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爹的玉墜,現在爹把它傳給你。告訴爹,你會不會一直守護著它,永遠也不會將它丟棄!”範先生的話擲地有聲,傾城從來不知道一直彷彿遊戲人間的範先生也會有這樣凜然的時刻。
小小年紀的沐逸寒不知道玉墜有什麼重要的,爲什麼爹和大伯都要他好好守護,但一向乖巧的他從來不會違背長輩的心意。既然是爹傳給他的,那他一定會好好守護。
“嗯,我會把它看得比我生命還重要,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沐逸寒一臉鄭重,詞不達意的話讓嚴肅的氣氛瞬間變得歡樂。
“傻小子,這句話不是用在這裡的。如果有一天玉墜和生命必要捨棄一個,生命纔是最重要的。”範先生輕彈了下他的腦門,語重心長道。
沐逸寒懵懂地點點頭,由著範先生將玉墜戴在他的脖子上。
玉墜的繩子是一條明的質所制,若不仔細觀察,並不會發現脖子上戴著東西。
傾城的眸子閃了閃,無論是右相還是範先生似乎都將玉墜看得極重,既然是範家之,逸寒只是乾親,戴著恐怕多有不適。而範先生最後的生命之論,更讓心驚膽。奇異的玉墜,若是給弟弟帶來災難,不管是玉碎還是瓦全,都不能留下!
“範相可在裡面?”
此時,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孫嬤嬤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
得到範先生的首肯,傾城急忙前去開門。
孫嬤嬤帶著兩個丫鬟站在門外,朝傾城點點頭,福道:
“老夫人請範相與範先生到前廳一敘。”
右相猛然驚醒,慚愧道:
“來到沐府沒有拜會沐老夫人,是我的疏忽了。還請嬤嬤前面帶路。”
右相態度和氣,雖與沐相爺暗中爭鬥,但對於沐府的下人,卻十分禮貌。這與他的賢名,倒十分相符。
“右相客氣了,這邊請。”
孫嬤嬤十分用,淡漠的臉上竟出淡淡笑意。
範先生囑咐了傾城幾句,讓他們稍安勿躁,也隨之趕了過去。
傾城急忙問弟弟佩戴玉墜的,沐逸寒只說渾彷彿有氣在蔓延,這可將傾城嚇了一跳。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有這樣神奇的能力?
可惜,拿在手中擺弄了半天,也沒能看出什麼結果。但玉墜拿在手中的瞬間,卻覺到了弟弟口中的那氣息。對似乎沒有什麼不適,拿的時間久了,反而有種很舒服的覺。
傾城對範先生還是信任的,既然他都沒說什麼,想必對應是無害的。傾城讓弟弟收起玉墜,不要對人說起。
恰在此時,沐傾心帶著一衆丫鬟走了過來。
讓丫鬟等在外面,只帶著冬雪一人進了屋。
幾日不見,沐傾心更顯多姿,的臉上抹遍了胭脂,明明孩卻打扮得分外妖嬈。有蘇氏這個管家的娘在,沐傾心的日子應該更好過了。是後的那羣丫鬟,也能把服侍得妥妥當當。
傾城都沒理,自己便了上來。
“姐姐,妹妹好想你,還有逸寒,你們出府玩都不帶我,把我一個留在府中,太沒義氣啦!”
沐傾心的臉上沒出一點陌生。反而親暱地挽起傾城的胳膊,言語中帶著抱怨,更多的卻是撒。撅起的小,非常委屈。
孫嬤嬤剛走,就找到這來,顯然是算計好的。
傾城瞥了一眼冬雪,後者卻只是低著頭,一副卑微模樣。將目移開,淡淡笑了笑,道:
“妹妹錯了,我們沒有出府玩,只因範先生邀請纔去赴會,妹妹若有意見大可找範先生理論。”
傾城的話直接讓沐傾心準備的說辭毫無用,莞爾一笑,撒道:
“姐姐好嚴肅,人家開玩笑的啦。”
拉著傾城的袖子,神忽然變得歡快:
“下次範先生再邀姐姐,也帶著我好嗎?”
傾城只道:
“一切但憑範先生做主。”
如今的沐傾心還沒學會眼前的蠻橫手段,讓沒了爭鬥的興致。只想應付幾句,早早了事。
可沐傾心卻沒有離開的打算,剛纔不
過是問候,接下來纔是正事。
“我聽說範先生要認姐姐和逸寒爲乾親,想必姐姐在範先生面前一定十分得寵吧。”試探道。
傾城如何不明白的小心思,不氣不惱,只道:
“妹妹何來此意?”
“若是不喜歡,怎麼會認做乾親呢?”沐傾心的語氣略有些嫉妒,雖然被藏起來,但傾城卻不難察覺。略有責備道:
“妹妹此言差矣,範先生心意向來難猜,怎麼可單憑一件事就定下好惡?”
沐傾心如今到底還是小孩子,接二連三的打擊終於讓變了臉。一張小臉冷了下來,怯怯地看著傾城。
“姐姐……是不是不喜我?我說什麼都是錯的。”
的眼睛蓄滿淚水,彷彿一眨眼就要落下來。上齒輕咬住下脣,委屈十分又害怕不已,卻愣是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一滴。
傾城暗想,沐傾心小小年紀演技已經爐火純青,假以時日必將再復昔日彩。
因爲年紀小,便不想與爭執。可正是因爲年紀小,便有了其他可塑。追溯前世,們倆並非沒有歡樂時,若不是長大後的爾虞我詐,們的命運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傾城眸一閃,心中有了思量。
“妹妹誤會了,你是我的妹妹,是我最親的人。”若有所指地看著沐傾心,拉過的小手,面一片溫。
沐傾心向來是聰明的,雖不喜傾城,但也不會在這要關頭鬧脾氣。姨娘千叮萬囑讓討好,又怎麼會不明白。一時的不快不過是的手段,能讓傾城喜才是最終目的。
“我就說嘛,姐姐怎麼會不喜我呢?”
見傾城言語好了許多,又變回了一派歡快模樣。握著傾城的手,一副小兒姿態。
“這是姨娘託我送給姐姐和弟弟的禮,恭賀姐姐和弟弟爲範先生的乾兒、乾兒子。”
沐傾心從冬雪哪裡取來兩枚玉佩,上面雕有猴子與牛,正是與弟弟的屬相,樣子倒也緻。可見,爲了討好,蘇氏也下了不工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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