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外的侍衛一見是太后親自到來,也不敢阻攔。
云輕歌暢通無阻地在整個酒窖里來回徘徊。
地下酒窖極大,一個個比人還大的酒壇擺放得整整齊齊。
這時負責酒窖的小太監踏著著急的步伐走來,“奴才參見太后娘娘。”
“拿兩壇酒給哀家。”
小太監很詫異,畢竟娘娘竟然親自來拿酒,難道是今日攝政王大婚的宴席上酒不夠?
他瞄了一眼云輕歌后的男人,見男人乖巧又白凈,他什麼都不問,轉去拿酒。
兩壇酒抱過來后,云輕歌先是給了曹淵一壇。
曹淵滿臉問號:“?”
“我一個人拿不完,你幫我提回我的宮中。”
曹淵角暗。
他是來給干苦力的。
罷了……
看在這個太后一副好像痛失摯的模樣,他就勉為其難地把酒壺拎出去。
云輕歌也抱起了一壇準備走,卻被小太監給住。
“太后娘娘,不如奴才幫您提,奴才……”
“不要。”云輕歌像抱孩子似的把酒壇抱在懷中,走了。
怕這小太監把酒壇帶到宮殿后看見那黑的男人就嚇跑了,嚇跑了也就罷了,指不定會把的酒壇子一起拎走了去。
那就虧大了。
云輕歌這護酒心切的模樣落在不遠的曹淵眼中,竟覺得有些可。
曹淵說:“娘娘,不如給臣。”
“不必,你護好你手中那一壇。”
曹淵:“……”
今日的太后真的很有意思。
顯然云輕歌就是因為男人才會出這麼苦惱的神,只是……這令云輕歌苦惱的男人到底是誰?
……
回到寢宮,云輕歌把酒壇一放,額際上已經冒出了細的汗水。
曹淵也替將酒壇放下,“娘娘,您……您這是要做什麼?”
“不關你事,書留著,你可以走了。”
曹淵猶豫了一下,“不如讓臣留下陪娘娘喝一杯?”
瞧著一個人孤單寂寞的,他終究有些不放心。
其實這人看起來脆弱,可不像外面傳的那麼惡毒狠辣。
云輕歌抬起手想搖一搖,忽然想到什麼,點了點頭。
“好,你留下,陪我喝。”
……
吉祥在殿門口探了個腦袋,忽然看見云輕歌竟然跟曹淵喝了起來,心中暗暗道了一聲不好。
這要是讓那男人瞧見,有預,皇宮的天這是要塌了。
而要解決這嚴肅問題,唯有請小陛下來解決了……
吉祥溜走去尋夜君羨。
夜君羨一聽自己母后竟然跟別的男人喝酒,氣呼呼地沖了過來,故意把自己的小腳步踩得沉重。
曹淵聽見他的聲音,連忙肅然起,“參見陛下。”
“哼,你為什麼會在這?”夜君羨板著小臉,擺出自己作為小皇帝的威嚴,看了一眼正喝著酒一邊看書的母后,見母后很淡定,好像是在認真讀書的模樣。
他難道是誤會了什麼?
他以為母后這是“移別”了呢。
云輕歌自然到兒子的眼神,頭也不抬地說:“你想說什麼?”
“母后,你要喝酒,怎麼能讓其他的男人陪你呢?”
其他男人?
云輕歌眉梢挑高了一分,抬起頭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小家伙。
“那你跟我說說,誰才不是‘別的男人’?”
夜君羨懵了一下,撓了撓頭。
誰才不是呢?
他其實想說師父,但他之前在皇叔的婚禮喜堂上看見師父把母后扛走,二人一定是吵架了,這個時候提師父,他會挨揍的。
唉,好難。
師父和母后看來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云輕歌見他一臉小糾結,才說:“行了,你就別在那兒一臉煩惱了,大人的事你不要管,我就是在這兒看看曹叔叔修訂的書籍況,又不是什麼大事。”
夜君羨抿,指著手中著的酒杯,“一邊喝酒一邊看書?母后,你這樣會誤事的。”
云輕歌:“哼,誤事?我現在清醒著呢。”
確實很清醒,而且最可怕的是,越喝越興,越喝越清醒。
如果能夠把這兩壇酒都喝了,還能這麼清醒,看來下次要用別的法子來解愁了。
夜君羨癟著,又轉而指著曹淵吩咐:“你,出去!”
曹淵擔憂地看了一眼云輕歌。
他雖然上說在這兒陪著云輕歌,其實他本不敢酒壇,所以至始至終都是云輕歌自己在喝。
既然如此,他在這兒留著照顧也無錯。
但……
這小陛下看起來兇兇的,而且還有侍衛侍都盯著他看。
“是,臣先行告退。”他沒有猶豫,要走,忽然袖一。
云輕歌拽住他的袖,轉而跟夜君羨說:“小羨,你在鬧什麼,若是無事去找你的師父,別在這兒打擾我理國務。”
“母后,這個人不能留在這里,我可以師父陪你喝酒。”
一不小心,還是把“師父”二字給說了出來。
剛說出口,夜君羨就后悔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現在話已出口,他真恨不能給自己兩個掌。
他多。
果然,云輕歌的臉黑了幾分。
一想到那可氣的男人,原本喝酒稍稍好轉的心瞬時就云布了。
“用不著,別在讓你師父出現在我面前,這兩天我都不想看見他。”
“那……那兒臣陪你喝好不好?不要曹叔叔。”
夜君羨頗有一種自己在哄小孩兒的錯覺。
母后鬧起脾氣來,還真的跟個小孩兒差不多。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母后跟自己鬧過什麼脾氣,雖然偶然生氣,可是那是發怒,卻不是鬧脾氣。
他寧愿母后是生一場大氣,把他拎起來揍一頓,而不是現在這樣。
他不準母后的心,更不準母后的心事了。
是因為師父吧?
上次母后說,如果師父是他父皇……
難道……
他腦子里也開始胡思想了。
聽見兒子自告勇的話,云輕歌噗嗤一聲笑了,“兒子呀,你還小,不能喝酒。”
“我不喝,我在一旁看著你喝,好不好?”他又看了一眼曹淵,“反正曹叔叔也沒喝嘛。”
云輕歌仔細盯著兒子看,頓了頓,頗為嚴肅地點點頭。
“對,兒子說的很對,那就讓曹叔叔走吧,你留下陪我。”
夜君羨轉頭,給吉祥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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