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見過,今日依舊還是要繼續去見。
只因為這位皇后娘娘實在太疲累,實在太心疼了。
翠應了一聲,發現今日的王妃有點反常?
以前的王妃可從來不會讓親自照料更,今日卻……讓更?
難道那醒酒湯里的藥起效果了?
一想到這里,翠別提有多振了。
替呂凰更、梳妝,整個過程都十分小心翼翼,就怕自己的一個小舉惹來呂凰的不滿。
雖然現在王爺對王妃并不上心,可昨晚上……和綠都看得分明,王爺親自抱著王妃回房,可沒有任何的猶豫。
“王妃,現在宮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呂凰看著鏡中自己的妝容還算清淡,比較滿意。
“怎麼不合時宜?”
“這個……”翠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是盯著眼前的呂凰假笑。
的神在鏡中都能一目了然,呂凰也懶得去說什麼。
待這丫頭替自己把妝容都安排好后,呂凰起要走,發現后突然多了一人。
翠也連忙轉過去看,看見站在不遠的男人后,一怔,臉微紅,行禮。
“奴婢參見王爺。”
“你退下吧。”夜無寐抬了抬下顎。
翠看了一眼呂凰,眼底閃過了一抹羨慕的,垂下頭悄悄退出去。
呂凰看了他一眼,努力裝作淡定的模樣整理自己的裳,邊整理邊問:“王爺,你有事?”
“你要宮?”看穿了宮裝,夜無寐問道,眼底有抹流輕閃而過。
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地觀察過這人。
以前雖知這人長得還算不錯,卻起初一見到就覺得厭惡。
可最近……
這子在他眼底多了一點可取之。
除了救他兩次這事之外,今日竟然覺得這蠢人正兒八經打扮起來還好看?
宮裝的著一般都是比較艷麗的,但的妝容十分清新和干凈,明中還能著俏皮。
呂凰點頭,已經抬步往外走,走了兩步,轉而看向難得主來尋自己的男人,詢問:“你是不是也要宮?”
否則為什麼特地來尋?
夜無寐扯了扯角,想說不是,可看這模樣,怕也是希他跟隨宮,索就應下。
“是,本王也要宮,來問問你。”
呂凰眼神一暗。
果然吧。
還以為他會突然主找自己,原來都是自己一廂愿。
歸到底就是為了去宮見皇后娘娘罷了。
上了馬車后,呂凰也擔心他會因為自己的靠近而十分不滿,所以特地與他坐的離得遠了點。
夜無寐眼角余都瞥見了的細節模樣。
縱然如此,他也得把自己心頭的不悅掩蓋殆盡。
……
皇宮。
呂凰去尋了云輕歌,當然夜無寐跟隨在后。
云輕歌正抱著兒子逗弄,看見他們夫妻兩并肩走,眸底掠過一抹喜悅。
“怎麼,找我有事?”還是夫妻兩共同來的。
看來昨天對呂凰說的那番話,給他們夫妻兩的關系起到了緩和的作用。
呂凰看了一眼夜無寐,才說:“我也沒什麼要事,就是在王府也無事,來陪陪你。”
“哦?”云輕歌揚眉,轉而看向夜無寐,“那你呢?”
夜無寐握拳在邊輕咳了兩聲:“來幫你看折子。”
他總得尋個理由。
哪怕是再蹩腳的。
云輕歌一聽他要來替自己幫看折子,別提有多樂意了,指著不遠一摞奏折,眼眸笑彎了一分。
“喏,那個折子就在那里,你幫我看吧。正好我也不想看了,看了心浮氣躁。”
夜無寐二話不說就去了。
呂凰湊到了云輕歌的側,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您今日看起來氣比昨日好多了。”
“嗯,我還要養兒子嘛,當然好了。”
絕對不能倒下,畢竟兒子還這麼小。
至于夜非墨……
是死是活,也要得到一個結果。
呂凰頷首:“小羨好乖呀。”
逗了逗小孩兒,覺得這小家伙可又有趣。
云輕歌眸底閃過一抹戲謔,當即故作嚴肅地說:“是乖的,你若喜歡,你也趕生一個呀。”
話音一落,夜無寐嚇得把手中折子都飛了出去。
一時間,呂凰都有些尷尬了。
“娘娘別打趣我了,我……”和夜無寐怎麼都不可能。
云輕歌賊的目立刻發現了夜無寐的反常,他是什麼子,最了解了。
“我開個玩笑嘛,你也別太往心里去。不過呢,我也沒什麼事,這樣吧,你陪夜無寐看折子吧。我要抱著兒子出門溜達一圈。”
“哎?”呂凰抬起頭,想說話,卻見人已經抱著夜君羨款步盈盈走了。
呂凰很郁悶。
因為本來就是陪云輕歌的,可現在云輕歌讓去陪夜無寐?
