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歌警惕看他。
男人不但挽起了袖,還將腰帶卸下。
這舉,令人不安。
“聽說,你是鬼帝的人?”金衡一邊解腰帶一邊問。
云輕歌略帶幾分疑地掃了金衡一眼,微抿角說道:“恐怕你誤會了,我是靖王妃,怎麼會是鬼帝的人?”
然而對方本像是沒聽見的解釋般,衫已經退了大半。
金衡冷笑:“不管是鬼帝還是靖王,但凡與這二人扯上關系的人,我都要毀了。”
云輕歌:“……”
心底低咒了一聲大反派。
“哎哎哎,我家三姐姐在外面。”
“不會,很快就會離開。”他笑了,連同著左頰上的疤痕都變得猙獰了。
云輕歌緩緩住了毒針。
該死,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有這般骯臟的心思。
以為這些被云挽月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不可能對其他人興趣才對。
“看見我這疤了嗎?”他忽然雙手抓住了云輕歌的肩膀。
手勁很大,恨不能碎了云輕歌的肩膀去。
云輕歌無語地了角。
還用看?這疤痕這麼明顯。
“若不是夜非墨那該死的男人,我這臉就不會毀了……”
“”地一聲巨響,令金衡的聲音戛然而止。
云輕歌也被驚住了,只見金衡雙眸瞪如銅鈴般大,靜謐中有骨頭被碎的聲音。他的神略顯驚恐,猛地朝著云輕歌的方向一頭栽下。
眼看著人就要倒下,金衡的就被一大力給拽飛了去。
云輕歌才看清楚了站在金衡后的是一抹高大至極的黑影。
他逆而立,只有一個堅毅的廓讓人捕捉。
他也看向,四目相對。
剎那間,仿若天地鐘寂,唯有彼此。
云輕歌的心臟又開始沒規律地跳了。
看著夜非墨許久之后,才慢慢站起來。
“鬼帝大人,你怎麼會來這兒?”
不得不說,是真的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兒,畢竟已經想好了退路,尤其是剛剛……
夜非墨大步走向,一把抓住了的手臂,聽見這問題,額際上青筋暴跳。
“你這人,為何如此麻煩?”
他生氣了。
云輕歌撇了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定睛一看才發現他又易了普通到毫無特征的模樣。
被他抓著手臂,覺到手臂上的力道驟然一,吃痛般地擰了擰眉說:“你痛我了。”
“先離開這。”夜非墨也才意識到自己手上力道似是有些重,連忙松開了幾分力道。
他真要被這人給氣死了。
倘若他再晚來一步……
云輕歌是不是就要被那該死的金衡污染了?
蠢人!
云輕歌不知道他在罵自己,也就由著他拉著自己走。
倒地的金衡手微,不知何時竟是睜開了眼睛,瞧見夜非墨,低笑了一聲,忽然躍起撲過來。
他被夜非墨襲,后腦勺早已被染紅,可即便是如此,他也絕不放他們走!
但,他終究不是對手。
走在前方的男人仿佛后背長了眼睛般,轉頭倏然揮袖,一道強勁的掌風直接將金衡掀飛向墻壁,金衡的子更像是斷了線的木偶摔下去。
這力道,足以弄死人。
云輕歌回頭看了一眼摔落下去的男人,已經吐暈厥,不由得嘆了一聲。
夜非墨聽見嘆的聲音,側過頭,深睨著。
云輕歌輕輕撇了撇。
被人牽著出門時,才看見這是座荒廢的宅子。因為荒廢,所以地面上的雜草已經快要長到人的腰際上了。
踩過荒草,馬車就停在了門口。
還來不及抬腳爬上馬車,結果腰際一,男人強制抓著的腰將往馬車塞去,作可不顯任何溫。
趕馬的馬夫都傻了。
“那個……”云輕歌還出口,忽然男人吐了一口黑出來。
“主子!”車夫大驚,連忙上前扶住夜非墨。
男人推開車夫的手,拖著笨重的子進了馬車。云輕歌見他吐也是心驚不已,連忙將他扶住。
“我給你看看。”抓住他的手腕。
纖細的手指混雜著一汗的黏糊,想來是在剛剛的室里張的。
他微微抬起眼簾,目定格在的臉上。
沒有瘢痕的臉,容貌一覽無,可不就是當初親時見到的“賊”。
果然沒錯。
早已猜測到這樣的答案,心底卻并不顯多高興。
這人的容貌有多耀目,便有多男人會被吸引。
此時此刻,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在毒發時帶來的病痛前,他對云輕歌日后可能會招惹的桃花更在意。
“你盯著我做什麼?”云輕歌連忙了自己的臉蛋,才想起自己半張臉上的瘢痕已經被撕下了,心驚了一下。
但,抬起眼簾瞄著男人沉靜的眸子,黑眸中沒有一漣漪起伏。
他的黑瞳格外明亮,眸中似有萬千蒼穹、璀璨星辰。
凝視了許久,猛地撇開了頭。
該死,心跳又快得有點離譜呢?
“你怎麼了?”男人將臉打量了一番,聲音稍顯幾分病弱。
云輕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分心了,連忙解釋說:“沒,就是……王爺這毒,發的有些令人措手不及。”
也不想去假裝,既然現在的模樣都讓他看見了去,也就直說了吧。
夜非墨也不意外。
彼此之間早已看穿份,只是都在裝,逢場作戲罷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王妃這一手醫,倒是掩藏得極好。”
云輕歌笑了笑:“王爺,咱們彼此彼此。”
“咳咳!”他本意還想說什麼,再次咳了一口黑。
男人沒有來得及撇開頭,這一口黑很悲催地噴了云輕歌一臉。
云輕歌低咒了一聲,用袖抹了一把臉上的黑,郁悶地說:“現在來不及了,你先忍著,我給你施針。”
制久了,反彈會更厲害。
不知金衡是否死了,空間里系統答應的事……不知有著落嗎?
夜非墨沉沉地輕嗯了一聲,闔上了眸子。
銀針扎位時,脹痛襲來,還有難以抵抗的困倦之。
他努力撐著最后一清醒,忽然問:“夜天玨,看過你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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