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經病,以為不知道心頭能做什麼?
這畢竟繼承了巫族的很多能力,雖然現在不能完全運用,但心頭肯定是開啟他的鑰匙。
絕對不會聽從這個男人的話。
“你若是不趕,這顆黑玉會繼續變化,到時候……”
云輕歌忽然一匕首捅進了天冥的膛。
“唔!”
“你的話,我不會信的。”睥睨螻蟻般地看著天冥,“不過……在你死之前,我還是會送你一句,祝你永生永世都不得安生,無法升天大概也只能下地獄吧?”
天冥眼睛睜得大大的,但人已經徹底斷氣了。
他不相信云輕歌的詛咒會生效……
在斷氣之前,他一直重復著:“我會活的……”
“呵呵,你的黑玉一旦碎了,你也沒有能繼續的能力了。”云輕歌說罷,一腳將黑玉踩碎了!
咔拉!
隨著黑玉的碎裂,從黑玉里泄出了無數的黑氣,最后飄散空氣中。
混雜在空氣里都有一腥味,濃郁得令人作嘔。
“咳咳咳……”云輕歌抬起袖捂住口鼻,往主帥營帳外退出去。
“主人,你把黑玉碎了,萬一大反派真的陷了幻境里……”
“不會。”
“唉?”
“天冥死了,幻境就會消失。”
系統聽見這個回答,驚訝地啊了一聲:“主人,你一開始就知道怎麼破幻境呀?”
“嗯,我只是腦子里瞬間閃過了解幻境的聲音,我才一刀取了天冥的命。”
空間里黑貓忍不住拍了拍爪子,忍不住給云輕歌拍馬屁:“主人你太厲害了!太英明了!太神武……”
“閉吧,你不夸我,我可能還好點。”
黑貓低下頭。
哦,主人好無好冷漠。
云輕歌提著長鞭往遠走,突然,一排排士兵阻止了的去路,正要出長鞭,卻見士兵忽然讓開了道路,從不遠走來的男人姿拔頎長。
“阿墨……”臉上原本警惕的模樣突然換上了一分喜悅,大步迎了上去。
夜非墨的腳步一直沒停,直到迎上了云輕歌。
他手扣住的雙肩,輕聲問:“輕歌,你沒傷吧?”
目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緩緩搖頭,“沒有!”
不知為何,這一刻,心頭涌起無限。
他沒事,太好了。
他是最重要的人……
手握住了男人的手,“阿墨,天冥已經被我殺了。”
今后,他們要一直在一起。
云輕歌心中暗暗想著。
夜非墨目溫中著濃烈的寵溺,他輕輕頷首,將眼前的子抱進了懷里。
“你沒傷就好。”他下頜抵在了云輕歌的發頂,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輕輕喃喃。
還好,這丫頭沒事。
云輕歌靠在他的懷里,緩緩松了一口氣。
哐當,哐當,哐當!
四周的額士兵忽然紛紛丟下了手中武,驚回了云輕歌的思緒。
轉頭去看,瞬時明了。
他們是棄械投降了……
……
三個月后。
宮中盛宴,慶祝西秦與天焱之間山脈的打通。
隧道已經打通,自從三個月前的戰爭后,天下五國一統,全部歸在了天焱江山版圖。
此刻皇宮外……
云輕歌翻上了馬,看向側的男人,微笑:“我們走吧,去度月去。”
吉祥站在馬邊著角提醒:“那個……太后娘娘,若是陛下問起,會抓狂的。”
畢竟,現在這夫妻兩突然把陛下扔下去“度月”,陛下肯定會生氣。
可是……
云輕歌豎起食指在邊,示意吉祥別說話。
“你這丫頭,不許說出去。”
吉祥無奈。
夜非墨看了一眼皇宮,淡淡說:“過幾日我們便會回來,小羨該學會自己一人面對困難。”
雖然孩子才五歲,但從小鍛煉是最重要的。
吉祥怔愣,終于聽明白了夜非墨的話。
這是打算鍛煉陛下,所以才離開幾日嗎?那沒事!
“是,二位路上小心。”吉祥放心下來,側讓開了道路。
二人騎馬絕塵而去,上是普通的老百姓裳,在前方夕余暉下執手遠去。
吉祥雙手合十,目送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輕輕想著:希陛下不會察覺……
“吉祥姐姐,你站在這里干什麼?”突然,聲氣的聲音傳來,把吉祥嚇了一跳。
“陛……陛下。”吉祥了冷汗。
“父皇和母后呢?”
吉祥:“……”不好意思說,他們拋棄你去游山玩水了。
“哼,肯定又背著我去玩了,太可惡了!”夜君羨抱著小手臂,歪著角冷哼,轉走了,故意把腳步踩得沉重。
吉祥看著孩子的背影,角含著一分淡笑。
青玄走來,握住的手,“陛下越來越懂事了。”
“是啊。”
……
十八年后。
天焱國君已經能獨當一面,他的母后與父皇經常在外游歷山川,偶爾還會回宮一趟。
直到他四十歲那一年,卻突然得到消息,父皇和母后已經仙逝,當時有人將二人送回至他邊。
說是因為父皇病重,母后憂郁過度隨著父皇一同走了……
……
云輕歌在一道束中醒來,坐起來,發現四周卻是悉又陌生的地方。
的小診所!
