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說道:“生意也就算了,我就是心痛我華夏的玉文化,難道要這麼斷了不?”
周熙如想了想,這才慢慢地說道:“老爺子,現在翡翠也一樣打著我華夏的玉文化做營銷,這不是斷層,而是人類的審觀在變,雖然很多人都不太清楚,和田玉、翡翠之間的在差別,但是,們至知道——我們華夏傳承悠久的玉文化。”
“大姑娘,你這是安我嗎?”趙老想了想,這才慢慢說道。
“不是,我事實上很喜歡和田玉。”周熙如笑道,“我還想要掏一個棗紅皮的鐲子戴戴呢。”
“我老人家給你留意著?”趙老笑道,“羊脂白玉,棗紅皮?”
“嗯!”周熙如笑道,“有這個標準最好,不用雕刻,但是,棗紅的必須是標準棗紅,現在很多人用褐紅冒充棗紅,可真不厚道得很。”
“好!”趙老笑答應著。
一餐飯,算是吃得賓主盡歡。
由于就在古玩街附近,莊乘等于都很悉,找了一家店給周熙如要了掛玉的繩子,就把那塊唐代纏枝牡丹花紋白玉佩掛在脖子上。
“阿如,你帶著好看。”徐之舠看著白白的小臉映襯著漂亮的羊脂白玉,不無慨地說道,“在華夏古代,有著君子佩玉的說法,不是沒有道理。”
莊乘笑道:“徐公子,在華夏古代,玉佩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哦?”徐之舠問道,“還有什麼含義,我小時候在國外長大,很多東西都不太懂。”
莊乘招呼他走開幾步,距離周熙如有五六步遠,這才湊在他耳畔,很小聲地說道:“定!”
徐之舠愣了一下子,輕笑道:“你說的頗有道理,很多傳奇話本上面都寫著公子小姐靠著玉佩結緣。”
“對哦!”莊乘笑得一臉的曖昧,沖著他比劃了一下子,說道,“你和阿如小姐要是將來了,說不準也有這玉佩的功勞。”
說著,他拍了拍徐之舠的肩膀,低聲說道:“努力?”
看著莊乘去開車,徐之舠招呼司南把車子也開過來,坐在車上,司南發車子,跟上前面莊乘的車。
徐之舠突然扳過周熙如的肩膀,說道:“阿如,你看著我。”
周熙如有些糊涂,詫異地看著他。
“阿如,把你的玉佩送給我。”徐之舠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鬼?”周熙如結結地問道,“你喜歡這個唐代的牡丹白玉佩?”
問題就是,以對徐之舠的了解,如果他喜歡,他也應該找問價,而不是這麼不靠譜地讓把玉佩送給他啊?
“你不是很忌諱出土之嗎?”周熙如皺眉問道。
“我是擔心你戴著會不會有妨礙,但是,既然他們都說沒事,你就……嗯,不對,不是這樣……”徐之舠搖搖頭,覺今天聽莊乘和王小胖閑扯,加上有看著他們煮玉,他把酒喝得高了。
“那是怎樣?”周熙如一頭霧水。
徐之舠想了想,這才說道:“莊乘說,你要把玉佩送給我。”
周熙如更加糊涂了,什麼時候說過,要不玉佩送給他啊?
“對,就是這樣,他說,在古代,玉佩都是用作定的,你如果把玉佩送我,我們就可以喜結連理。”徐之舠很認真的說道。
司南一邊開車,一邊想要罵娘,他們家公子今天的商是喂了豬嘛?怎麼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來?
周熙如轉對著窗外的馬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天啊,今天徐之舠的酒是不是喝高了?
“阿如,你別這樣啊!”徐之舠忙著說道。
“徐公子,你會彈琴嗎?”周熙如突然問道。
“不會!”徐之舠老老實實地搖頭。
“宋代詞人晏殊《木蘭花·燕鴻過后鶯歸去》中有寫,聞琴解佩神仙,挽斷羅留不住,可不是好征兆。”周熙如一邊說著,一邊把玉佩從脖子上拿下來,遞給他道,“如果你要,給你就是!”
徐之舠愣愣然地看著白白的小手握著那塊白玉,老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問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聞琴解佩神仙,下一句?”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打開手機搜索,罵道:“這都什麼人啊?”
把手機丟在一邊,徐之舠從手中接過玉佩,給掛在脖子上,還在手了一下子,尷尬地道:“阿如,我們也不是卓文君和司馬相如,對吧?我可是有錢人。”
“對啊,你都是有錢人了,你還算計我做什麼?”周熙如笑著搖頭,說道,“司馬相路沒錢,所以,不得已琴挑卓文君,算計算計卓家的財產和人脈關系,借勢上位,你又不需要,我也沒有龐大的家族實力給你借力。”
徐之舠忙著岔開話題,問道:“阿如,你怎麼看出來這個玉佩有問題的?”
“我沒有看出來啊。”周熙如笑道,“我開始就說了,這個玉佩雕工實在太好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學藝的,繪畫和雕刻我都懂。”
“你也會雕刻?”徐之舠大跌眼鏡,說道,“既然如此,你的翡翠首飾,你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手?”
“哈……”周熙如聽得他這麼說,忍不住笑道,“我雖然覺手藝還,但是,一來沒有工,二來嘛,那麼好的翡翠,如果我一刀走偏,可就毀了一半,所以,還是付給那等專業的雕刻大師比較妥當,等著將來有機會,我會挑一些普通的小料練練手。”
兩人說閑話的時候,前面,莊乘的車已經停下來,司南也在他旁邊停車。
“這……”司南四看了看,這個地方似乎不在金陵城里啊?鄉下?地方還有些偏?
周熙如也四看了看,周圍連著路燈都沒有,停車場原本是水泥地,現在也破敗不堪,很多地方都已經雜草叢生,腳上穿著涼鞋,低頭的瞬間,就看到一只偌大的蟋蟀,大概是被汽車驚到了,嗖的一下子,躍過的腳背,跳到了草叢中。
“莊老板,這一次的古玩流在這等地方?”徐之舠有些詫異的問道。
“徐公子,你原本的線人沒有說嗎?”莊乘笑呵呵地問道。
徐之舠搖頭,說道:“他剛才把地址給我發過來了,說是原青荷小學。”
“這邊——”莊乘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他們走到門口,周熙如看著掛在門口一塊破舊的木牌子,明明白白寫著:“青荷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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