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等等,奴婢去兩個嬤嬤過來。”
吉祥說罷,就轉去尋人。
趕尋個嬤嬤來把人給抬出浴桶才行。
人一走,屋中燭火被一陣涼風撲滅了去。
不過眨眼之間,一抹高大的影不知何時立在了浴桶邊。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浴桶邊睡得渾然忘我的云輕歌,劍眉一攏,手要出去把抱出來,卻在半路頓住了。
夜非墨表略有些糾結,甚至還有些微惱。
忽然,手被云輕歌抓了過去。
他驚了一下,猛然回神,卻見這丫頭竟然將臉蹭在了他的手上,使勁蹭了幾下。不知這丫頭夢見了什麼好吃的,竟然抱著他的手就啃了一把。
他:“……”
他無法,只能把撈起扔在了榻上。
這是他第一次抱一個人,還是正兒八經抱起。
很輕,確實平日里就瞧著這瘦小得不行,尤其是站在他邊。
把放下,他俊臉黑了幾度,扯過被褥把給蓋住。
剛要走,卻被抓住了手。
“你,你那個誰,怎麼伺候人的?”說話了。
他側過頭看,卻見閉著眼睛,小臉上還揚著幾分憤懣之,不知是在跟夢中的誰說話。
“壞人,壞人。”里還直念叨著壞人。
夜非墨扶額,他沒想到這人會喝醉,不就是去參加個生辰宴,怎麼就醉了這副德行?
無奈之下,他瞥了一眼四周,看見了的裳,無奈伺候。
云輕歌卻已經睡著了。
他將整理好,又看了一眼云輕歌被打的黑發,干脆替把挽起的發也放下。手在虛空中一抓,將干凈的布巾抓過替拭被打的發。
頭發未干就睡下,明日不但頭痛,還會染風寒。
然而,替頭發,卻腦袋一沉,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夜非墨目一深,手中握著布巾,替頭發的作都僵了幾分。
子靠在肩上沉睡的模樣竟格外好。
他嘆了一聲,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替頭發,最后還用力烘干了的發。
“大反派。”剛想將腦袋自肩膀上挪開,便聽見了類似夢囈似的聲音。
夜非墨蹙眉。
大反派是誰?
這世上竟還有人名字取得這麼隨意,大反派的?
他替把被角掖好,剛要走,卻見翻個一腳將被褥踹下了床榻。他看的額際青筋暴跳。
“大反派他好討厭,嗚嗚嗚,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里。”
這丫頭一定是醉得不清,睡覺就睡覺,還撒起潑了。
夜非墨撿起被褥直接扔臉上,把腦袋也給蓋住了,見悶悶地把被褥掀開,他心才算好了些。
“王妃。”門口傳來了吉祥的聲音,男人也不再逗留,直接掠出了屋子。
吉祥大步而,剛要說話,卻發現浴桶里沒有云輕歌的影,而是已經在榻上睡得好好的。
詫異地走到了床榻邊,見王妃已經穿好裳蓋著被褥睡得香甜,撓了撓頭。
難道王妃自己爬起來的?
翌日。
沙沙沙……
云輕歌被耳邊非常用力的翻書聲給鬧醒的,睜開眼,頭痛裂。
了自己的太,疼得鉆心。
“醒了?”一道暗磁的聲音赫然響起,把驚回。
云輕歌猛地抬起頭看向前方,只見的桌案前坐著了一人。男人今日著了一件暗沉的深紫錦袍,坐在椅上,故意把書頁翻得嘩嘩響。
連忙往四周觀察,見是自己的房間,才松了一口氣。
可又想到這是自己的書房,又驚愕了一下。
“王爺怎麼在這兒?”
一大早醒來看見這人,也是很刺激的。
要說這北院的稀奇客,非夜非墨莫屬。
男人慢悠悠地掃了一眼,視線又落回至手中的書卷上,輕描淡寫地解釋著:“本王想換個環境看看公文。”
那語氣,很隨意,如同在談論今日的天氣般隨和。
云輕歌漠漠看了一眼窗外,似是在確定今日是不是太打西邊出來?
“還不起床?”
云輕歌哦了一聲,卻復又躺了下去,“昨晚宿醉,頭痛,王爺自便吧。”
夜非墨聽見這話,額際上青筋暴跳。
現在知道頭痛,昨晚上還喝這麼多酒!
“起來,陪本王用早膳。”
聞言,云輕歌就更加好奇了,起匆匆忙忙穿上了外袍,沖了出來,臉上堆滿了笑容。
“王爺,您原來一直在等我起來用膳?”什麼時候大反派這般善解人意了?真是太令寵若驚了!
男人看著笑得一臉仿若撿到了寶貝似的開心樣,角輕了一下。
“去洗漱,臭。”
云輕歌:“……”
到底是誰臭!明明是他自己說話臭還欠揍,竟然說臭?
但是轉過去洗漱時,還是特地向著自己的手心呵了一口氣,嗅了嗅自己是否真的有口氣。
咦惹!
就知道是大反派故意騙。
用過早膳后,吉祥還特意端了一碗醒酒湯給。
“王妃,這是……”吉祥頓了頓,瞄了一眼被冰冷面包裹著面容的男人,那句話在際繞了半天,出口卻變,“是劉管家命奴婢準備給王妃的。”
云輕歌訝然,“劉管家真善解人意。”
端起醒酒湯,一口飲盡。
吉祥聽得眉心狠。
其實……
這醒酒湯分明是王爺吩咐的,只是王爺特別吩咐過不許告知王妃。這個做丫鬟的也太可憐了,實話都不敢說。
其實,王爺分明很關心王妃呀,、管家以及青玄三人一致認為是如此,怎麼王妃卻毫無所覺呢?
夜非墨聽見這話,角邊微微揚起的弧度驟然沉了下去。
嗯……這人的腦子里都裝的是什麼?
既然是劉凱吩咐的,自然是會什麼人指使,不夸吩咐管家的人,反而夸管家。
他冷哼了一聲。
聽見某王的一聲不耐煩的冷哼,云輕歌咦了一聲轉回頭看向男人,問:“王爺,您也要嘗嘗這醒酒湯的味道嗎?”
男人面越來越黑,抿,許久之后才漠然道:“本王不想嘗。”
云輕歌也懶得與這脾氣古怪的王爺計較什麼。
本以為用過早膳他就會離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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