坑爹不!
看了一眼夜無寐,男人本來也是在看們二人,見的視線落過來,男人連忙垂頭繼續看自己手中的折子。
呂凰微微瞇起眸子。
覺得夜無寐今日看的眼神多了一分溫度。
不像以前,一看就是厭惡,仿佛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王爺,你是不是有話要與我說?”蹭到他的側。
夜無寐故作淡定地翻了一頁,板著臉冷漠開口:“你不要靠近本王,影響本王看折子。”
抿。
夜無寐又道:“若無事就坐一邊刺刺繡。”
呂凰撇了撇,見他一臉淡定,又十分不滿地朝著他吐了吐舌頭,這才慢慢走回原位坐下。
兩人之間自此再無言語。
昨晚上喝醉后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屋中的,可看夜無寐今日這反常的模樣,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驚駭之事。
否則……
他為什麼老是閃躲?
……
云輕歌抱著夜君羨走出了殿門,便看見青玄似是在門口等。
“怎麼?”
“娘娘,有眼線消息稱,在南玄似是看見了那人的蹤跡。”
“那人?誰?”
“就是黑袍人。”
云輕歌蹙眉,“繼續查,萬一只是障眼法呢?”
說不定這些人就是故意利用障眼法來吸引他們出現,到時候就是慘遭反擊。
“娘娘……屬下想親自去南玄尋人。”
云輕歌并不反對,“你想去就去吧。”
“可……”他如何放得下云輕歌。
畢竟留下皇后娘娘一人和太子殿下在皇宮里,倘若真的出了事,他就是難辭其咎。
云輕歌撇過頭看見他臉上都是糾結,說:“你若是擔心我的話,大可不必。我也不是這麼脆弱的,你可以留些人給我便是了。”
鬼帝的勢力不也在,難道還會擔心這些?
青玄一聽云輕歌這話,心頭就更加糾結了。
等待了好一會兒,他忽然下定決心般說:“罷了,屬下不走了。”
他應該要好好照顧皇后娘娘,畢竟皇后娘娘現在才是最脆弱的時候。
“青玄,你相信他會遭遇不測嗎?”突然輕聲問。
“屬下不信!”
“那就好。”說罷,隨即變了低聲喃喃,“我也不信。”
青玄定定地看著,心也往下狠狠沉了沉。
世事難料,誰能猜到這樣的結果。
“呀呀。”夜君羨忽然抬起小手來揮了揮,似是想要安他,可是手太短,沒能到他。
青玄自然也看得明白,下意識地看向云輕歌。
“你給他拍一拍吧。”
青玄恍然大悟,上前幾步,由著這小家伙拍了拍腦袋。
云輕歌抱著孩子走開了去,青玄站在原地目送他們母子兩離開。
……
兩個時辰后。
云輕歌折返回書房的時候發現……
呂凰坐在離夜無寐很遠的位置趴著睡覺,而夜無寐已經把奏折看了大部分,明顯是要置完畢了。
走上前,夸贊了一句:“不錯嘛。”
夜無寐頭也沒抬一下,“看在你太可憐的份上,勉為其難幫你理。”
“是啊,多虧你呀。”云輕歌夸贊完,又看向懷中已經睡著的小家伙。
“輕歌。”忽然停下翻閱作的男人抬起頭來看向。
云輕歌輕眨了眨眼,等待著他說話。
“如果……夜非墨一個月兩個月甚至一年兩年都沒有消息,你難道要一直這樣撐著?現在大臣們都已經懷疑了。”
夜無寐的話,云輕歌當然也想過。
“你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呢?”
夜無寐看突然沉下去的臉,輕輕安說:“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凡事都要向著最壞的地方而去,你說是不是?”
“嗯,說的極對。”
“你這樣敷衍的回答也解決不了問題,不如……將夜非墨的詔取出。”
“不行!”云輕歌冷著臉呵斥了一聲,“你敢!”
他不吭聲。
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好不容易緩和了,他并不希卻因為一個詔導致二人再次敵對。
他嘆息了一聲:“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抱歉,我也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云輕歌臉上的怒氣也收斂了些許,聲放緩了些。
知道,他這麼說都是為好。
就在二人吵架的時候,正趴在桌上歇息的呂凰也因為他們的聲音給鬧醒了。
呂凰忙坐起來,“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