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又等,發現夜非墨完全沒有要離開的自覺。
看不懂他了。
還打算出門去醫館,可這男人就留在這兒,沒法離開。
“那個……王爺,您打算一直在妾的屋子里看書嗎?”這樣,真的好嗎?
“嗯?你是覺得不夠?”
“不夠?”不夠是什麼鬼?說什麼不夠了?
哦不不,這不是重點啊!
“你希本王晚上也留下?”男人上說著逗趣的話,視線卻依舊還在手中的公文上,沒有毫想看的意思。
可云輕歌卻分外郁悶。
什麼時候希他留下了?
不得他快快離開。
“王妃今日打算做什麼?”他狀似隨口問。
云輕歌悶悶地答:“發呆,睡覺。”
他聽罷,角都了兩下。
這人在他的王府后院里過得可真夠安逸閑適,難怪這麼久下來,一直如此安分,沒給他出過什麼子。
他想到什麼,抬起眼簾,角揚起一抹微弧,“你過來。”
云輕歌走過去,真想送個大白眼給他。
“王爺?”
“既然無事,便坐下練字。”
“練練練字?”拜托,很忙的好吧!
奇了怪了,這男人對的態度轉變如同過山車般,時常起起伏伏,令真的越來越不他的心思。
之前這男人可以好幾日都把當明人,仿佛王府沒有這號人存在。
昨晚之后,他竟是突然又黏上了,這是神馬況?
“嗯,坐下。”
云輕歌暗暗磨牙齒,無奈之下,只好端來了板凳坐下,特地坐在離他比較遠的地方。
“坐這麼遠做什麼?”男人又繼續找麻煩。
云輕歌心底微惱,只好皮笑不笑地說:“妾怕坐的近打擾到王爺。”
“坐過來。”
不知道今天大反派是哪筋沒搭對,竟然如此反常厲害。
他不會想要在這院子里陪著一整天吧?
想到這個可能,渾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誰來救救?
“王爺,想讓妾寫什麼?”云輕歌坐好后,取過紙筆。
夜非墨幽深的黑眸微瞇了瞇,眸底一閃而逝的詭譎暗芒。
云輕歌覺得他有詐,不由得警惕起來。
很快,瞧見男人那完的薄微微勾起了一好看的弧度,撇開那些被燒毀的皮,這形簡直是上天最完的杰作。
若是沒毀容時,這男人的五該是多絕?
腦子里忽然閃過了鬼帝的模樣。
晃了晃頭,回過神來,也裝作溫順小綿羊的模樣看著他,“王爺,您說。”
“你在詩會寫的詩,給本王抄五十遍。”
云輕歌:“?”
他是不是腦子有病?或者出門時不小心被撞壞了腦子?神經病啊!
“抄好了,本王考慮帶你出門吃好吃的。”
吃好吃的?還以為是哄小孩呢。
云輕歌心底腹誹著,低下頭提筆正要寫,忽然想到了什麼,故意將字寫得歪七扭八。
他見過是吳大夫時寫的藥方,絕不能暴馬甲。
的字跡太容易認出了。
大反派這賊的,故意讓練字,還特地要抄那首“曾經滄海難為水”的詩,這人什麼病。
寫了一遍后,夜非墨忽然偏頭看了一眼寫得字,眉狠狠一擰:“這麼丑?重寫!”
想不到堂堂侯府嫡小姐,寫的字都如此丑,說出去都是丟人。
虧能做出如此有詩意的詩。
云輕歌心憤憤,只能耐著子寫第二遍,結果……
“不行!”
“王爺!”怒了,將筆重重拍在了桌上,氣勢洶洶。
夜非墨冷睨著,眼底除了寒霜之外,便沒有其他。
云輕歌剛剛還鼓起的勇氣瞬間一斂,突然湊到了他的面前,笑得奇怪:“王爺,你莫不是……吃醋了吧?”
吃醋?
男人臉赫然一僵。
“不然,這麼多首詩,你獨獨讓我抄這首,難道……王爺誤以為這首詩我是寫給太子的?”
他不聲地瞥開了視線。
這人,平日里看起來蠢蠢的,怎麼今日如此?
“王爺,妾這詩,真不是寫給太子的。太子他算哪蔥嘛,妾沒必要寫給他。當時是三姐姐非我作詩,我也沒想這麼多。”
夜非墨微微往后仰,將背抵在了椅背上,努力避開過分靠近的臉。
“王爺,您信嗎?”結果,子纖細的手立刻就勾住了他的襟,把他微微往后靠的子拉扯近。
“云輕歌!”他的聲音抑著一分似怒非怒。
云輕歌微笑說:“當時妾腦子里想的就是王爺的模樣,這靈一冒上來,這詩就做出來了,您信嗎?”
所以,他之前一直沒理,當不存在般,就因為這首詩?
這男人還真會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他心中還是愿意接納。
“離本王遠點,立刻,馬上!”
云輕歌見他似乎真的有怒的跡象了,連忙松開了他的襟,坐回了位置上。
“那王爺……妾這詩,可還要繼續抄?”
真的不想寫這些詩了。
若是正常字寫,倒無妨,可關鍵是得用極其扭曲的字來寫,很難寫。
夜非墨冷哼了一聲,仿佛開恩似的道:“行了,你也不必寫了。”
一首詩,他也沒必要著不放,反倒是顯得自己小氣。
“本王乏了。”
云輕歌一聽,心中大喜,他是要離開了嗎?
那真是太好了!
“你推本王到院子里走走。”
云輕歌臉上的笑意還來不及擴大,在聽見他這話后,立刻石化了。
他丫的!
“王爺,青玄在外面。”
“本王要你推椅。”
云輕歌面上依舊掛著笑容,心底已經徹底抓狂了。
這位王爺到底是有多閑,隨時隨地都想著怎麼折磨。
雙手住椅后背,把他椅推出了書房。
這古代的椅自然是比不過現代的椅方便,椅在地面上聲響格外大,而且還有些刺耳。
平日里推著一段距離倒沒事,看著青玄推也似乎很容易,自己推久了才發現這椅很沉重很難推!
忽然,椅磕在了院子里的石子上,重重顛簸了一下,險些把夜非墨給顛至地面去。
云輕歌也心咯噔了一下,臉上笑容不變,解釋說:“王爺勿怪,這石頭沒長眼,您不要跟一石頭生氣。”
夜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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