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齊昭帝清醒。得知齊銘與葉皇后一事,齊昭帝震怒。聖旨一下,將葉皇后奪去皇后之位,併除去齊銘皇子之位,一同押天牢待審。
五日後,兩杯毒酒送天牢,一舉結束了曾經是這大齊最爲榮耀的兩人的生命。
而齊昭帝又因爲迷魂湯所苦,日漸虛弱了下去,直至後來便是隻能整日臥與牀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齊晟臨危授命,被封爲大齊的太子,代帝臨朝,一段時日下來,倒也將大齊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衛寧因救帝有功,此次之後便被晉封爲兵馬大將軍,從此手握大齊所有兵權,爲這大齊史上爲年輕的一個大將軍。
唐府在這件事裡因爲太子的事到了牽連,唐中本就是太子府裡的詹事,雖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與叛之事有關,但終究被奪去了職,整日在家哀聲嘆氣。
然而唐佩莞卻是不管這一切的,一直在等一個人,那個人曾說過,所有事畢後,他便會回來。
轉眼到了春獵時分,齊昭帝漸衰,顯然是無法去那圍獵場了。這次春獵便由著太子齊晟主持,帶領羣臣去往圍獵場一較高下。
唐佩莞也接到了玉妃的邀請,本不去,但碧月見整日悶在家裡心不虞,知曉是爲世子的事擔憂。但碧月卻又不好勸什麼,只強推著出了門,只讓去散散心。
綠野無垠,高低起伏,廣闊的草原蔓延開來,深深淺淺竟與遠方天邊連於一線。一陣風吹過,千上萬的野草浮浮沉沉,漾起真真綠浪,將野花的芬芳送至衆人鼻前,好不心曠神怡。
唐佩莞騎在馬上,被這眼前的景看花了眼。只覺得連自己都仿似輕了許多,卻想著策馬奔馳,投那一片綠野之中。
馬蹄聲漸近,不遠正低頭吃草的小鹿被這聲音驚,急速朝遠方奔去。唐佩莞回頭一看,卻見衛寧真坐在一匹黑駿馬之上,漫不經心的朝這邊而來。
“大
小姐。”
行至唐佩莞邊,衛寧勒住繮繩,沉聲道。
唐佩莞微微一笑:“你如今已然是大齊的大將軍了,爲何還口口聲聲喊我大小姐。我早已除去了你的奴籍,你不必再這般。聽著只讓我覺得有些尷尬。”
衛寧愣了一愣,卻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從他第一眼見到唐佩莞的時候,唐佩莞就是他的大小姐,教他讀書識字,又爲他講解兵法。當唐佩莞將他的奴籍還給他的那一刻,衛寧就曾暗暗發過誓,無論如此,此生永護平安。
唐佩莞用力的吸了口氣,只覺得滿心都被這無邊的大草原所染。微微揚起聲調,道:“若是大將軍不嫌棄,便就喊我佩莞吧。”
衛寧一怔,臉頰有些泛紅,竟是結結了幾句,才道:“佩,佩莞……”
唐佩莞撲哧一笑,看向他道:“若是讓你那個下屬知道,他們的大將軍將會連喊名字都會如此結,只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衛寧卻是任由嘲笑著自己,只凝神微笑著看。
唐佩莞左右環顧一週,道:“都去打獵了,我們也去吧。”
衛寧本想阻攔,可見興致,便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唐佩莞因爲葉虔的事一直鬱鬱寡歡。他頓了頓,輕聲道:“去吧,只是千萬小心。”
橫豎不管怎麼樣,自己總會盡全力保護好。
大齊的圍獵場卻是極大,唐佩莞策馬奔馳了好久,只見好幾只野鹿奔馳而去。看著頗有有趣,便跟著追了過去。
行至一小溪旁,卻見一羣野鹿圍在一起低頭飲水。唐佩莞小心翼翼的從馬上跳下,慢慢靠近那羣野鹿,想要捉上一隻。
遠本來的衛寧見到此狀,淡淡一笑,只覺得唐佩莞難得出一副小孩子態來,卻是十分可人。
然而他微微一偏過頭,卻見那羣野鹿對面,正有一個持弓指向這邊。那張弓已然被慢慢拉起,可能是因爲唐佩莞藏在了野鹿後,那人
並沒見到唐佩莞,只見箭頭對準這邊。
恰逢此時唐佩莞直起了,笑嘻嘻的想要往那野鹿上撲去。
箭那人這時才發現了唐佩莞的存在,但弓弦已滿,已然是收不住勢。只見利箭如,竟急速朝這唐佩莞來。
衛寧的心幾提到了嗓子眼,他力朝這唐佩莞那奔去,只趕到面前迅速丟下馬,正要手拉過唐佩莞。
一直利箭從斜方向急速而來,正巧打在了那支往唐佩莞的箭上面。那箭被強行改了方向,從半空中直墜而下。
衛寧鬆了口氣,滿頭大汗。
唐佩莞被這聲音所驚到,擡起頭來正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卻有一人騎著馬疾馳而來。那人行至唐佩莞面前,彎下去,手一撈,便將唐佩莞帶起,直接提到了馬背之上。
唐佩莞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嚇到了,驚呼一聲,正要轉回頭去看是誰。卻猛然間對上了一雙帶著笑意的眸子。
男人一襲黑武士袍,英氣俊秀的面容上微微泛著紅。他滿含笑意的看著唐佩莞,低聲道:“怎麼每次來你都有事。”
唐佩莞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怔怔的看著他不語。葉虔輕笑一聲,了的臉,道:“怎麼,嚇傻了?”
唐佩莞這才反應過來,咬了咬下脣,一把推開葉虔,擡就想下馬。
葉虔哪裡會給這個機會。他雙手從唐佩莞腋下繞過,握繮繩,一聲長嘯。下的汗寶馬最是靈,聽見主人吩咐,當即便撒開往遠奔去。
唐佩莞又氣又惱,只拼命的捶打著葉虔道:“放我下去,聽見沒有,放我下去!”
葉虔一把摟住,道:“不放,好容易抓住你,哪裡捨得放。”
唐佩莞恨聲道:“你如今倒是會說了,不是不回來了嗎?”
葉虔恍然大悟道:“哦,原是嫌棄我來的遲了。”他勒住馬,靠近唐佩莞,低笑著道:“怎麼?想早些嫁給我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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