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糖最後還是跟向思楠說明,自己需要帶著鍾叔回家,自己跟他的事,等考慮考慮。
向思楠自然不可能拒絕,畢竟他再也不想惹惱。
沈念糖離去的時候,對著向思楠說道:“我這次離開的話,我希你也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我對你而言究竟算什麽,如果是責任,那就請你放下,如果是愧疚,那我現在也很幸福,如果是……,那你一定要問清楚自己的心,你真的知道什麽是嗎?”
沈念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自己心裏明白,向思楠懂的什麽,這麽說,無非是想再給大家一次機會。
上車前,似乎想起什麽,仰頭看著這個站在黑夜下,孤寂沉默的男人,忍住心底的酸,確認道:“雲琛救了我,這一輩子的恩我不知道何時才能還完,我不敢奢求你會對他心平氣和,但我也不想你們為仇人,我想要的,是我心靈的安靜,你知道嗎?”
向思楠雙拳慢慢握,卻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我我等你消息。”
“走吧。”沈念糖按下窗戶玻璃,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隨著車子漸行漸遠,沈念糖再也無法從車後鏡看見向思楠後,轉頭看向鍾叔,目直視:“雲琛,滿了我什麽,還是說,你們有什麽瞞著我的,鍾叔,我今天全都想知道,既然上天給了我活命的機會,我希這一次我能活出自己,你能幫幫我嗎?”
鍾叔角苦地點了點頭,慢慢說出了從小到大的過往,以及沈聰離世的過程。
沈念糖靠著椅背看著窗外,著夜星空下的寧靜,纖手慢慢上自己心口,悠悠說道:“我爸他,也是因為太我媽了,我不怪他,也恩,從此他們就能在一塊了,而,也不會孤零零的了。”
鍾叔鼻尖發酸地點了點頭:“是啊,從此大家都有伴了,那大小姐,雲琛爺那邊,你怪他嗎?”
沈念糖歪著頭思考了一會,清風吹拂過的發,角慢慢揚起:“不怪,在那種況下,如果換是我,我可能也做不到這樣的狀態,所以我還是謝謝他居多的。”
鍾叔鬆了口氣地點點頭,同時也為邵雲琛慨,這兩個孩子,真的就是有緣無分啊。
兩人回到邵雲琛住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那裏,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去見向思楠了?”
沈念糖也沒有瞞,點了點頭:“嗯,見了。”
“難怪他突然停止了對邵氏的攻擊,糖糖,是你跟他說什麽了嗎?還是拿什麽東西跟他換了?”邵雲琛張地詢問。
沈念糖搖了搖頭,隨即拉著他前往房間,關上門後,第一句話:“向思楠生過病對嗎?”
邵雲琛一臉詫異地看著:“所以那家夥用這個來騙取你的同?!糖糖,這個男人你就放棄吧,你們不合適,你不選我,可以!但是求你選一個能讓你幸福的男人好嗎!當年是他不珍惜你,現在憑什麽又著臉來找你說些話?他憑什麽!”
沈念糖走到他麵前,和他四目相對地說道:“沒有,是我自己發現的,我看到了他曾經醉酒後不小心錄下的視頻,雲琛,我說過吧,我對你的超越了親人,卻不會是,你是我這世上為數不多的朋友與親人了,我不想連你也失去,但是我的心,不會為你跳,甚至可以說,它也不會為我跳。”
“自從醒來以後,我都忘記了哭的滋味,這兩天我卻突然發現,原來哭啊,不一定都是代表悲傷,它會有苦,激,開心,以及難以言喻地滋味。在向思楠麵前,我通通都到了,雲琛,我想我的病真的很嚴重,否則為什麽即便失去了記憶,我還是無法忘記他呢?”
邵雲琛臉蒼白地凝視著:“所以,你還是想回到他的邊,哪怕最後他又一次不再珍惜你嗎?”
沈念糖卻搖了搖頭,輕笑著說:“不,在我沒有恢複記憶以前,我不會和他在一塊,但是,我想生活,真正地到緒般的生活,抑鬱癥很痛苦,我的人生隻有黑白,這樣的生活我不願意在過。”
“雲琛啊,讓我在放縱一次吧,放縱一次為自己而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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