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事本瞞不住墨珩,青離也沒打算瞞過他,不過對于水里邊發生的事,卻是只字未提。
雖然當時是為了救人,但是青離還是不免覺得心虛。
所幸墨珩并沒有多問,知曉平安無事,其他的并不重要。
不過想起另外一事,青離還是著頭皮跟他說了。
墨珩手中還拿著折子,目卻放在上,似笑非笑地看著。
“每日去探楚丞相?”
青離被他笑得頭皮發麻,“那個,寡人已經答應楚丞相了,總不好言而無信吧。”
墨珩微微頷首,“說的有道理。”
青離狐疑地看著他,墨珩這麼好說話?
“你那是什麼眼神?”墨珩斜睨著。
青離撓撓腦袋,“這個時候皇叔不應該想盡辦法不讓我去嗎?”
墨珩手彈了的額頭一下,“本王有那麼小氣嗎?”
青離很想點頭,但最后還是違心地搖搖頭。
“人家楚丞相救了你,本王自然會好好謝他。”墨珩摟著的腰,親昵地吻著的耳垂,在耳邊喃喃道:“只要你平安無事,讓本王做什麼都可以。”
青離心里得一塌糊涂,回抱著墨珩,乖巧道:“皇叔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自己傷……就算我去看楚丞相,也會把蘇白帶上,跟他保持一定距離。”
墨珩雙眸中瞇著異樣的芒。
果然啊,這小狐貍的就得順著,至于楚非歡那廝,他是對青離松口了,但是他那邊還是不得不防。
“明天我陪你去吧。”
青離訝異地抬頭看他,“皇叔不忙嗎?”
抬手著乎乎的臉,的令墨珩不釋手。
“無事,早朝完了便不忙了。”
青離歡喜地點點頭。
要是墨珩能陪一起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楚非歡就不那麼歡喜了。
看著那兩人帶著一大堆東西過來,楚非歡臉上沒有什麼表,心里卻是恨得牙。
他就知道,一定是墨珩這老狐貍搞的鬼!
此刻墨珩坐在楚非歡房中,看著他趴在床上彈不得,角還是忍不住溢出了一抹笑容。
“楚丞相這模樣,倒是讓本王想起了一種。”
楚非歡心中冷笑,臉上卻風輕云淡道:“哦?是什麼?”
薄輕啟,墨珩緩緩吐出兩個字:“王八!”
楚非歡也不怒,反笑道:“微臣不敢與王爺并稱。”
“楚丞相這是在罵本王王八嗎?”
“王爺多慮了。”
墨珩飲了口茶,遮住了角的冷笑。
跟他裝傻?
“王爺把皇上支開了,不止是為了損微臣吧?”
墨珩放下茶杯,“丞相什麼意思,本王怎麼聽不懂呢?”
“王爺是在怕什麼嗎?”楚非歡淺淺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墨珩薄輕抿,修長的手指抵著下。
“丞相覺得,本王能怕什麼?”
“皇上對王爺來說,不止是侄兒吧。”
他話中的意思太過明顯,墨珩倒也不慌不忙。
“自然不止是叔侄,本王與皇上,還是君臣關系,就像楚丞相一樣……”
楚非歡眸微暗,他這意思是誰,他跟青離,只能是君臣關系嗎?
“王爺未免太過自信了。”
墨珩盯著他那張云淡風輕的臉,看不清毫緒,第一次讓墨珩有些焦躁。
楚非歡像是知道了什麼。
他不怕被世人所知他與青離關系,他只怕那些會將青離推向危險的深淵。
“皇叔……”
青離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墨珩站起,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楚丞相好好養傷吧。”
說罷,他直接走了出去,順便攔住了要沖進去的青離。
墨珩十分真誠道:“楚丞相剛剛喝了藥,準備歇下了,我們回去吧。”
青離不疑有他,“那好,蘇白已經在外面等我們了。”
聽著那兩人的腳步聲漸遠,楚非歡狠狠地掃落桌案上的茶杯。
墨!珩!
他不會認輸的!絕對不會!
馬車剛剛離開丞相府,青離一掀簾,便見子玥的轎攆與他們錯而過。
青離拍拍脯:“還好我們早離開了,要不然上那位公主殿下,不得折騰死。”
子玥對楚非歡有著瘋狂的偏執,現在可是男兒,都被子玥死命防著,一旦靠近楚非歡一點,要是眼神可以殺人,早就被子玥凌遲致死了。
墨珩了的腦袋,一點也不心虛道:“看吧,若非本王陪你來,只怕丞相府又有得鬧了。”
青離毫沒有察覺到這是某人挖的坑,還贊同地點點頭。
墨珩角的笑意漸漸斂去。
看來,他是得好好查查這一位楚丞相了。
楚非歡的計劃被墨珩破壞得徹底,他也沒有力再去設計青離了,索便閉門在丞相府養傷,誰來了都不見,一個月后,才出現在眾人面前。
已經是十一月份,天氣漸漸冷了,青霄周邊的那些小國使臣也都到了京城,京城空前熱鬧。
青離大大小小地辦了幾次宴會為那些使臣們接風洗塵,每次笑得臉都要僵了,一回來直接賴在床上,連鞋子都懶得。
墨珩練地幫褪去衫,青離哼哼兩聲,把腳也在他的上,一邊著墨珩的伺候,一邊道:“皇叔,皇宮半個壽宴怎麼這麼麻煩?”
“因為是太后的壽辰,自然隆重一些。”
墨珩將某人往里推了推,才褪去了外衫,在側躺下。
青離滾了兩圈,又滾了回來,雙眸灼灼發亮,道:“那寡人的壽辰呢?比這個還隆重嗎?”
墨珩眼底閃著異樣的芒,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青離掰著手指頭算著:“子辛今年才十五歲,我都二十二歲了,那加起來就是……三十七歲!”青離趴在墨珩的膛上,不滿地揪著他的頭發,“皇叔,我都三十七歲了。”
墨珩抿著笑著,“嗯,所以到底是誰老牛吃草?”
青離泄氣地一癱,原來還以墨珩的年齡嘲笑他呢,沒想到算起來比他還老!
青離窩在一旁生著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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