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時也都反應過來了,唐佩清臉煞白,剛剛的得意之現在已全無,只驚懼不定的站在那裡,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葉皇后心驚疑不定,姚太后雖不理朝事,但前些年的威勢尤存,就連齊昭帝見到也是三分畏懼,十分害怕他的這個母親。
如今朝中形勢不明,齊銘與平延王齊唯不相上下,雖佔了個太子的名號卻也只是朝不保夕罷了。而自己爲北烏的公主,嫁到大齊幾十載,雖如今已經了皇后,但在大齊卻是勢單力薄。好容易北烏派來了個鎮南王世子,卻也是個心思捉不的人,究竟在想什麼也未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姚太后在太子這一事上從來都是中立狀態,不偏不倚。也正是因爲的這個態度,朝中才能保持平衡至今。若是現在自己得罪了姚太后,從而導致遷怒到銘兒上,這個天平的方向一旦發生改變,後果就怕是不堪設想了。
衆人大氣都不敢出,皆畏懼的看著這幾人,卻無一人敢表態。
過了半響,姚太后微微一笑,道:“玉妃太過誇張了。”轉向葉皇后道:“不過哀家看這屏風也覺得很是不錯,繡活算不算出衆但細節卻很細緻,再配上這金線倒也稱得上是件稀罕。”
葉皇后猜不是什麼意思,只好賠笑道:“件雖好,但卻不適合我,只有像太后娘娘這般誠心禮佛的,才稱得上普渡衆生這四字。”
姚太后淡淡笑道:“普渡衆生這四字又豈是我等凡人能配的上的。哀家記得那普心寺的觀音最爲有名,不如就將這屏風送去那寺廟,也好讓它迴歸於佛道中,不至於辱沒了。”
葉皇后急忙道:“母后說的是,我明日就派然將它送去普心寺。”
這幾番說下來,氣氛勉強纔算是好上了一些。而點起這場火的玉妃始終只在一旁微微笑著,彷彿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唐佩清顯然是被嚇住了
,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直到唐佩莞將之前齊晟送來的玉環作爲賀禮獻給葉皇后時,唐佩清才猛的反應過來,幾乎是仇恨般的死死的盯著唐佩莞。
唐佩莞知道是誤會了,卻也毫不在意。早在沈威將那屏風搬出來的時候,唐佩莞就知道自己這畫卷萬般遮掩,卻還是被唐佩清竊去了。
當時又急又氣,只一片,但屏風既出,自己的這個畫卷卻是萬萬不能再拿出來了。幸好自己還帶著那齊晟送來的翡翠玉環,雖不是什麼頂好的東西,但自己也只是個小小的,送這樣的禮也算是合適了。
可後面的事一出,唐佩莞纔有些後怕,幸好這事被唐佩清搶先了,若是換做了自己,還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結束。現在看唐佩清的樣子,怕是以爲自己故意畫了那畫卷引上鉤了。
唐佩莞卻也不在乎怎麼想,只將自己那玉環送了出去,平平安安的過了這壽宴,便算是鬆了口氣。
壽宴一結束,葉皇后便轉向齊昭帝道:“聖上今晚很是多飲了些酒,臣妾來之前就讓人備下了解酒湯,不如聖上過去喝一點醒醒酒吧。”
齊昭帝卻只看了一眼,道:“剛剛母后說有些不適,朕去看看,你自己歇息去吧。”
葉皇后勉強一笑,點點頭道:“那聖上去吧,自己也要保重。”
待齊昭帝走後,葉皇后勉強做出的笑意才散了去。剛剛的那事雖說看似結束了,但姚太后當著衆人的面三言兩句就將那屏風送去了寺廟,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留下。無奈自己卻也不敢與對上,也只好忍下了這口氣。
一旁的唐佩清見臉不好,急忙上來道:“皇后娘娘,我扶您回坤寧宮吧。”
說著,就出手來想要扶起葉皇后。
葉皇后厭惡的一甩手,冷聲道:“放肆,本宮面前哪得到你多。”
唐佩清被甩的一個趔趄,倒
退幾步幾乎摔倒地上。
葉皇后冷冷的瞥了一眼,只氣攪合了自己與姚太后之間的關係,更是不想多看一眼,徑直就走了。
唐佩清愣愣的看著,卻是不明所以。齊銘走了過來,唐佩清急忙跪到他面前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真的是無心的,我原本只是想哄皇后娘娘開心,誰知道竟會鬧這樣。”
齊銘原本是不想搭理的,見竟這麼大喊大了起來,唯恐吵了旁的人,於是停下腳步,冷冷道:“若是沒那份聰明,就別自作主張做些丟人現眼的事。”
唐佩清本就慌張,聽他這麼一說,更是急道:“殿下,真的不管我的事,我一心想讓皇后娘娘開心,答應過我,讓我做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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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齊銘卻是猛的出手掐住了的嚨道:“有些夢,即便是做,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他冷冷一笑,靠近唐佩清的耳邊道:“原先還覺得你跟沈家有點關係,收了你也是無妨。可如今看來,一個無用的人,留在邊只會是禍害。”
唐佩清被他掐的幾乎不過氣來,只拼命著氣道:“殿下,殿下,繞過我吧,我無心的,都怪唐佩莞,都是不好,要不是畫了那畫卷,我也不會繡出這屏風,這一切都是故意的,故意害我的。”
突然聽見了唐佩莞的名字,齊銘卻是一怔,鬆開了手,冷冷道:“究竟怎麼回事?”
唐佩清連連咳嗽幾聲,好半天才過氣來。乍從生死邊緣而回,唐佩清只覺得驚魂未定,急忙將自己是如何看到唐佩莞畫卷,如何模仿的畫卷繡出了那屏風一事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齊銘面不定,過了好半響,突然話也沒說一句,徑直就走了。
唐佩清本想喊他,可一想到剛剛的事,卻又猶豫了起來,待齊銘完全走掉後,才掙扎著爬了起來,勉強的朝那宮門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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