“云醫生,你可醒來了,都這個點了,診所還開嗎?”一旁的小護士輕聲問。
云輕歌猛地起沖了出去。
……回到了現代。
啊,對了,記得和夜非墨已經老去了,在生命消逝的最后,空間里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主人,恭喜你,你的任務已經全部完了,可以回到你原本的世界了,再見。”
……
看向桌上的鐘,再看向墻上掛著的日歷,都停留在當初穿進書中的那一天。
書中一切,如同黃粱一夢。
捂著心口,因為回到了現代,心已經恢復了正常,刺刺的疼。
的阿墨……
陪著夜非墨直到老死,可是在現代的生活還要繼續,可是最的男人卻已經無法再陪伴走下去了。
“云醫生?”護士看著有些擔心。
“沒事,今天不開門了,放假吧。”云輕歌抬起頭看了護士一眼,微笑。
護士奇怪地撓了撓頭,但還是從桌上翻出了一張喜帖遞給云輕歌。
“這是周醫生送來的喜帖,說明日是他的婚禮,請你一定要去參加。”
“婚禮?”云輕歌接過喜帖打開,上面印著燙金的“囍”,最后落款兩個名字并排,令瞳孔一。
周深和……呂凰?
“是呀,周醫生到朋友了,云醫生你不是一直在拒絕他嘛,現在也可以釋懷了。”
云輕歌拿過喜帖,沖了出去。
呂凰……真的是呂凰嗎?
沖到了周深所在的市中心醫院,如果是穿越進書里的那一天,那麼今天周深是正好沒有手的。
沖進了周深的辦公室,看見了悉的男人。
白大褂,金邊眼鏡,斯文又儒雅。
而坐在他桌邊的一名子,一干凈的白,正遞給了他一杯咖啡:“阿深,這位是……”
呂凰!
真的是呂凰的臉。
周深抬頭看向云輕歌,笑意依舊溫潤:“輕歌,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
不是夢。
“小凰,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學時的師妹,云輕歌。”他又轉向云輕歌,“這是我未婚妻,呂凰。”
呂凰出一分明了,“啊,我經常聽阿深提起,一直知道你是大人,沒有親眼所見,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沒心沒肺地笑著,走向云輕歌。
云輕歌松了一口氣,輕輕嗯了一聲。
“我們的婚禮,你一定要來。”
“好。”呂凰已經不認得了嗎?
……
周深送走了呂凰后,走向過道里的云輕歌,輕輕說:“你在那個世界里,也釋懷了吧?”
云輕歌倚在窗邊看著醫院大門人來人往,說:“呂凰為什麼會在這里?”
“不知……興許作者認識一個呂凰的人,才會將其寫進書。”
但不論怎樣,他都不會再放開呂凰了,哪怕沒有書中那些故事,依舊是他心的呂凰。
云輕歌:“……”
理由真牽強。
“興許,你也會有意外的收獲。”周深側過頭來,臉上漾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云輕歌:“??”
……
周深婚禮的那一天,排場很大,貴客很多。
云輕歌一禮服站在一側負責幫新娘新郎收紅包,暗暗翻白眼。
為要在這里給他們當伴娘?
最可惡的是,周深這壞家伙,說只要當伴娘不用給紅包,就真的答應了。
明明,都書中親過生過娃的!!!
這時,突然一只骨態完的手了過來,遞給一個紅包。
被這只手吸引,慢慢將目向上移,看向了手的主人。
四目相對!
男人幽邃的黑眸里盛著一分淡笑。
云輕歌心忽然砰砰狂跳。
夜非墨……
一模一樣的男人!只是男人一剪裁得的西裝,襯得男人高大拔,還有那利落的短發。
他他他……
“阿墨……”盯著男人的臉一瞬不瞬。
原來,師兄說的“收獲”是眼前的男人嘛?
男人俊無雙,吸引了不來參加婚禮的年輕人的目。
云輕歌顧不得什麼,忽然握住了他的手,“這個,先生,有件事麻煩你一下,跟我來。”
說罷抓著男人的手就跑了,連紅包都顧不上。
等到將男人拉到了教堂的后院,才松開,“你,那個……”
“怎麼,不認得我了?”他打斷的話,“輕歌。”
最后兩個字,好像從遙遠的時空傳來,讓云輕歌又驚又喜。
“真的是你,阿墨?”
“嗯。”他輕輕嗯了一聲,將的手握住,“我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
云輕歌驚訝地看著他,“那不是我的臺詞……”
之前在書中的臺詞。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因為,的阿墨,回到了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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