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月其實一開始就該直接去魏家拜見老太太的,只是有些事還未弄得清楚,若直接就登了魏家門,也怕自己會過于主了些,再次自取其辱。
想先找了世子夫人,中間迂回了兩趟,如此再去登魏家門,也顯得不是那麼的急躁。
熙笑著應下,順便也給了些魏家老太太的意思:“祖母老人家前些日子就知道你回京了,還在我跟前念叨姐姐呢,老人家是想念你的。你若要去看,我今兒回去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人家知道,必是十分開心。”
從簪花坊回去后,熙沒回松青院,而是直接去了魏家老太君所居的壽安堂。
舀舀又被母抱到壽安堂這邊來了,熙過來時,小人家正偎在老太太旁。原是有些困了的樣子,在打盹兒,屋里也靜悄悄,突然瞧見母親來,舀舀立馬睜圓了那雙大眼睛,笑嘻嘻喊著“阿娘”便朝熙跑來。
舀舀抱著母親,熙則順手攬住了。
“今日在家有沒有調皮,有沒有吵著你曾祖母啊?”熙一邊撓小腦袋,一邊寵溺著笑問。
“我可乖了。”舀舀開始王婆賣瓜,自賣自夸起來,“我可以陪著曾祖母解悶兒呢,說我一來就可開心了。我很好啊,我又乖又可,怎麼會有人嫌我吵呢?”
舀舀幾句話,瞬間逗得本來昏昏睡的魏老太君樂呵呵笑起來。
“這孩子聰明,我看沒一不好。小小年紀,就鬼鬼的,等再有些年紀,可得請個先生府來好好教,等日后長,必是名京都。”聰明、漂亮,原就很難得,又聰明又漂亮,就更難得了。
所謂三歲看老,一個人的心,三歲時便大概能看出個廓來了。
熙順勢說:“那等舀舀啟蒙時,還得祖母您老人家費些心。”魏老太君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人生閱歷富不說,人脈自然也是極廣的。且老人家的這種人脈廣還和魏珩的不一樣,閨閣中的孩子,日后自然是要靠老太君這樣的人更多些。
不過就算熙不說,憑老人家對舀舀的喜程度,自然也是要幫萬事妥帖的。
熙還有事同老人家說,便母帶著縣主先去外頭院子里玩會兒。而老太太自然也看出了些什麼來,也只留了近伺候的嬤嬤在,其婢都打發了出去。
熙挨了過去,坐在了老人家邊,然后實話把這些日子同秦二娘子見面、且秦二娘子的意思,全和盤說給了老人家聽。
魏老太君聽后,久久沉默著,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后,老人家才啟口道:“真是一對苦命的孩子,分明郎有、妾有意,可偏偏……”老人家上了年紀,難免也多愁善一些,凡事總喜歡大團圓結局,不喜歡留有憾在。
不過想到當年,也還是說:“璟兒如今這般模樣,殊不知正是當年陶姨娘還有咱們國公爺的報應。這兩個人,罪孽太過深重了。陶氏一死了之倒是輕松,可報應卻是應在了兒子上。真是不知道,若是一早便料到會是這個結局,當初還會不會選擇那樣做?”
