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方床榻上的男人已經費力地坐起。
剛剛蘇醒過來的男人,聲音還帶著嘶啞無力。
云輕歌很意外。
他醒得也太快了些吧?是這個男人求生意識太強了,還是他的其實比常人好太多,所以恢復也快?
轉頭看向已經撐起子的夜非墨。
青玄大喜,大步走過去,“主子,你可算是醒來了,可有哪里不適?”
夜非墨垂眸看了一眼自己。
他的裳大敞著,好材一覽無。自然也瞧見上的黑也消散了,恢復了以往的溫潤如玉的澤。
“果然是神醫,這次毒得可真快!”青玄又贊嘆道。
“這位大夫如何稱呼?”夜非墨抬眸看向云輕歌。
男人即便是剛剛醒來,那雙寒冽懾人的黑眸沒有毫銳減,凜冽的視線掃過滿臉的絡腮胡子,最后定在的一雙眼睛上。
云輕歌扯了扯角說:“我姓吳。”
“主子,吳大夫他……”
“青玄,本王了。”夜非墨打斷青玄的話,明顯是要支開青玄。
青玄卻神經大條,早已被驚喜給沖昏了頭腦,立刻點頭:“屬下這就去命人煮粥。”
說罷轉走了。
云輕歌撓了撓頭,說:“那……這位公子,我也先走了?”
“吳大夫醫如此厲害,不如到王府做本王大夫。”
云輕歌犯難。
做什麼大夫,好好的王妃不做,干什麼要去做他的大夫,吃多了嗎?
夜非墨又說:“每個月月俸一千兩如何?”
嘩,出手這麼大方?
不得不說夜非墨這男人出手真的特別大方,從這兩日給的賞賜就看得出來,人嫁這樣大方的男人確實一輩子都不愁了。
不過很疑,這廝就算是個王爺,就算歷來打勝仗得了不賞賜,可他這麼揮霍,王府的家當真的夠?
云輕歌輕咳了一聲說:“這個……王爺,草民就是一介普通大夫,若是專門只給王爺一人治病,實屬有些過分了。”
意思是,想要給更多的百姓治病,而不單單只是給他一人治病。
夜非墨面后的眉擰了擰,明顯不滿。
“本王錢給得不多?”
“不不不,王爺誤會了。草民治病救人并非是為了錢,談錢多傷呀,您說是不是?草民一心為民……”
都要被自己這番說辭給到了。
實則,要是每個月有一千兩銀子住在王府里給這個死傲治病,還包吃包住,待遇是不錯。
但……
是他的王妃,去哪兒弄兩個來陪他演戲,一下做他王妃,一下做他大夫,累不累。
夜非墨眉越擰越。
“王爺,不如這樣,您若是有意,信任草民,以后讓草民王府給您治病便可,不必非得把草民關在王府,是不?”
夜非墨沒吭聲了。
云輕歌不知道自己是否說了他,看著他那張戴著銀質面的臉凝視了好久。
許久之后,他才啞著聲說:“嗯,也罷。”
這也罷二字,也讓云輕歌微微松了一口氣。
“非墨,你醒了?”這時候風涯踏了屋中,看見夜非墨起了,不免多看了一眼云輕歌。
剛開始還對這滿臉絡腮胡子的人產生一懷疑,現在看來……倒也真的是個有用的。
只是這人出現得太過湊巧,剛好出現在山莊門口,又剛好是在夜非墨毒發之時出現。
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到他那強烈的敵意視線,云輕歌便道:“我真的是個算命的,一邊行醫一邊算命,不然你以為我剛好沒事爬上山來到你們天奇山莊門口,為了騙錢?”
風涯詭異地盯著看。
云輕歌知道這是風涯。
尤其是目那火紅的緋袍,實在太惹眼,再配上他那張妖冶十足的臉,可不就是一個妖孽。
上次在酒樓里遇到的長相平凡的玄袍男人,恐怕就是鬼帝本人吧?
也并不懷疑風涯為何在此,畢竟夜非墨和鬼帝是朋友,自然也和風涯是朋友,他們是一伙的。
不知這鬼帝是否也在山莊里?
正想著,風涯又道:“我為何信你?你這小兄弟可真有意思,能算命算到我山莊門口,為何如此確定我山莊有病人?”
“唉,我剛好經過這兒呀!”說罷,雙眸一閃,“你若是不信我,我可以給你算一算姻緣。”
風涯瞪眼。
“你未來會娶個姓阮的婆娘。”
“你!”風涯臉驟然一變。
云輕歌不過是假意調侃他一下,沒想到他還當真了。
實則,書里寫過,這風涯和一名阮芷玉的姑娘親,二人相。而這位阮芷玉,又是鬼帝邊的人,還負責給夜非墨看病。
“咳咳咳。”夜非墨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啞著聲趕人,“風涯,你派人送大夫走。”
“哎,這就送我走了?”云輕歌愕然。
還想留下來見一見鬼帝呢!
風涯卻聽出了另一番意思,“怎麼,你還想賴在我這兒不走了?”
“切,走就走,診金什麼的,就當你們欠我的。為了給王爺解毒毀了我好些銀針,可得賠我。”
說罷這話,云輕歌大步就走了。
銀針自然不能留下,早早收空間里。
可不想被這大反派察覺到什麼,上次誤闖他浴池,給他用的也是這種冰玉所制的銀針,他看到銀針一定會察覺到什麼。
他心思縝,必須要做到比他更加縝。
風涯看了一眼夜非墨,便跟上了云輕歌的腳步說:“看在你幫他治病的份上,我送送你。”
的腳步微微一頓。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此刻天公不作,烏云布,電閃雷鳴。
頃刻間,暴雨砸下。
“不是吧……”云輕歌低咒了一聲,實在覺得很倒霉。
站在屋檐下,不由得在心底罵著作者。
這雨早不下晚不下。
風涯說:“看這暴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既然如此,吳大夫不如也在山莊歇下吧。”
他收斂起之前的玩世不恭,此刻對說話倒也有了一抹認真。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一手醫令人敬佩。
云輕歌微微側過頭,“你讓我住在這兒,王爺同意嗎?”
“這是我山莊,又不是他山莊,你不用怕他。”風涯聞言,自然以為是害怕,便好心出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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