一瞬間,以爲自己看到了老夫人,不,三姑娘似乎比老夫人還要懾人。
“玥姐兒。”
一個悉的聲音讓南宮玥一震,循聲看去,只見一道修長的影立在窗邊,定定地看著,俊朗的臉龐上是見的肅然
南宮玥頓時愣住,卻又迅速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走進房間,道:“爹爹,您怎麼來了?”
南宮穆可不會這麼被南宮玥矇混過去,上前幾步,略顯失地問道:“玥姐兒,你從小一向循規蹈矩,怎麼大了,反而不懂事了。你爲什麼要溜出府?”說著,目穿過南宮玥,落在安娘上,“安娘,你真是讓我太失了,竟然由著玥姐兒胡來!”
南宮玥的笑容僵了一下,故作撒道:“爹爹,孃都是聽我的,一切都是玥兒的錯,玥兒在府裡待著有些悶,就想出去散散心。”
“散心?”南宮穆挑了挑眉頭,眼裡有一疼惜,但很快又被理智按下。“你若是想出門,怎麼不跟你孃親說,明正大地出去便是。你這樣私自出府,如若被你祖母知道,你可知後果!”
南宮玥沉默地微微低首,眼睫半垂,掩住的心思。
“玥姐兒,你已經九歲了,應該要學會懂事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南宮穆苦口婆心地說著,而南宮玥卻只覺得諷刺,明明這個父親從不曾在意過自己。
抿了抿脣,突然道:“我知道祖母這段時間會在佛堂。”言下之意便是說,祖母是不會知道的。
而且,祖母於,一貫並不親近,也很想到,因此纔敢挑著這個時間大膽出府。
聽出兒語氣中的叛逆,南宮穆有些意外地打量著兒,突然覺得自己對兒也許知之甚,便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他沉一下,嚴肅地說道:“玥姐兒,你說得確實沒錯,可你有否想過事無絕對,並非千篇一律,不可改變,比如今天,你覺得爲父爲何在這裡等你?”
他的表、語氣都表明他在關心自己。
這個念頭清晰地浮現在南宮玥的腦海中,想起昨日父親也是這樣諄諄地教育自己,一抹異樣的緒在心底萌芽。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不明白父親既然在意,爲何前世離家之後,父親再也不曾來看,甚至沒有隻字片語……
想到這裡,的心又冷了下來,告誡自己不要被一時溫所矇蔽。
這個男人,對母親無,對自己無義,這種無無義的男人,又怎麼能相信!
見南宮玥久久不語,南宮穆以爲自己說話太重,便語氣一轉,說道:“玥姐兒,你可知今天宮中遞來消息,因而你祖母並沒有去佛堂,要見你。”
南宮玥聞言一驚,擡眼朝父親看去,現在倒是知道怕了。若是被祖母抓個正著,懲罰自己也就罷了,就怕連累孃親。只是宮中遞來消息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幸好爲父正好來這裡看你,便把你祖母的人給暫時打發了。”南宮穆皺眉看了看南宮玥的穿著,“你這穿的是什麼裳,還不趕快換一。”說完,便走出了兒的閨房。
“是,爹爹。”理虧的南宮玥不敢再多說什麼,趕忙在安娘和意梅的服侍下,換了一裳。
南宮穆正在房外的院子等,聲又道:“待會你祖母要是問起來,就說你剛纔睡著,爲父不忍喚醒你,所以纔去晚了。去吧。”
南宮玥怔了一下,慢慢地點了點頭。待到來到榮安堂時,東次間裡十分熱鬧,除了長房、二房、三房的一衆眷,連那些孫輩的男丁——長房嫡子南宮晟和三房嫡子南宮昊都到了。不止是如此,竟然連大姑母南宮雲和表妹白慕筱也出現了。
衆人都圍著蘇氏,你一言我一語,笑聲時不時傳來,就連蘇氏也被逗笑了,氣氛好不熱絡。
南宮玥的出現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的目,笑聲頓斂。
“玥姐兒。”林氏憐地喚道,卻被南宮琳了過去。
“四姐姐,你可總算來了,教祖母好一陣等啊。”南宮琳用玩笑的語氣抱怨,卻是給南宮玥定了一個不敬祖母之罪。
南宮玥本懶得看一眼,徑直地走到蘇氏跟前,欠了欠道:“祖母恕罪,孫剛纔小憩了一會……”
“不必多說,你不適,是該多休息休息。”坐在羅漢牀上的蘇氏揮揮手大度地說道,“玥姐兒,快到祖母這邊來。”在蘇氏心中,這個三孫往日有些小家子氣,最近總算變得稍微識大了些,知道以家族利益爲重,識趣地獻出了玄黃玲瓏參。既然孫懂得爲家族犧牲,作爲祖母也不介意給一點臉面,也好讓其他人知道只要爲家族做出貢獻,一定不會虧待。
聞言,南宮琳面一沉。平日裡,一向覺得南宮玥愚笨不堪,不祖母待見。在孫輩中,除了大堂姐南宮琤,自己便是翹楚。誰知今日祖母卻……
不甘地咬脣,心道:三姐姐,你且別得意。若不是那玄黃玲瓏參,你又如何討得祖母歡心!
“哎,有了玥表姐,外祖母就不疼我了。”白慕筱故作難過地抱怨道。原本坐在蘇氏右手邊,此時只能往旁邊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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