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妃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再拿定主意要放棄玉子明,那到底是十月懷胎,辛苦生下,又小心呵護著養到三歲半的兒子,現在兒子不見了,趙妃怎麼能不心急如焚?
賢宗見自己親自開口問話了,趙妃還是一口咬定有人想害玉子明,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命人帶走了他的六兒子,賢宗也怒了。從皇后難產亡開始,玲瓏出嫁,景陌京,左佑跑來獅子大開口,賢宗的日子一直就不好過,現在連趙妃這個解語花,都開始跟自己作對,賢宗的滿腔怒火,一個沒忍住,全沖趙妃發了。
花妃等五妃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一出好戲,雖然里都又開始為趙妃說,但那話說的除了火上澆油,沒有別的作用,一個個恨不得賢宗一怒之下,干脆把趙妃這小賤人殺了算了。
“來人,”賢宗沖趙妃發了一通火,突然腦中靈一閃,跟敬忠說:“你帶人去趙府,問趙秋明六皇子去哪里了,趙秋明不說,就給朕審!”
花妃幾個人頓時就想命人出去放鞭炮慶賀去,沒想到圣上這一回這麼睿智英明了!
花妃看敬忠領旨要走,上前一步,跟賢宗說:“圣上,敬忠還得帶人在宮里找六殿下的下落,他一個人如何做兩份差事?”
賢宗一拍腦門,說:“敬忠你不要去了。”
花妃趁機就道:“派軍去吧,趙府里家丁眾多,趙北城還是個大將軍。”
“就這麼辦吧,”賢宗把手一揮。
敬忠帶人去趙府,這事還能有轉圜的余地,現在由軍去,能不能是向著自家的將軍帶隊去,這就得兩說了。事怎麼會變這樣?明明之前一步步按著自己的謀劃在走,沒有出過一點錯,現在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帶走了玉子明?趙妃氣急敗壞之下,一口噎在嚨里,暈了過去。
花妃看一眼昏迷的趙妃,跟賢宗嘆息道:“趙妹妹這也是為了兒子。”
賢宗看都沒看趙妃一眼,甩袖而去。
顧府里,王嬤嬤魂不守舍地為玉子明穿,家公主坐在旁邊吃早飯,吃得一臉的滿足。
王嬤嬤說:“公主,你怎麼能把六殿下帶出宮來呢?”
“他媽不要他了,”玉小小說:“我不能不管他啊。”
王嬤嬤就看躺在床上的顧星朗,無聲地問自家公主的男人,為什麼公主要管趙妃的兒子?
顧星朗對于王嬤嬤尋問的目,無言以對,他什麼也不知道啊。
“大皇姐,”玉子明跟玉小小說:“我母妃真不要,不要我了?”
玉小小說:“這不是你跟我說的嗎?”
小豆丁認真想了想,這話真是他昨天晚上跟他皇姐說的。
玉小小把空了的粥碗放下,手里又拿了油條,跟玉子明說:“是漢子就不要天天想著人,男兒志在四方嘛。”
“這話不對吧?”王嬤嬤問顧星朗。
想娘,跟想人當然不是一回事,于是顧星朗跟玉小小說:“公主,母親怎麼能是一般人?”
玉小小啃油條啃得頭都不抬,嗯了一聲,顯然是對這個話題興趣不大。
王嬤嬤替玉子明穿好了服,突然想起件事來了,把六皇子推到了駙馬爺的懷里,自己沖到了玉小小的面前,喊道:“哎呀媽啊,我想起來了公主!”
玉小小被王嬤嬤這一嗓子喊得忙就抬頭,說:“怎麼了?”
“七殿下,”王嬤嬤跟玉小小喊:“有人去喊二爺帶七殿下回來了嗎?”
玉小小包了一的油條,看著王嬤嬤,完了,把小七子給忘了。
讓玉子明著自己肚子坐著的顧星朗也囧了,他昨天一天就沒想起他二哥來。
“忘了?”王嬤嬤瞪著眼看玉小小。
玉小小把里的油條咽下肚去了,說:“我忘了。”敢忘就要敢承認,公主殿下這麼有擔當的人,當然不會有錯不認。
王嬤嬤扭頭看顧星朗,自家公主不靠譜,自家駙馬爺也不靠譜?
顧星朗當然也是個有擔當的人,承認道:“是我的錯,”
王嬤嬤簡直是在會絕的心了,皇后娘娘在天有靈,究竟能不能瞑目?
