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都說的這樣明白，怎會不懂？無非就是想讓白氏爲沐家的夫人，按照目前的形來看，這件事或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從來不人迫，就算讓白氏爲夫人，那也得親自開口。

眼見沐老夫人不發一言，白夫人的舉便有些可笑。白大學士拱手道：

“沐老夫人，我有一個不之請。我與霜兒父緣分斐然，想接回白府療養幾日，等在好了再來伺候沐相，不知可否答應？”

他算是給雙方留一個餘地，白氏回白府靜養，給了沐府一個緩和的時機。也給了白氏一個面。將來白氏回府，沐家總得有些表示。

白大學士的考慮，沐老夫人也是領的。

“自然是好，出了蘇氏的事沐府也要整頓一番，白氏留在府中恐照料不周，還是回到白府療養幾日的好。”

說完，又對白氏道：

“白氏，和你母親回府休養幾日便可，等沐家的事理妥當，我派人去接你回府。”

白氏從未到沐老夫人如此和對待，不免有些寵若驚。

“是，老夫人。”低著頭，不敢對視。

白氏的舉被沐老夫人看在眼中，雖未表什麼，心卻頗爲不屑。在看來，白氏是比蘇氏還要好欺負的角。蘇氏至還在爲兩個孩子考慮，可白氏對沐傾舞卻一點也不顧及。若不是沐傾舞使了子，到跟前請安。只怕被蘇氏賣了，白氏也不敢理會。

可這，正是沐老夫人喜歡白氏的地方。

“傾舞這丫頭我也許久未見，這次可否跟我一併回府？”白大學士又開口道。他雖然詢問，卻彷彿做了十足的把握。

沐老夫人都可以放白氏離開，又怎麼會不放沐傾舞離開？左右都是一家人，放走一個和放走兩個沒有什麼區別，也樂得做個順水人。

“當然，當然。”沐老夫人客氣道。

白家人心滿意足地走了，但這只是表面上的

平靜。等白氏再次回到沐府，不知道又會掀起一場怎樣的腥風雨，而這一切，都取決於沐家的態度。

“混賬，混賬！”送走了所有人，沐相爺大怒。

他不顧沐老夫人在場，直接揮開擺得好好的茶杯。房門閉，下人們都在外面候著。所以沐相爺也沒有什麼顧忌，盡發泄怒火。

“噼裡啪啦”一陣聲響，反而更添煩躁。

沐老夫人知道沐相爺心中惱怒，這次倒也隨了他去，只是面有些難看。

傾城將所有一切看在眼中，沐逸寒已經回了範府，如今這種形，可不敢讓弟弟留在此。就算被沐老夫人所不喜，也不能冒險。

見沐相爺發泄得差不多了，這才幽幽走上前來，聲道：

“父親彆氣，兒以爲這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沐相爺正要發怒，但想到這是他唯一留下來的兒，心中有片角落漸漸甦醒，只是語氣不善道：

“你一個丫頭片子懂什麼。好事？人都走了，算什麼好事！”他怒氣衝衝地坐在椅子上，發泄了一通後，心中總算沒有那麼多的煩悶，但心算是紓解不開了。

好在，沐老夫人是個知理之人。再加上素來疼傾城，而今沐府就省一個孩子，沐老夫人不免溫道：

“丫頭，你來說說爲什麼是好事？”

傾城略作張地看了沐相爺一眼，見他平靜這才道：

“傾城淺見，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白姨娘雖然離開，但也總有回來的一日。蘇姨娘重傷，但與咱們沐家卻沒有什麼關聯。蘇姨娘的重傷也正好可以掩蓋許多事實。說句不好聽的話，該擔心的應該是趙家纔是。”

的一番話完全不似孩角度考慮，不僅讓沐老夫人點頭，就連沐相爺也被說了幾分。

沐老夫人自知傾城聰慧，但卻沒有想到竟有如此才思。這樣的傾城讓沐老夫人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不免有些惺惺相惜的覺

。

“沐相，你竟連個丫頭都不如。不過是些無用的姨娘，就算再不回來又有何妨？”沐老夫人對傾城的話表示贊同，而對沐相爺的態度表示不齒。

“可是，母親……”沐相爺擔心的不僅僅是姨娘，還有蘇家和白家。

沐老夫人打斷他的話，恨鐵不鋼道：

“難不，我偌大的昭國除了蘇家和白家，便再無可用之人？”

不怪嫌沐相爺愚笨，連個孩子都懂的道理，沐相爺卻本就沒考慮？想到沐家今後要到這種人手裡，沐老夫人覺一陣無力。

看看眼前傾城的聰慧模樣，想到沐逸寒也是如此才智，姐弟倆相互扶持，於沐府來說也是一件幸事。沐老夫人暗下決心，趁著子骨還算朗，要著重培養第三代。沐逸冰是別人家的種，沐家就一個沐逸寒。至於沐相爺，隨他去吧。

“可是白家和蘇家和沐家有姻親關係。”沐相爺還在糾結兩家的姻緣，隨著沐夫人的去世，他彷彿忽然有了不一樣的認識。府中的妾室越來越，比起外面的野花，還是家裡的家花更讓他沉醉。

“沐相爺，續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續的！”

見到沐相爺還不開竅，沐老夫人出言提醒。

傾城眉心一，猜測出沐老夫人大概是想另外選擇合適的人。白氏這回恐怕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母親。”沐相爺也震驚了。在他的認知中，家裡的姨娘雖只是妾室，但出人品也算各種翹楚，沐老夫人沒道理放著這樣好的人選不要，而另外選人，這樣看怎樣都有些不符合沐老夫人的心。

“你那些人個個盯著夫人的位置，心已經壞了。倒不如另外選擇，省得家宅不寧。”這算是沐老夫人的解釋，若不是形所，的確不想從外面選擇，這也是無奈之舉。

沐老夫人的說辭證實了傾城的猜測，白氏走得容易，回來怕是不會那樣簡單。看來，得早點只會白氏，讓早做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