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上面的名字,出了一分驚恐的神來,“您要給這人治病?”
云輕歌點頭。
“自己就是個大夫,您為何要給治病?自己都治不好的病,怕也是別人治不好。”
這麼嚴重?
看趙大盜的神,云輕歌猜測此人可能往常是個做慣了壞事的人。
如若這樣的話,是不是該把消息打聽完畢再來給人治病?
“只是我的兒子需要李道長幫助,我既然答應要給三個人治病,這事兒就必須要做到。”
當然,沒說“窮兇極惡”。
要是說了,這位大哥估計要氣得炸了。
趙大盜一聽,出了一分敬畏的神,沉沉地嘆了一聲:“原來是如此,既然這樣,那我就將地址寫給你。只是這人的子古怪,大夫還是不要惹怒為妙。”
子古怪……
云輕歌歪了歪頭,也只好點點頭。
其實自己就是個格古怪的人……
……
之后云輕歌按照趙大盜給的地址去了莫淺笑居住的地方。
深藏在山林之中的木屋,四周荒無人煙,寂寥萬分。
云輕歌與青玄站在木屋門外,二人盯著閉的屋門,倒是青玄先行一步去敲門。
“誰?”屋傳來了聲音,是嘶啞至極的音。
云輕歌看了一眼青玄,才說道:“我是李道長請來給你看病的大夫。”
屋沉默了很久,在云輕歌以為可能不會回應的時候,屋傳來一陣乒乓作響的聲音。
門開了。
過分纖瘦的子開了門,似乎形站不穩,弱無力地扶住一側的門框,看見他們,眼神有些晦。
轉屋,嘶啞著開口:“請進吧。”
也不過問這二人的份,畢竟是李尋君找來的人,信得過。
畢竟也是付出了找大夫的報酬。
云輕歌坐下,發現屋中擺置著各各樣的瓷瓶,瓷瓶大小不一,木屋的空氣里還漂浮著一藥味。
這些瓷瓶裝載的應該都是毒藥。
“你這大夫怎麼回事?還不過來給我把脈看病?”莫淺笑看見云輕歌竟然還一臉好奇地觀察自己的屋子,頓時不爽快。
的態度極差,惹得青玄一陣不滿。
“你怎麼說話的?我們夫人好心來給你看病,你這人有禮貌嗎?”
莫淺笑好像聽見了什麼特別笑話般,噗嗤笑了起來,奈何中毒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真好笑,說的好像我沒有給李道長付過報酬似的?你們愿意來給我看病,同樣是想從李道長那兒達到什麼目的吧?既然如此,又何必惺惺作態。”
青玄瞪眼,剛要駁斥回去,被云輕歌趕了出去。
“你先出去。”
青玄哪里肯,他本不放心。
“出去!”云輕又厲聲呵斥了一遍。
青玄心底憋屈,離開前仇視般狠瞪了一眼莫淺笑。
等木屋的門闔上,云輕歌才掏出了藥箱,來給這姑娘診脈。
莫淺笑看著煞有介事的模樣,嗤笑著問:“你的醫行不行?我畢竟也是做醫的,當初可是專門給帝王看診的,你這醫若是……”
云輕歌突然點了的啞。
“你很吵。”淡淡地說了三個字,才開始去寫藥方。
莫淺笑瞪著的背影,瞪得久了眼睛也酸疼了,突然釋懷了。
云輕歌已經把藥方寫下,“你這毒是有人新配置的,你不是配不出解藥,你只是缺藥所以配不起來吧?”
“……”莫淺笑張了張,發不出聲音。
莫淺笑想說的是,你如何知道的。
云輕歌淡淡一笑,替把啞解開,“畢竟你是醫,能給左……當今皇上治病的,還是前大夫,想必醫高明。”
“呵,我醫若是高明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地步了。”
好像被中了什麼心事,眸底的徒然暗淡了下去,別扭地撇過頭,似是怕被云輕歌看出什麼端倪來。
云輕歌觀察著的模樣,了下顎,“還是說你和當今皇上有過什麼不可告人的發展?”
不過也不可能,左逸軒對夜無寐的心思,十分了解。
提到這事,莫淺笑的表越發窘迫了。
瞪了一眼云輕歌,呵斥道:“你為何這麼啰嗦?你到底能不能給我解毒?”