玉小小啃了三油條下肚,走到床邊上,塞給玉子明一個白面饅頭,說:“我帶你回家。”
顧星朗說:“你這就帶他走?”
玉小小說:“你還想留小六吃飯?”
顧星朗不說話了,他真不想。
玉小小抱著玉子明就走,再把這娃留下來,就得請這娃再吃頓午飯了,糧食什麼的,還是能省就省吧。
王嬤嬤追到臥房門外,自家公主走得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只能又回頭找顧星朗,憂心忡忡地跟顧星朗說:“駙馬爺,宮里會不會已經發現六殿下不見了?”
顧星朗……
王嬤嬤說:“駙馬爺,你沒想起這事來?”家公主腦子不經用也就算了,駙馬爺帶兵打仗的人,不能腦子也這麼不經用吧?
顧星朗清晨醒來,了一場驚嚇后,陪著玉小小和玉子明又睡了一覺,腦子里空空如也,他什麼也沒想。這會兒被王嬤嬤問了,顧星朗才躺在床上把這事又想了想,人已經帶出宮來過了一夜,現在再說什麼好像都沒用了。
“駙馬爺?”王嬤嬤這會兒能依靠的人只有顧星朗了。
“我進宮去一趟,”顧星朗跟王嬤嬤說:“公主還小,跟六殿下姐弟深,這事,這事我會跟圣上解釋的。”
顧三一句姐弟深,讓王嬤嬤虎軀一震,神扭曲地說:“也好,駙馬爺等一等,奴婢這就讓小莊和小衛進來伺候你起。”有駙馬在旁邊陪著,圣上一會兒發火,也算有個人替公主分擔一半怒火對不對?王嬤嬤為了自家不省心的公主,不可避免的心理暗了。
玉小小拎著玉子明翻墻出了顧府。
玉子明說:“大皇姐,為什麼我們不走門?”
玉小小說:“這樣近。”
玉子明又說:“大皇姐,我要抱。”
玉小小想了想,讓小豆丁坐在了自己的肩頭,當年扛火箭筒也是扛,現在扛個小豆丁那更不在話下了。
玉子明坐到了玉小小的肩膀上,小手抱著玉小小的脖子,說:“大皇姐,我們這就回家嗎?我想我外祖了。”
昭樂長公主卑微地愛了梅鶴庭七年。 她本是晉明帝最嬌寵的女兒,平素半點委屈也受不得。偏偏一眼相中瓊林宴上清傲孤高的探花郎,選爲駙馬。 爲他生生折了驕傲的心性 爲他拼了性命不要的生下孩子 然而七年間,他白日忙碌,夜晚矜淡,嘴裏從無溫存軟語。 宣明珠以爲他心裏總歸是記得的 。 直到太醫診出宣明珠患了不治之症,時日無多。 駙馬卻冷眼質問:“殿下鬧夠了沒有?”拂袖而去。 那一刻,長公主突然想通,這七年忒麼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 放下之後的長公主,紅妝馳馬品美酒,綠茶痞叔小狼狗,哪個他不香? 玩夠了,她將一紙休夫書扔到梅鶴庭腳邊,一笑百媚生:“記住,是本宮不要你了。” 駙馬看着站在她身旁的英俊小將軍,慌了神。 *** 梅鶴庭學從帝師,平生將禁慾守禮刻進了骨子裏。 直到得知真相的那天,向來自持的大理卿,瘋了一樣遍尋天下名醫。 後來他不惜用自己的心頭血作引入藥,跪在長公主面前,眼眶通紅: “求殿下喝了它,臣不會讓你死的。” 宣明珠當着衆人的面,微笑將那碗藥倒在地上:“本宮性命,與你何干。”
逃難路上,親妹妹順手一推,阿孃就把花錦賣給了一夥兒土匪取樂。 本該是都尉府的千金大小姐,卻成了個進過賊窩的殘花敗柳,北地城內人人嫌棄,家家不要。 “想要入我校尉府,只能爲婢。” “姐姐,你這輩子只配給妹妹端水洗腳了,妹妹真替姐姐可惜。” 花錦:“咳咳,不好意思,讓讓,我相公來了。” “聽說你清白之身給了土匪,還有誰肯娶你?” 話落,北地之主戰神厲雲卿出現在衆人面前,一臉黑臭, “本王就是那個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