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救下的姜愷!
比起上次見到他是的瘦骨嶙峋,現在的他雖然依舊瘦但至有了。
他捂著被云輕歌打了一拳的左臉,委屈地說:“我老遠看見你,我以為是幻覺,就一路跟隨著你的馬車,沒想到真的是你。”
提到這事兒,他還格外興。
云輕歌無語地翻白眼,“你為什麼跟著我?”
“這個……我在這兒打雜,就是沒想到看見你,就想來看看你。”
看著眼前男人略顯局促的模樣,扶額,“我之前不是說了讓你別來天焱嗎?”
“哦……我知道,我記得。可是你不讓我來,我想興許你就是天焱人,你怕我找你糾纏你嗎?我也不是那種人,所以我就來了。”
云輕歌:“……”這算什麼邏輯?
不讓他來,他偏要來!
他來哪兒不好,非要來天焱西臨城,叛軍盤踞的地方,是故意的吧?
姜愷似是察覺到好像有些生氣了,更顯局促地拉拽了一下自己的角,妖冶的面容上還帶著幾分可疑的紅。
云輕歌不解地凝視著他臉上的紅暈,總覺得有哪里不妥。
“你這是怎麼了?”
“我……”姜愷一直在拽著自己的角,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所有緒掩蓋下去。
男人越是如此,云輕歌越是覺得古怪。
好像男人在心底糾結了許久之后,他似是下定了決心猛地抬起頭來直視著云輕歌的眼。
迎視著姜愷的眼神,云輕歌現在是滿臉問號。
這丫的……
怎麼用一副非不嫁的表看著?
他們之間也不過短暫的幾面,不會吧?
“云姑娘……還請你收留我。”
終于,男人吐出了這句話,好像費了很大的勁才說出口。
云輕歌愕然。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個累贅,只是,我現在不知該怎麼做,我是個毒人,也活不久,也不可能再娶別的姑娘禍害。不過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可以做你的仆人。”
云輕歌此刻已經被姜愷的話給震驚地無法說話。
系統:“哇喔……”
沒想到這姜愷這麼不按常理出牌,這下宿主就有得煩惱了吧?
然而,云輕歌卻揮了揮小手說:“你留在我邊不妥,倒不是因為你是毒人,而是你是個男人。”
在心底小聲比比,因為男人是個醋壇子,留不得。
“那……”姜愷眼神一暗。
他明知道會被拒絕,可是這天下這麼大,他想來想去還是呆在云輕歌的邊最妥當。
“這樣吧,我有個醫館,你回去替我去醫館打雜如何?”
系統:“……主人你真狠。”
這麼白白撿了一個回去干活的勞工。
云輕歌:“閉,說得好像我不付工錢似的!”
當然,這句話,只是對著系統說的。
系統這下是乖巧沉默下去了。
而對于姜愷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值得激人心的事,他一雙眸子瞬間大亮,充滿希冀地看著云輕歌,連連點頭。
“好好好,去醫館也無妨。”
系統不得不小心提醒云輕歌:“他是個毒人的份若是傳出去了,你知道你那醫館會損失多收沒?”
“你不懂,正是因為他是毒人,來看病的知道毒人都能治好的話,對醫館豈不是更加信任了?”
系統很詭異問:“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可以治好他?”
云輕歌著下顎,將面前的姜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對于這過分打量的眼神,姜愷還略帶幾分局促,小心扯著自己的袖,小心翼翼問:“我臉上是有什麼嗎?”
“哦,沒有,不過我瞧著覺得你這毒應該還是有辦法的。”
一聽有辦法,姜愷別提有多興了。
他一直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只是又怕被人唾棄,所以一直沉默寡言,最近在這叛軍的領地里生活也略顯幾分孤單。
可云輕歌不同,云輕歌從來沒有嫌棄過他。
“行了,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安排一間屋子休息,明日我還有事要辦,可能要在這兒逗留幾日,等事辦妥了,回頭我帶你回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姜愷自然也就放心下來。
他見云輕歌開門準備走,連忙大聲喚住云輕歌:“云姑娘……你,你不會突然拋棄我吧?”
那委屈的語氣……
云輕歌回頭看著他,角還是不住搐了好幾下。
搞得像個負心漢似的,這丫的,真是奇怪!
“放心,不會!”悶悶說罷這話,大步走了出去,正好看見青川,“再去安排一間屋子。”
青川一愣:“什麼?”
“一名小廝,我剛撿到的。”
青川徹底傻了。
什……什麼?不過一個時辰的景,王妃就去外面隨便撿了一名小廝回來?還要給這小廝安排一間屋子?
這事兒若是讓王爺知道,那后果……真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云輕歌反而說:“用不著擔心,這事兒我會跟阿墨解釋的。”
青川無法,轉去安排房間。
翌日。
青川率先敲響了云輕歌的門。
彼時云輕歌已經易容完畢,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青川:“我今日就去拿藥,你和吉祥留在這兒,我自己去。”
“那怎麼行!”青川一聽,眉心狠狠一跳。
他若是讓王妃獨自去尋藥,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他難辭其咎。
“可是你難道忍心讓吉祥一人與姜愷待在一塊?”
“呃……”青川撓了撓臉頰。
什麼……他忍心?
雖然吉祥確確實實是個滴滴的姑娘,可怎麼也不能跟王妃的安危相比較。
青川不由得站直了子,很認真說:“無論如何,屬下都不能不顧王妃的安危。”
云輕歌自知拗不過這死腦筋的青川,便無奈地攤了攤手:“好吧好吧,既然如此,你與我一同上山。”
叛軍領地在山上。
據說山上易守難攻,所以他們選擇在了尾山。
打扮了男人的模樣上山,也是為了有足夠的理由跟魏王涉。
不知道夜非墨是不是也在……尾山。
“王妃,您其實……屬下可以帶您上山,不用如此。”
“不行,先不讓你們家主子知道。”
云輕歌警告了他一眼,突然目定在他的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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