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莞朝這何婆所說的小姑娘看了一眼,不得不說,在這羣人裡面的確是算長的最好的一個,看得出何婆對也最是看重,連上的服都穿的比旁人好一些。
而那姑娘聽何婆這般一說,便也急忙對著李嚴行了個禮道:“軍爺,您買了我吧,我什麼事都能做,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
李嚴莫名的看了一眼,卻是沒搭理們,而是轉而對一直沒有說話的唐佩莞道:“這個行嗎?”
那何婆見李嚴竟是問一旁的那個姑娘,先是一愣,可轉念一想,卻以爲是那得寵的大丫鬟,急忙道:“哎喲,看這姑娘長的多水靈,定是將軍邊頂頂得寵的,所以將軍纔將挑選下人這樣重要的事就給你。姑娘你眼好,你且看看,看上那個儘管告訴我,若是都不滿意,何婆那還有別的。”
李嚴一怔,這才明白這何婆是誤會了,正要解釋,卻聽唐佩莞道:“那我就便看看吧。”說著,便朝著那十幾人走去。
李嚴默默閉了,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就看著唐佩莞在一個個人面前繞過去,最後出來,微微沉了片刻,指了指幾個人,道:“就他們幾個吧。”
何婆子愣了一愣,又堆起笑對唐佩莞道:“姑娘不再看看嗎?比如這個……”又指著先前那個姑娘道:“不是我何婆自賣自誇,這姑娘可是我何婆這麼些年來遇到過最好的一個。別看長的漂亮,不過當然沒有姑娘你漂亮,不過手腳乾淨,做事也麻利,什麼都會做。我看著將軍府並沒見到幾個丫鬟,想來還是缺一些人的。不如姑娘你考慮考慮?”
唐佩莞微微一頓,轉向那姑娘道:“你什麼名字?”
那姑娘卻是一愣,擡眼看了一下,又低下頭去道:“奴婢青柳。”
“青柳?”唐佩莞笑道:“這不像是一個正規人家會給兒起的名字,倒像是主子給下人賜的名。”
那青柳踟躕片刻,才道:“姑娘說的沒錯,我從小沒了娘,我爹又好賭,便被他賣到了一戶人家做侍,這青柳便是他們當時給取的名。”
唐佩莞譏諷一笑,道:“怎麼,服侍過別人的還敢來將軍府?誰知道你是因爲什麼被趕出來的?”
那青柳漲紅了臉,急忙辯解道:“沒有,是那家爺看上了奴婢,要納奴婢爲妾,奴婢不願意,他們便將我賣了出來,並非是奴婢的錯。姑娘,你行行好,留我在將軍府吧,我一定會好好服侍將軍的,正正經經盡本份做事。”
唐佩莞看了片刻,最後道:“罷了,這將軍府裡事,何婆子都說你做事麻利,想來若是留了你只怕是浪費了。”轉向何婆子道:“我們將軍只需要這幾個人,旁的便都帶走吧。”
那青柳原以爲唐佩莞會留下,可如今聽這麼一說,臉一變,登時就嚷道:“你也不過是一個丫鬟,哪來的這麼大口氣,都沒問過將軍,你怎麼知道他不需要了!”
說著,突然跪下,朝著李嚴那邊哀泣道:“軍爺,軍爺你行行好,留下我吧,我命苦,前一個主子不要我,如今我爹爛賭,若是將軍府再不留我,我只怕是要被他賣到窯子裡去了!”
說罷,就跪在那裡,哀哀悽悽的啜泣了起來。不得不說,這青柳卻是有幾分姿,如今再加上這人落淚,讓人一看卻有幾分心疼。
李嚴被這場景弄的有些傻了,急忙轉向唐佩莞道:“大小……”
“李副將……”唐佩莞打斷他的話,沒讓他說下去,又轉向青柳道:“你想見將軍?將軍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你說你怕被你爹賣到窯子裡?那不如我先把你買下來,再轉賣去窯子裡,這樣可好?”
青柳被的話嚇的臉蒼白,頓時止住了哭,尖聲道:“你不過也是一個丫鬟,竟敢這樣膽大妄爲!”
唐佩莞淡淡笑道:“膽
不膽大是我的事,但你倒是膽大的很,敢在將軍府裡就這般放肆。”轉向何婆子,道:“何婆子,你手裡的人就這般品,你剛剛還一個勁的向我推薦,若是我真的買下了,到時候惹了衛將軍你擔得起嗎!”
最後一聲厲喝顯然是將何婆子嚇到了,猛的一怔,忙不迭賠罪道:“唉呀姑娘,我可沒這意思!我哪敢啊!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這小蹄子胡言語,我是真不知道啊。也是來之前哭天喊地的求我,我才幫著說了些好話,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何婆子一陣哭嚎,唐佩莞皺了皺眉,也懶得再與糾纏下去,只擺擺手道:“那既然如此,你便快帶你的人走吧,選中的這幾個今日就留下來,李副將,你帶去結賬。”
李嚴急忙道:“是。”
招來幾人拽走了癱在地上的青柳,又給何婆子結了帳,何婆子便急忙領著剩下幾人走了。
唐佩莞站在前院,被留下的幾個人站在那裡,皆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唐佩莞掃視了他們一眼,冷聲道:“我今日把你們幾個留下來,是見你們爲人規矩,以後你們就老老實實在這將軍府做事。將軍爲人正直,是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但是你們若是做了什麼背叛將軍府的事,剛剛我同青柳說的那些話也不是玩笑話。”
那些人急忙低聲應了一聲。
唐佩莞點點頭,又道:“若是如此,那你們就都下去吧。”
李嚴此時正巧送走了那何婆子,走了過來,見唐佩莞訓完了人,便走到了一邊,猶豫了一會,卻還是沒忍住,道:“大小姐,我見那青柳世很是可憐,將軍邊也需要一個人照顧,爲何你就不留下呢?”
唐佩莞一直等著李嚴問,如今笑道:“你可知道那婆子將我錯認爲丫鬟的時候,我爲何攔下你不讓你說出來?”
李嚴搖搖頭道:“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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