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云輕歌跟夜非墨同坐一輛馬車。
二人都不說話,馬車極其安靜,唯有彼此的呼吸聲。
靜了一會兒,手上一暖,突然抬起頭看向他。
“你有話想問我。”男人淡淡開口,這話卻像是在斬釘截鐵地說結論似的。
云輕歌很是意外的挑眉,失笑點頭:“你越來越像我心底的蛔蟲了,這你都知道呢?”
他輕哼了一聲。
“你跟丞相做了什麼易,他愿意辭?”
夜非墨揚起角,毫不覺得問這話有何不妥,反而覺得問得是對的,充滿深意的語氣說:“我答應不殺夜無寐,他答應辭。”
“哇?他為何對夜無寐這麼好?”
雖然不是腐,但都要懷疑他們這兄弟是不是有點超綱了。
“不知。不過以他的子和能力,日后也不會心甘愿輔佐我,他當年做天焱丞相也是因為吳王。”
他不解釋這番話還好,他一解釋,云輕歌就會想歪了。
可倘若真的這樣,左逸軒犧牲還蠻大的。
“他答應幫你,所以昨晚上云挽月被抓之事也是他答應你的?”
“算吧,畢竟他陪了一路。”
媳婦被別的男人陪著,他怎麼可能會放心。
所以,在云輕歌出發前就去尋了左逸軒。之后在路上他也得知了左逸軒給的消息,說是太子妃逃了,他才不放心跟上,沒想到云挽月還真的出現了。
云輕歌點點頭,特地湊到男人的上嗅了嗅。
“你在做什麼?”男人不解問。
“我想聞聞,你上有沒有醋味。”
男人失笑,狠狠的小黑臉。
……
他們先去了武城,云輕歌把藥出,剛好清空了空間里此類藥。
但若是再去青城救治瘟疫,就必須抓時間配藥,而且只能用中藥藥方,西藥已經分發完畢。
此刻街道上排滿了長龍,百姓們都期待著領到藥痊愈。
“您就是靖王妃嗎?靖王妃真的是有活菩薩的心腸。”
“是啊是啊,多謝靖王妃出手相助。”
他們領了藥,起初也有人懷疑,不過有第一批領藥的人率先服了藥很快就起了藥效,其他百姓自然也不會再懷疑。
云輕歌淡淡笑著,分配藥給他們。
回頭得跟系統談判,必須再多要些藥,不然再遇到類似這樣的大事件就麻煩了。
武城與青城只有一道城墻之隔,因此瘟疫傳染就在兩城之中蔓延。
發了一日的藥,晚上回客棧時,肩膀酸痛得不行。
“累了?”男人坐在屋中翻著卷軸,聽見的聲音立時將書一丟起朝走近。
云輕歌點點頭:“我實在很累,你幫我按按?”
“好。”他也不覺得這要求有何不妥,欣然答應。
將云輕歌摁在椅子上,男人著肩膀的力道輕重合適,甚至還能約讓覺到舒適。
“今日藥發完了?”他不聲問。
“嗯,恐怕還要再發個兩日才行。染病的百姓太多,而且我也寫下了防病的藥方,回頭讓沒有染病的人吃些。我打聽過了,他們這瘟疫應該是由吃了染病的鴨等飛禽染上的。”
他著肩膀的手微微一頓,頗有些贊賞地挽起角。
“嗯,這麼短時間你已經查清楚了,不愧是小歌兒。”
云輕歌暗暗撇:“別夸得太早,青城的瘟疫還沒有解決呢。對了,我把防瘟疫的藥方寫下,你回頭讓人先去青城發給沒有染病的百姓們,哦對了,你也得喝。”
本來心頗好的某人一聽這話臉突然就黑了。
他本來就討厭喝藥,現在一聽要喝藥,變臉極快。
云輕歌發現肩膀上的力道變輕了,拍了拍他的手背吩咐:“阿喂,你怎麼停了?”
“本王不用喝。”
“那不行,萬一你有問題怎麼辦?得喝!”
夜非墨沉默了。
沒辦法,這是媳婦的命令,大不了住鼻子喝下去。
罷了罷了,媳婦的命令大過天。
又過了兩日,云輕歌在武城把藥分發完畢就去了青城,這兩日回到客棧倒頭就睡,也了空間里清點藥。
好在系統還算良心,幫在空間里配藥。
但藥不夠。
此刻武城街上,將最后一盒藥遞出去,后面還站著一排長龍的隊。
“各位,藥暫時沒有了,今日我再回去配……”
“怎麼回事,你藥不配齊就讓我們來領,當我們好欺負?”
有一人不滿便輕易染了后其他人的緒,大家都紛紛點頭附和,覺得云輕歌是在戲耍他們玩。
云輕歌站起,神不見慌,沉靜地解釋:“我也想發,奈何藥不夠,我現在無法給大家配出來。各位耐心等等,明日就能配好。”
“誰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活到明天!”
一時間大家的憤怒和不滿緒全都撲了過來,甚至還有人上前把云輕歌的桌椅都掀了,一旁的侍衛急急忙忙來攔截。
畢竟是染了瘟疫的病人,侍衛們生怕,害怕被染了病。正是他們的畏手畏腳的阻攔,立刻就有百姓第一時間沖過去推搡了云輕歌。
云輕歌倒沒什麼慌,耐著子解釋:“你們現在殺了我,你們也是死路,各位,都冷靜一點。”
大家一聽,原本冒火的神收斂了幾分。
此刻不遠的客棧二樓,夜非墨負手站在窗邊看著下方的人,眉心蹙著。
聽見云輕歌沉靜的話,他勾。
有妻如此,足矣。
青玄這時走到他側,抱拳說:“主子,夜天玨已經被送回去了,不過看樣子皇后最近作頻繁,恐怕是……”
恐怕是準備著要對付他們了。
夜非墨目始終追隨著下方的子影,漫不經心地應著:“繼續派人盯著皇后,靜觀其變。”
聽見他這隨意的吩咐,青玄暗暗抹額。
主子對奪位這事兒還真是隨意。
“王妃怎麼了?”
青玄還想說什麼,忽然聽見了下方的驚呼聲,他連忙往窗外看,驚得瞪眼。剛剛還圍著云輕歌的百姓紛紛后退,而云輕歌竟然暈厥在了地上!
夜非墨面微變,立時從窗戶掠下去。
青玄也急忙跟上了他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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