熙不想惹老人家傷心,所以有關過去的那些事兒,也盡量不在老人家跟前提,雖然也覺得魏璟如今這般正是他父母的罪孽印證在了他上。
熙只道:“秦姐姐說,其實當年大公子要同和離時,其實就想好了要怎麼做。只是當時大公子態度堅定,且又疑心是為了那個玲瓏的丫鬟,一時心灰意冷,便離開了。如今幾年過去,也從未忘記過大公子,只是也是有自尊心的人,當年是大公子堅持要和離的,如今即便想回來,也不好意思先開這個口。”
“我明白,我明白。”魏老太君聽后連連點頭,表示秦素月這樣的心境,是再能懂不過了。
“大郎的心思,我也看得懂,這倆孩子,心里都是有彼此的。素月若能再回來咱們家,我當然高興,這孩子生爽快,我也十分喜歡,只是……大郎子如此,我總是怕委屈了的。”
熙道:“說……人生沒有十全十之事,既喜歡大公子的才貌和溫,就得接他別的缺點。祖母,我覺得,秦姐姐這次是經過了深思慮的。他們二人分開三年,各自清醒冷靜過后,還能堅定的選擇彼此,我想日后就算有再大的風浪,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只是……眼下二人分明都還各有各的芥和顧慮,想撮合功,怕也不容易。”
魏老太君卻說:“素月不過就是想要個臺階下,這本就是大郎的錯,他該給這個臺階。你放心,大郎那邊,我會去說。”
熙點頭:“如此,那我回去后也同夫君商議一下,看看有沒有我們也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老太太看著熙的目充滿慈,嘆息一聲道:“從前我以為,璟兒珩兒這倆兄弟,怕是這輩子最好的結果就只會是陌生人了。卻沒想到,如今你們卻愿意這樣幫他。當年的事,雖不是他錯,可他畢竟也是那兩個罪孽深重之人的兒子,他的份,便是原罪。”
熙卻安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首先大公子承認了當年他娘的錯,且之后也盡力去幫了夫君和陛下,極力的去矯正這個錯,還當年的冤屈一個公道。其次,他心是懷仁善的,如今更是愿意教書育人,將所有熱投放到書院的教學事業上。再有,連陛下和大長公主都不計他的前嫌了,我們又怎會再記恨他呢?”
“從前的他,我不評價,至如今他是好人的。而且,還是一個可以給這個世界帶來貢獻的好人。像這樣的好人,難道不該幫嗎?”
老夫人果然被說的釋懷了些,握住熙雙手,老淚縱橫。
*
熙走后,老夫人即刻就差人去門上候著了,說若是大公子回來,即刻把人到這兒來。
南山書院離京都不遠,騎馬來回的話,需要兩刻多鐘時間。但魏璟子不比魏珩,所以,他日日都是早出晚歸,乘馬車來回。又或者,偶爾的,會留宿在書院。
乘坐馬車的話,單程得大半個時辰。好在如今天氣漸熱起來,白天也長了,所以魏璟回到家中時,外頭天還沒黑。
就算老夫人不打發人去等他,他每日回來也是要先往壽安堂跑一趟請安的。
“大郎,你對素月,你到底打算怎麼做?”屏退左右后,只祖孫二人在時,老夫人急不可耐地問。
魏璟恭恭敬敬站在老人家跟前,聞言略垂了頭,只沉默著。
見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仍優寡斷,老夫人不免也急了起來。
“人家是姑娘家,你若是心里有,就該主些。怎的,你還想等著人姑娘主來找你?”
許是見老人家生氣了,魏璟忙說:“祖母您消消氣,孫兒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魏老夫人索擺出一副嚴肅又威嚴的姿態來,厲道,“如今只我們祖孫二人在這兒,我才說這些話,我聽府上姜大夫說,你自打去南山書院教書,日日不再悶在屋中,也開始練力后,況不是好轉了很多嗎?是,你是天生娘胎里帶的弱癥,你也不敢保證之后是不是能痊愈,但明明如今眼前就明顯擺著一個你可以變得越來越好的法兒,且你也用三年時間去印證了,是有效果的,你又為何不能再大膽一些呢?”
“璟兒,沒人是會在原地兒等你的。這次若還錯過,那就真的是一輩子都錯過了。”
魏璟心中很明顯的有掙扎和猶豫,但他仍未能堅定的做出決定來。
老太太最終又嘆了口氣,突然就泄了氣般,只沖他揮了揮手:“算了。”道,“你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去吧。”
魏璟這才彎腰抱手告退:“那孫兒先告辭。”
*
老夫人晚上見過魏璟,且這位大公子惹了老人家不高興一事兒,很快便傳到了松青院來。
熙聽完魏珩的人來稟告后,輕輕眨了眨眼,突然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待那稟事的小廝走后,熙便湊了去道:“我有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魏珩側首向,見這會兒一臉鬼靈的模樣,他笑著過手去,將人攬抱在了懷中,然后才問:“是什麼?”
