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介紹起盆栽來,簡直是滔滔不絕:“水杉和蘭草呢,適合擺在太太的梳妝臺上,含笑和綠蘿,適合擺在先生的書房裏。還要特地給二位介紹這個,我們新研製出來的,做比翼蘭,這個花就厲害了,開出來是蝶翼的形狀,兩盆一對,一盆開紅花,一盆開藍花,寓意夫妻長長久久,比翼雙飛,最適合先生和太太這種新婚夫妻了。”
這個誤會深了,不解釋不行了。
“老板誤會了,我們不是新婚夫妻……”
“嗯,我們不是新婚夫妻,我們早就領證了。”
領證快一個月了,對他來說是長的。
萬萬沒想到,平時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的夜廷琛,居然主結果的話。
“夜廷琛!”樂煙兒忍不住了,怒瞪著夜廷琛。
別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他們本就是假結婚,幹嘛總是弄得讓別人誤會。
夜廷琛黑凝的眸微垂,看著,發出一聲低沉的鼻音:“嗯?”
媽呀,這個聲音好。
在他灼灼的目注視下,樂煙兒覺得本來理直氣壯的話,有點說不出口了。
“抱歉,我太太比較害。”夜廷琛對老板淡淡道。
老板看著這對俊打罵俏,簡直跟看偶像劇一樣,笑嗬嗬地擺了擺手:“理解,理解。”
樂煙兒被“我太太”三個字說得臉上一燒,又不知道該從何吐槽起,隻好抓住最後幾個字,跟夜廷琛咬耳朵:“你才害,你全家都害。”
“嗯,你就是我全家之一。”
“我……”
“別忘了,現在我們可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
夜廷琛帶著些笑意看著樂煙兒一臉吃癟,不甘願又無法回駁的樣子,大手輕輕了樂煙兒的長發,發出會心一擊:“乖。”
聲音溫又低醇,讓的心跳了一拍。
轟——
樂煙兒覺得全都衝上了臉,整個臉頰徹底暴紅。
媽呀,這個男人犯規!哪有這樣妹的!
夜廷琛好像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麽人的事,若無其事地走過去開始挑盆栽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這幾盆包起來。”
“不,這幾盆不要,剩下的全部送到這個地址。”夜廷琛遞給老板一張地址。
老板還從沒見過有人這樣買盆栽的,愣了:“全、全部啊?”
除了樂煙兒以外的人,夜廷琛實在沒那麽多耐心再重複一遍,微冷的眸輕抬,淡淡地問:“有問題?”
老板覺得周的溫度驟降,被這個眼神看著,下意識立刻回答道:“沒有!”
“夜廷琛,”同樣被夜廷琛的壕氣震驚的還有樂煙兒,拽了下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一邊道,“你買東西都是這個習慣嗎?也太浪費錢了吧,我們買這麽多盆栽回去幹嗎呀?”
買服也是,買盆栽也是,挑幾樣不要的剩下全包?這也太不拿錢當錢了吧。
“嗯,臺太單調了,我準備讓張嫂把臺布置花房,你覺得怎麽樣?”夜廷琛目頗有深意地看著。
臺?
樂煙兒腦海中閃過什麽,卻又迷迷茫茫的,想不清楚。
所以點頭道:“行啊。”
算了算了,他夜大都不在乎這點錢,擔心什麽。
老板飛快地算好了賬,笑瞇瞇地走過來道:“先生太太,一共是六千三百零五十,給您們打個折,六千三百元。”
樂煙兒立馬不高興了:“老板你也太摳門了,買了六千的盆栽,你居然就給優惠五十塊錢。”
“太太,我們是小本買賣啊,再說看二位這氣度,肯定也是不在乎幾百塊錢的,太太就不要難為我了嘛。”
看看,都怪夜廷琛不收斂,人家把他們當冤大頭宰。
可惜夜廷琛有錢不在乎,在乎啊。
樂煙兒可是的日子過慣了的,立馬跟老板講起價來。
這對夜廷琛還真是件很新鮮的事,他從來不屑於降價,因為他的時間遠比這些小錢的價值要高得多。
可是看著樂煙兒那麽一本正經地跟老板討價還價,居然一點也不覺得市儈,反而覺得可得不得了。
他覺得還沒看夠,樂煙兒已經一臉得意地過來了。
“說好啦,六千塊,還免了運費呢。”
大眼睛閃亮亮的,臉上簡直寫滿了“快來誇我啊”。
夜廷琛勾起角,道:“嗯,很厲害。”
“先生,太太,是刷卡還是付現啊?”
“刷卡。”夜廷琛拿出一張黑卡,遞過去。
老板接過黑卡,看到上麵正反全是英文,連連搖頭:“先生,我們這做小買賣的店,刷不了外國的卡。”
夜廷琛眉頭攏起。
這倒是他疏忽了,他出上流場所習慣了,從沒進過這種小店,也不知道這種店不能刷黑卡。
“沒事,刷我的。”
樂煙兒猜想平時都有嚴老和書,夜廷琛應該也沒有帶現金的習慣,當下滿不在乎地擺手說道。
沒想到居然還能有給夜廷琛花錢的時候,這覺怎麽這麽爽呢。
豪氣萬千地打開包,翻找一番,然後作慢下來,尷尬地抬起頭:“我好像忘帶錢包了。”
樂煙兒看著老板,眼中出的意向。
老板咧一笑:“不好意思,小本經營,概不賒賬哈。”
“車的儲盒裏應該還有三萬塊錢現金。”夜廷琛忽然道。
“哎?你往車裏放錢幹什麽?”
“那切諾基是歐延西的車,他有個習慣,在每輛車裏都放三萬現金,那輛應該也有。”
樂煙兒被雷到了,往車裏放現金,這算什麽習慣?
這些有錢人,怎麽一個比一個怪?
“那我們去把錢拿了,回來結賬吧。”
夜廷琛心裏計算了一下道停車場的距離,對樂煙兒道:“你在這等著,我去拿。”
樂煙兒有點懵,坐著等,夜去跑,市長都沒這待遇吧。
要是沈管家知道了,又得是一頓老淚縱橫。
“別別別,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
夜廷琛的態度很堅持:“外麵人多,你別去了。”
外麵的路窄,攤子又多,剛才過來的時候,就有人想往他們上,夜廷琛不聲地擋住了,抑著沒有發怒。
現在他當然不願意再跟著他,從人群中過來。
樂煙兒有點不願,還要說什麽,夜廷琛又了的頭發,語氣中卻有不容辯駁的力量:“聽話。”
樂煙兒對他這樣的態度簡直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隻好低聲道:“好吧好吧,我在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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