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跟在王如邊伺候多年,從王如兒時陪伴到去世。如今到了傾城跟前,更是伺候了兩代主子,按理說,的忠心無可懷疑。
先前,傾城也是對格外信任。可自從素錦去世之後,良辰、景的到來,讓的地位不再那般堅固。
張嬤嬤對此頗有怨言,可終究是看著傾城長大的,若非事一發不可收拾,還是期傾城好好的。
屋子裡,冷如霜端坐在椅子上。可若是細心觀察,便會注意到的手指有細微的抖。
沐老夫人的發難來勢洶洶,不敢待在自己的院子,只有到傾城這裡來尋求庇護。
“傾城給冷額娘請安。”
傾城進門,便福行禮。但是,冷如霜卻及時托住了,還言說:
“快快請起,咱們之間不講這套虛詞。”
果然是有事相求,連平日裡最重要的理由都可以捨棄。
傾城順勢而起,佯裝好奇道:
“冷額娘來我這裡,有何要事嗎?”
傾城便如同什麼都不知道,面對冷如霜的低姿態,更不會先提及一句。
冷如霜言又止,瞥了眼傾城邊的良辰、景示意說:
“傾城,有些話,我想單獨與你言說。”
的事,除了傾城,不能被任何人知曉。
傾城自然明白,隨即擺了擺手。
“你們都下去吧。”
房門關閉之後,冷如霜卻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原本明的雙眸此刻已黯然失。
“冷額娘這是做什麼?這豈不是折煞了傾城。”
傾城因冷如霜的行爲而呆愣,不過想到將要拜託的事,倒也釋然。
形式如此危機,冷如霜這回卻不再瞞。
“傾城,你是不是早已知道我的份?”
一句道出傾城所想,更是沒了僞裝。
傾城一頓,忙道:
“冷額娘在說什麼,您不是冷家大小姐嗎?”
在冷如霜沒有說說出之前,爲什麼要去招惹這個麻煩。
冷如霜既然來找到,那麼就該拿出誠意。
冷
如霜搖搖頭,黯然的雙目帶著些失神的苦笑。
“你不必僞裝,我自讓傾舞說出張媽,便不怕你去懷疑。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你的懷疑是對的。”
張媽是侍候白氏的老人,與白氏的關係說是主僕,更似親人。
白氏在沐府待了十年,便侍候了十年。沒有進房只因白氏心疼跟了自己委屈。
白氏的院子十年如一日只有慘淡,那裡是沐府最邊緣的角落,即便十天半月足不出戶也無人知曉。
寂寞無排解,進了院子就如同進了監牢。
張媽在外雖是使下人,可幹也只是洗做飯的事,並無其他。算起來,倒也是個好差事。
張媽與白氏之間的,沒有人知曉。
白氏也是利用這層關係,纔將張媽安進了蘇氏的院子。
知道,此事瞞不過傾城,也沒想瞞過傾城。
自與傾城第一次合作,便知道傾城的聰慧。比起瞞,更期與傾城共同合作。
“冷額娘既然知道自己的行徑惹人猜忌,爲何還要回來?”
傾城也不再瞞,是知道冷如霜既是白氏。
沐府的人大概有死而復生的能力,蘇氏,傾城未曾見過。但是白氏,卻是傾城眼睜睜看著去世。甚至埋在地下,亦是親眼所見。
難不,這白氏還會空間轉移?
若不是從焱那裡得到了詳細信息,怕是也不敢相信,白氏回來了。
如果沐府的人都有如此能力,那麼……可不可以讓的母親也回來?
雖然,傾城知道此事的虛無,可的心裡也有了期待。
蘇氏,爲復仇而來。那麼白氏,又是爲何?
“因爲不甘,我的一生都葬送在這裡,我勢必要回來看看,那個讓人們夢寐以求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原本也應該有著好的青春年華,可是的青春已經葬送,無可迴轉。
安排好一切想要離開,想要離束縛。可是,當真正離時,卻又覺得可悲。
的生活沒了方向,無法重新開始。有了牽絆與寄託,無時無刻不在想
著在沐府的日子。
所以,回來了。
以一個嶄新的份,再次爲沐夫人。
“不是聖上派您來的嗎?”
傾城有些奇怪,按照的認知,白氏應是聖上的人。
當初白氏死在聖上懷中,勾起了聖上的愧疚,所以纔有了賜婚沐傾舞之舉。
能夠理解白氏非死不可的理由,可是如今,卻又回來了……
真的,僅僅是因爲不甘嗎?
白氏亦因爲傾城的話而面驚訝,原本以爲自己藏的很好,沐府之中誰也不知曉的目的。可是如今才明白,傾城已將事盡知。
從側面也可以反映出,傾城果然如預想那般聰慧。果然沒有選錯人。
“以前是,但是現在不是。”
白氏搖搖頭,神有些無奈。
哪怕是一年前,都不會想到。自己今日會被到這個地步,與於兒一般大年紀的孩子在討論這樣複雜高深的問題。
傾城不爲所,隨即道:
“那麼現在,您又是屬於那勢力?”
的話令白氏到震驚,若說先前的那次是沒有僞裝好,那麼這次傾城又是如何得知轉換了勢力?
若按照正常人的理解,擺了聖上,此刻應該毫無束縛纔是。
但是白氏無法與傾城對峙,因爲傾城所說的話都是事實。
“我可以信你嗎?”白氏不安地看著傾城,雖然心已有期待,可是覺卻很迷茫。
“你別無選擇。”
傾城給了最後通牒。
是啊,如果冷如霜有的選,就不會來找傾城了。
白氏從來就沒有看懂傾城,明明傾城比沐傾舞也大不了幾歲,可是那頭腦比白氏還要聰慧。
白氏索也豁出去了,用人不疑。既然選定了傾城,那麼就不再遲疑。
“好,我可以告訴你。但我希你可以放過白家。”
白氏居然提到白家,還讓傾城放過,這讓傾城不得不慎重考量。
在看來,白氏並沒有做危及的事,但是顯然,事並非想象中那樣簡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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