熙說怕隔墻有耳,于是示意他把頭低更低些,然后手圍著,輕輕在他耳邊吹氣。
而魏珩聽后,卻是臉上表彩紛呈。一會兒擰眉,一會兒又笑,最后竟然出了點看好戲的戲謔表來。
“還是夫人聰明,為夫覺得或可一試。”
熙原本也只是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這樣做。但在得了自己夫君認可后,更是壯了膽,越發覺得此招可行。
于是說:“那我明日便親自登一趟秦將軍府。”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掉紅包~
謝在2022-03-1917:16:46~2022-03-2016:12: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hjmmg5瓶;魚魚吃魚、123、47273285、sherry立夏、唐、昕苒冉苒冉苒、杰子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對于成王世子藺承佑而言,滕玉意便是他攻不下的那塊“玉”。天之驕子作死追妻路。
寄居凌家的林嘉色如海棠,妍媚動人,可惜出身寒微。凌家最耀眼的探花郎,九公子凌昭知道自己絕不會娶她為妻。既然如此,為了讓這女子不再亂自己的心,凌九郎快刀斬亂麻地為她挑了個夫婿,把她嫁了。林嘉回門那一日,裊裊娜娜站在庭院的春光里,眉間熾艷,盡是嫵媚風情。回眸間笑如春花絢爛,柔柔喚了聲:“九公子。”那一刻,凌九郎悔了。
【雙潔 +1V1 + 追妻火葬場+微黑化病嬌+奇奇怪怪的雙向奔赴+he】【清冷天才修士×矜貴大局在握大小姐】蘇汐是惡毒女配一般的存在。驕傲蠻橫,肆意妄為,心高氣傲,仗勢欺人。前世的她,因為身是魔鼎,最終落得個師恩盡負,死生親友,被天才少年裴尋一劍刺穿的結局。然而得入往生門。她回到了她第一次遇到裴尋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被她綁在床頭,她還是修仙界鼎鼎有名的驕橫千金,他還是籍籍無名的凡界少年。這一次,她沒有像上輩子一樣放過他。裴尋知道,她是皎皎天上月,萬眾矚目的天驕貴女,而他卑賤如草芥。他們不該有任何交集的。一開始,她勾著他的下巴,調笑他:“這麼心儀我啊?”後來,潑天大雨,她看著他,輕聲笑道:“裴尋,我不要你了。”再後來,他終於成為了眾人景仰的存在,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當著他的麵,帶著別人回了殿。最後,他強行把她深藏在了他的殿中。裴尋知道,他不該愛上她,無論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可他們之間,注定死生糾纏,百世不渝。
攖寧出嫁了。 皇帝指的婚,嫁的人是當今九皇子,晉王宋諫之。離經叛道暴虐恣睢,名字能止小兒夜啼。 聖命難爲,攖寧只得夾起尾巴做人。好在她心寬,除了吃食和活命沒什麼所求,沒什麼可被人拿捏的。 “真當本王不敢殺你?” “萬香閣的杏仁佛手,你不吃本王便扔了。” 攖寧:“……” 屈居人下,她沒什麼骨氣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 宋諫之娶了個小王妃,人雖然蠢了點,但對他還算真心。天天夫君長夫君短的圍着打轉,爲了救他自己還差點摔成傻子,想想養她一輩子也無妨。 爲奪皇位,他與人做了絕地逢生的戲。 騙過了父皇,騙過了兄長,那個耳朵眼都冒傻氣的小王妃自然也不例外。 他知她貪吃膽慫,做好了事後再去岳丈家接人的安排。 沒成想他逢難第二日,本該在太傅府待着的攖寧出現在大獄。她穿着獄卒衣裳,臉上抹着灰,給他揣了兩包核桃酥。 宋諫之冷着臉嚇她:“被人發現你就走不了了,得跟本王一塊上斷頭臺。” 她沒回應,低頭拆着油紙包小聲解釋:“熱食味道太大,我帶不進來。”拆到最後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宋諫之嘆口氣,將人攬到懷裏,剛要心軟安慰,便聽見她哽咽着說:“宋諫之,你一定要好好的。” 攖寧抽了抽鼻子,鄭重道:“你若出事了,我成寡婦再嫁人可就難了。” 男人給她擦淚的動作停了,聲音冷似數九寒天:“攖寧相中了哪家公子?” 攖寧拍拍他的肩,不要命的跟了一句:“等你活着出獄,就能親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