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帝微微一點頭,殿一片安靜,齊昭帝環顧四周,微擡起手道:“衆位卿家都請坐下吧。”
衆人這才坐回席上,隨著齊銘的一聲令下,宮們端著酒食絡繹而進,爲各張席上倒滿酒水。樂師開始奏響竹管絃,舞們著豔紅紗雖曲而扭,目間一片歌舞昇平。
高坐在位上的葉皇后一大紅的祥雲鸞紋樣的錦,今日的妝扮比起往日顯的更爲端莊高貴些,雙眉微微挑起,一對眼顧目四盼,說不出的流轉嫵。今日是的壽宴,葉皇后明顯心很好,角微微上揚,熠熠生輝。
四微掃一番,略微歪斜了下上,靠近一旁的齊昭帝低聲說著什麼。
帝后兩邊坐著的就是齊昭帝的幾個得寵嬪妃了,各個都笑如花,一派和氣洋洋。
玉妃坐在葉皇后的下首,今日的一紫紅長,再加上唐佩莞靜心選擇的妝容,整個人顯得端莊大氣但又不會了皇后的氣勢。
一旁的麗嬪正捂著與旁邊的嬪妃笑說著什麼,可能是因爲之前齊昭帝誇讚過的關係,今日依舊一襲長,配上那白如溫玉的,眉眼間尤其人。
唐佩莞坐在角落裡被人遮擋住,只約看的見最前方那幾人,找了半天,纔看見了葉虔。他與齊銘齊晟幾位皇子坐在一起,正與旁邊的一位大臣說著什麼。
似乎是覺到了唐佩莞的視線,他微微側過頭朝這邊看了過來,見是唐佩莞,他突然一笑,對眨了眨眼。
唐佩莞臉微微有些發燙,急忙收回了視線,重新盯著桌面再不擡頭。
葉虔見了回去,只淡淡一笑。旁邊那大臣見他這副樣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只能見到幾個舞在那擺,於是曖昧笑道:“老臣聽說北烏多如雲,個個狂野奔放,怎麼世子也會對我們大齊的子興趣?”
葉虔似笑非笑的看了
他一眼,淡淡道:“我常聽人說劉夫人格類似於我們北烏人,劉大人這麼說是不是因爲有切會?”
旁邊的幾人聽了幾乎都要笑出聲來,這朝野上下誰人不知道劉大人的夫人是個河東獅,極其暴躁,管的這劉大人服服帖帖,不敢說一個不字。葉虔這麼說,明顯就是赤的譏諷了。那劉大人聽了,只得訕訕的閉了。
齊銘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中央,衆人相繼都停了口。只見齊銘幾步上前跪下,朝著齊昭帝與葉皇后行了個大禮,而後又直起道:“今日是母后生日,兒臣在這裡恭祝父皇母后長樂無極,福壽安康。”
葉皇后笑道:“起吧,都是自家人,不用行如此大禮。”
齊銘站了起來,又恭敬道:“母后,兒臣今日爲您準備了一份薄禮,是兒臣的一點小小心意,希母后會喜歡。”
說罷,他拍了拍手,就見一個太監端著一紅錦盒走了過來。齊銘接過那錦盒,打開盒蓋,示於葉皇后面前。
衆人好奇的往那盒中看去,卻只見一對羊脂玉斗正靜臥其中。這對玉斗通清,玉質中帶著的紅黃,看的出是選用上好的羊脂玉爲料的。兩隻的冠材質則是極其罕見的通靈玉,眼晴是通靈墨玉,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衆人一片驚歎聲,羊脂玉本就罕見,平日裡用其雕刻出的件幾乎都是用幾塊玉石拼接而的。而這一對鬥很明顯是一整塊羊脂玉靜心雕刻出來的。而雕工又是如此的妙,不得不稱之爲絕品。
齊銘將那對鬥呈了上去,葉皇后細細的看了幾眼,滿目笑意,顯然是十分喜歡,於是道:“銘兒有心了,羊脂玉難得,難爲你找到這麼個寶貝。”
齊銘淡淡一笑,回道:“母后高興即可。”
齊銘坐下後,齊晟就站了起來。他非葉皇后所生,如今又是被養在了玉妃的名下,平日裡與葉皇后幾乎
並沒機會見到。實際上今晚是他參加的第一個壽宴,往年的這種時候,他卻是連出席都是沒資格的。
齊晟卻毫不見任何張,他恭敬的行了禮後,對葉皇后道:“兒臣也爲母后準備了一份薄禮,不過比不上太子殿下的那般珍奇,但也是兒臣用心挑選的,還母后不要嫌棄。”
葉皇后微微一笑,點頭道:“晟兒有心了。”
齊晟的禮與齊銘的玉斗相比,著實寒酸了許多。他獻上的是他從商國帶來的一副祥雲竹雕,雖算不上名貴,但雕工,寓意吉祥,看著倒也新奇有趣。
葉皇后也是微笑著收下了,下面的一些貴婦卻忍不住議論紛紛。人人都知道這三皇子是最近才鹹魚翻,攀上了玉妃這棵大樹的。雖然知道他之前的日子未必好過,可見他小氣這樣,一國之後的壽辰,他竟是隻送了幾竹子,倒是讓人覺得很是好笑。
齊晟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旁人的眼,安定自若的回了位置。唐佩莞卻是覺得很是有趣,他前幾日才送了自己一個玉環,怎麼今日就表現的這般寒酸,即使是哭窮,也未免有些太不顧臉面了。
齊唯的禮就很平常了,人人都知道他這個平延王有自己的封地,很多富有,再加上前段時間他與齊銘之間的矛盾,衆人都很好奇他會送出什麼樣的東西來。
然而齊唯卻是讓他們都有些失了,一副寧大家的山水圖,雖說寧大家的作品也算罕有,但他最擅長的不是山水而是人。如今齊唯送這麼一副山水圖,也就勉強算個平平無奇了。
葉皇后的面上卻沒顯出一點不高興,所有的禮都讓人收了下來。
幾位皇子的禮送完,餘下就該到那些嬪妃貴婦了,人羣正嘈雜著,有嬪妃起正要上前。然而此時,門口的小太監卻突然尖聲唱道:“太后娘娘駕到……”
衆人急忙站起來,低頭跪拜,恭迎姚太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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