“當然,藥方已經寫下了,你若是缺什麼藥,跟我說,我可以提供你。”
莫淺笑拿過藥方看,目頓了頓。
同樣的病癥,不同的大夫給出的藥方是不同的。
畢竟中醫是辨證地開藥。
云輕歌的這副藥,其實讓有些懷疑的。
“你若是不信我也可以不喝,我回去讓道長另派他人來此給你診脈。”
“不用了,我的藥材都在后院里,有個專門放置藥材的庫房,你可以去看看。”
云輕歌發現人對的態度明顯化下去。
約猜測到這姑娘可能喜歡左逸軒。
只是……
李尋君讓醫治的兩個病人都跟左逸軒有或多或的關系,他是想提醒什麼嗎?
云輕歌歪著頭想了想,只能把這些疑問吞回肚子里,回頭問一問李道長。
李尋君這道長,看似不著調,實則其實在暗地里幫吧?
從藥庫里尋到了藥材,當然還有兩味藥是這藥庫里沒有,但的空間里有。
將配置好的藥材取出并且開始熬藥。
青玄走了過來,“娘娘,需要屬下幫忙嗎?”
“不必了,這點小事,我能做好。”
青玄表輕斂,“其實屬下覺得……這莫大夫就是無禮了些,其他還好。”
完全跟“窮兇極惡”四個字扯不上關系。
云輕歌將火點燃,聽見青玄的話,眼眸微閃。
“所為的窮兇極惡,要看如何去界定。顯然,李道長想要告訴我們,壞人并非是絕對壞。”
雖然只是短短的接,云輕歌也依然相信這位莫大夫并非是壞人。
一個時辰后。
將藥熬好端到了屋中,莫淺笑已經坐在了桌邊,雙手捧著藥碗,表似是在深思什麼。
云輕歌提醒:“藥涼了就不好了,沒有藥效了。”
之前是將這藥放溫熱了再端來的,可這姑娘遲遲不口。
“我怕苦。”低著頭,看著碗里黑乎乎的藥,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云輕歌很意外,但從懷中出了一袋餞給。
莫淺笑看見這袋餞,雙眸徒然大亮。
果然,孩兒都抵擋不住甜品和餞。
住鼻子,仰起頭一口將藥喝,驚嘆地看著云輕歌,“你人真不錯。”
云輕歌暗笑。
說實話,是第一次被人夸贊人不錯。
“也不用夸我,我也是有所圖才會來給你治病。”
短短的兩個時辰,們二人的關系似乎就突然變好了,這奇怪的變化讓青玄都驚訝和不解。
莫淺笑放下了手中的藥碗,把餞塞進里,“你為何要尋李道長?你讓他幫你什麼?”
“我兒子,被……當今皇帝害的快要丟下命,我只能尋求道長幫助。”
莫淺笑突然了手中的餞袋子,“這個人真狠……他為何要殺你兒子?”
云輕歌看出神的變幻,顯然是心底知道些什麼。
眨了眨眼,輕聲說:“因為……可能是我們知道他太多了。”
“呵呵,當今皇上是個有病的,而且子詭變,經常換來換去。”
“額?”云輕歌一怔,“子?他子難道還會變的嗎?”
難道左逸軒現在是得了分的神病?
莫淺笑點點頭,“正是這樣,被我撞破了他的,他竟是斬了我們全家。我當時不顧一切逃出來,我雖然活下來了,卻無法救下我一家人。”
提到這事,眼眶紅了。
家破人亡,就是說的如此。
云輕歌同地拍了拍的肩膀,“所以你才會在這里制作毒藥,只是為了報復?”
“對。”暗暗住拳頭,“這個該死的男人憑什麼?他本不配做皇帝之位,我就是要他的命。”
云輕歌神平靜,又與隨便聊了幾句,才起離開。
……
回去的路上,青玄問:“這位莫大夫說的話可以相信嗎?”
“為何不能相信?是被左逸軒迫害這樣的,左逸軒也太狠了。”
更好奇的是,這莫淺笑到底知道左逸軒的什麼?
之前問了幾次,這姑娘的牙關咬的特,本問不出話。
青玄輕輕開口:“如若這樣,的話能提示什麼呢?”
“怕是這個左逸軒可能也有病在。”
可以聯系一下業務麼誒……
回到道觀里,夜君羨已經睡下了。
“阿墨。”
男人朝著豎起食指在邊示意不要出聲。
云輕歌抬手做投降狀。
其實更好奇的是這孩子最近怎麼老是睡覺?
“藥我已經替你監督他吃完了。”
云輕歌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真是個好爹爹。”
夜非墨并不高興,甚至,神比之前更為嚴肅。
云輕歌看出他的神不對,放下了手,問道:“怎麼了?”
“輕歌,道長也與我說過了。”
“嗯?說什麼?”這樣言又止,讓人很著急。
夜非墨抬起頭,目深沉復雜地看著,“第三個病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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